一是,京城会给这里的土匪线报,大概什么时候,会有什么人经过,哪些人是不能动的,哪些人是能下手的。
又或者是,指使伺机杀害幕后主使的仇家。
后还有银钱如何分配。
“你去的太早了,我也没来得及搜什么书信,你……”
话还没说完,箫肆也从怀里拿出一些书信,显然就是从土匪窝里搜出来的。
接到手,和姜婴的推测没什么区别。
“不管怎么看,幕后主使都是苏侯,你做的不错,是要先把他们杀了,否则即便把他们扭送到京城,那也只是打草惊蛇,什么用都没有。”
箫肆点点头,沉声道:“以苏候的厉害,想要金蝉脱壳,轻而易举。”
“正是如此。”
姜婴放缓声调:“我先前也是说气话,但我和你道歉是真心的,也是事后才想明白,你看似大胆的举动,实则深思熟虑。”
“不必如此。”
箫肆顿了一下,神态却不似姜婴那般自然。
他微微低着头,轻声问道:“吓着你了?”
姜婴没听见,反而想起了另外一茬,面色也凝重起来:“我想着,这些证据好办,找个信得过的人送到京城也就是了,只是那些已经逃跑的山贼……他们知道我去过,说不准还看到了我审讯大当家的过程,毕竟是因为里头的人都被放倒了,其余散众才慌不择路逃跑的。”
箫肆沉声道:“倒也不必过于紧张,我已派人去追,只要赶在他们进入京城之前都杀了,便没有后顾之忧。”
姜婴有些咂舌,听这个口气,杀人如家常便饭呀?
“我会修书一封给长公主,至于回京的人,就由你来安排?”
这样一句,箫肆便懂了。
这是要兵分两路。
“也好,苏侯权势滔天,双线并行,更加稳妥。”
两人之间的默契,倒是出人意料。
而箫肆是在想,说不定根本就轮不到他来动手……
……
孟似锦一路疾行。
便是冲着银子的份上才跟出来的,也有些看不过去了。
“孟谋士,你身怀有孕,还是缓一缓吧!”
听到这话,其余人也都慢下来。
一开始是冲着银子的份上,才想着搏一把。
毕竟他们奋斗那么多年,才好不容易自以为更了个像样的将领,觉得出头之日近在眼前。
结果才班师回朝,招摇不过两天,头顶上司职位连降三等。
连带着他们在军中,也处处受气,出了门还要受人指点。
再想熬出头,得等到什么时候?
可是追出来才知道,那位箫将军说是一路护送,还真是一路护的严严实实,见缝插针的机会都没有。
这个样子,谈什么暗杀?
别到时候银子赚不到,还要把命搭上去,得不偿失。
孟似锦不是看不出来,大家都在打退堂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