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老夫人想着,还是得赶紧把沈昭容和孟似锦的婚事办妥,如此才能没有后顾之忧。
何况自古以来,夫唱妇随,家中妻子立下的功劳,理应由夫君领受。
唯有名正言顺了,才算妥当。
否则岂不成了让妻子越过夫君一头?
哪有这样的道理?
这种亏,当初在姜婴尚未离开沈家之时,沈家就已经领受过了,绝对不能再来第二次!
想通这一层,沈老妇人立即吩咐下去:“宋氏,你这就安排下去,昭容和孟似锦回来有一阵了,肚子里的孩子也慢慢大了,最要紧的是,前些日子闯下来的风波,如今已经平息,也是时候赶紧把喜事操办起来。”
听到这话,刘氏一下子就明白过来。
这是发现孟似锦那个姑娘非同一般,已经决定好了,要把人迎进门呢。
“说的也是呀,之前那是因为昭容才和离,到底姜婴是皇亲贵胄,总不好人才刚走,咱们家就紧锣密鼓又办喜事的,总得等风波过去,如今也差不多了,喜事是该办一办了,要不然肚子大了,到时候可怎么好呢?”
由老夫人发话,刘氏也是这般说的,宋氏自然没有二话,点头答应下来。
“那就等人接回来,我就叫人把裁缝领进门,量量孟似锦的身段,先把喜服做好,然后再请人看个日子,好生操办。”
沈老夫人一锤定音:“不必在等了,立即就去!
别忘了昭容是有军职在身的,如今哪里都动荡的很,保不齐什么时候就要被叫走,再上战场,哪里还容咱们拖得?”
“难道国家大事近在眼前,还能等着昭容先办完婚事再出门吗?又或者是你们指望再像从前一样,让他新婚之夜被叫走,连房都不能圆,过两年又生出些事端?”
想到这些事,沈老夫人就忍不住叹气。
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如今细细想来,竟是好多地方都想不明白。
为何那些糟心事就她家独有,别人家怎么没有这么多稀奇古怪的?
是因为姜婴的命数与沈家相克?
可是当年成婚之迹,她也请人好生算过。
按道理来说,姜婴应该是很旺沈家的。
那道士还拍着胸口保证,只要这个儿媳妇能够好好的在家中相夫教子,那么从今往后,沈家可就是数不清的荣华富贵!
可这才过了多久,什么都成空话了。
不论如何,这些事,万不能再发生第二次。
宋氏倒是想起来了,又说:“但是祖母,有些事,孙媳妇也不得不说,您仔细想想,往常姜婴还在家的时候,虽然还没有孩子,可是什么事都张罗的好,脾气也好,对谁都和和气气的,家里家外管的井井有条。”
“孙媳妇自然是没有这个本事,可是孟似锦她门第也没有多高,却极爱自己做主,还接连惹了这么多事出来,若是还和往常似的,由着她胡来,岂不是全家都要跟着遭殃?”
“再者说了,要不是昭容他自己不争气,说闹就闹起来了,也没有余下的事,如今他倒好,反把一个孟似锦供的跟祖宗似的,瞧瞧,这明明是在软禁呢,说出门就出门了,一声招呼都不打,要不是这次侥幸立了点功劳,那严格说起来,岂不是抗旨不尊吗?”
讲起这些来,沈老夫人也头大。
她还能看不出孟似锦那点小九九?
年轻人,气也盛。
刚到京城的时候,那副老实谦逊的样子,都是装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