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来,大家都愣了。
相互对视之间,波涛暗涌。
元铠脸色阴沉:“箫将军,这可开不得玩笑!”
其余人也不敢置信。
“箫将军年少起参军,没来陇西,却和咱们一样,一直戍守外地,那消息究竟有没有送到京城,箫将军如何得知?”
“是真的!”
姜婴嘴里的烤肉已经咽了下去,现下再没胃口:“我在沈家甚少出门不假,可我与长公主时常碰面,也时常与武将家眷相聚,若有消息,我不会不知情。”
说起这些,她轻轻向在场几位有家眷在京的将领点了头,示意大家不必担忧,家中一切安好。
见此,大家都安了心。
但紧跟着,愈发不解。
“求援信封封都按了姜公丝印,怎么可能发不到京城?”
闻言,姜婴仔细回忆,笃定到:“若我没记错,半年之前,京中还有发往陇西的粮草补给,但自那之后,京中只闻陇西与黄土关战情稍缓,得以自给自足。”
“荒唐!”
元铠又拍桌子,怒道:“陇西和黄土关是什么地界?打到如今,百姓哪能安居乐业,就差上山挖树根了,去什么地方种地养牲?自给自足……这究竟是哪个该死之人胡说的?”
姜婴倒不气,而是在思索。
“陇西和黄土关,是我朝西部边塞要地,若这一带守不住,敌军可直入腹地,届时必定民不聊生,不论朝廷和圣上,都不会拿这里开玩笑。”
萧肆接话:“有人在其中拦截信件,阳奉阴违,但意图……”
姜婴问:“有人通敌?或为立功?”
“只有这二种可能。”
萧肆点头,面色凝重。
“叔伯们不必担忧,此次世公入京,并未大肆宣扬边塞境况,恐怕是早有准备,咱们静候佳音吧,不日,那搅浑水的恶鬼,必能露出踪迹!”
姜婴柔声安抚,又忍不住问:“先前也没细谈,我却希望叔伯们能解惑,那铜县……”
元铠深吸一口气,带了些许笑意:“是姜公的主意。”
“陇西没有好军械,上阵如同拿树枝子切菜,怎么了得?他去京前便布下此招,让我军在战场上连连败退,但要击退容易,想攻陇西的城?决不可能!”
“这时候,诸郡县百姓则早早疏散,命人等在里头,待敌军兵分几路试图寻找别的突破口,我们就关闭城门大杀特杀,短短两月,杀了他们七八次了,还不长记性,哈哈哈!”
听到这话,姜婴才彻底放心下来。
她和萧肆对视一眼,两人眼底都是轻松。
好在当时没有多耽搁,要不然,白赶了这么久的路了。
“对了,元淘也在铜县,怎么你们没碰着?”
元铠一摸脑门,惊奇的很。
姜婴扯了扯嘴角:“急着赶来送军械,是听到了铜县的动静,没进去。”
“呀,这不正好赶上了吗?”
元铠有点牙疼,“还好你们没进去,那些敌军日益狡猾,已然发现我们军械不行,若是你们贸然闯入,都那么疲惫,只怕反倒会被杀出一条血路来!”
闻言,姜婴只是苦笑。
也算误打误撞了。
这时候,萧肆开了口:“元将军,既然敌军以为我等军械有失,那不妨将计就计?”
姜婴听着,微微一笑,胃口又好了不少。
但是再动筷子,发现在坐的将领们,似乎都有点舍不得。
粮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