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从白明白了,交给太子,太子一定会把长公主和俞敬年偷情的丑事公之于众。
也会极力渲染夸大长公主的欺君之罪。
太子已经和长公主水火不容,皇上只是揣着明白装糊涂罢了。
如果太子和长公主一定要你死我活,皇上也只会默默地选择太子。
因为,他再心疼自己的姐姐,也敌不过大周的江山。
自己的儿子,必须是这场战争的赢家。
想清楚这一点,温从白叹服道:“梁二啊梁二,你真是一只狐狸!”
他不明白,这样一个文武双全,聪明睿智,又精于权谋的梁屿舟,怎么就一头栽在了宋挽初身上。
这个忙,温从白能帮得上。
父亲早就看不惯长公主了,隔三差五就要参长公主一本。
只可惜皇上觉得不痛不痒,父亲熬夜写下的奏章,都压在御案上吃灰了。
老爷子能拿到长公主如此炸裂的证据,估计会笑得三天三夜合不上嘴。
不过温从白还有个疑问,“你把这些证据直接交给太子不就行了?也算在太子面前立了一功!”
太子一直都和他的大哥梁屿川关系更进,因为宋挽初的缘故,太子一直都不怎么待见梁屿舟。
温从白苦心劝告,“我知道你不喜欢讨好任何人,但太子不一样,他是未来的天子,为了国公府的百年荣耀,你还是——”
“他若真的是个明君,我就不需要讨好他。”
梁屿舟的声音冷,脸色更冷。
温从白又是一阵无语,“梁二,你至于吗?你的心眼比针尖还小!”
不就是因为太子也喜欢宋挽初,还多次为宋挽初解围?
温从白真想说一句,敢和未来的天子对着干,勇还是你勇。
……
宋挽初一觉醒来,全身酸痛。
她一边咒骂着梁屿舟,一边慢腾腾地起身。
“姑娘,你醒了!
素月,快把洗脸水端过来!”
“来啦来啦!”
听到两个熟悉的声音,宋挽初愣住,使劲闭上眼睛又睁开。
南栀和素月笑盈盈地站在她的面前。
笑着笑着,素月先哭了,一头扑到宋挽初的怀里。
“姑娘,我和南栀想死了你了!”
南栀也忍不住抹泪,“臭丫头,谁让你把我的话也给说了?”
宋挽初高兴地流着眼泪,朝南栀招了招手。
南栀也像素月那般,小孩子气地扑到了宋挽初的臂弯里。
三人哭成一团,宋挽初哭的是身边终于又有了熟悉亲近的人。
不然她都不知道自己还能在这个冰冷华丽的牢笼里坚持多久。
南栀和素月哭的是姑娘又瘦了好多,眼睛都没了光彩,像是一只折翼的鸟儿。
“你们是怎么进来的?”
宋挽初不认为梁屿舟会轻易把南栀和素月放进来。
看管三个人,比看管她一个人,要麻烦多了。
“天还没亮的时候,瑶光就派了一辆马车,把我俩接来了。”
宋挽初怔愣,一抬头,瑶光就安静地站在屋门口,面带微笑。
瑶光只听梁屿舟的话,她也只办梁屿舟让她去办的事情……
梁屿舟,这是不打算囚着她了吗?
她猜不透梁屿舟究竟在想什么。
他的种种行为,实在过于矛盾。
“阿兄他怎么样了?”
宋挽初想起昨晚那场激烈的厮杀。
那些杀手来势汹汹,又人多势众。
“时少爷没事,今早回家一趟,跟舅奶奶报了平安,然后就出去了,神神秘秘的,不知道在忙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