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上半身只披着一件薄薄的寝衣,领口敞开,宋挽初的脸撞在他的胸口,炽热的雄性气息扑面而来。
突如其来的暧昧,令她的脸一下子就烧红了。
“你是想说,不在乎诰命夫人,更不想当我的正妻?”
梁屿舟抬起她的下巴,眸色一点点冷了下去,语气霸道强势,“宋挽初,现在后悔已经晚了,离开我就是违背圣旨,你死了这条心,也告诉时洛寒,死了这条心!”
一瞬间,那个熟悉的梁屿舟回来了。
他仍然想以蛮横的姿态,把她禁锢在身边。
宋挽初错愕地瞪着他。
“梁屿舟,你混蛋!”
她的眼泪毫无征兆地夺眶而出,梁屿舟的眼中闪过一丝不知所措。
宋挽初一把推开梁屿舟,抹着眼泪跑了出去。
梁屿舟的理智回来了,他好像,情绪一上头,就口无遮拦了……
宋挽初跑不了太远,躲在营帐的一角偷偷抹泪。
梁屿舟,大笨蛋!
她原本是想告诉他,他一直在误会她对阿兄的感情。
梦里时不时喊出阿兄的名字,是长期收不到阿兄的信,以为阿兄还没有原谅她,心存愧疚,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她为了嫁给梁屿舟,失了与阿兄的婚约。
而她和阿兄的婚约,是父亲定下的,她也对不起父亲。
可她对阿兄,始终都只是对兄长的敬重。
不掺杂一丝男女之情。
但是梁屿舟,依旧在误会她,曲解她!
“夫人,茶水沏好了。”
瑶光走到她身边,却惊讶发现她眼睛红红的。
心里“咯噔”
一下,二爷又把夫人惹生气了?
宋挽初不想承认是被梁屿舟气哭的,太丢人了。
草草擦了擦眼泪,试图用拙劣的谎言掩盖,“不是,屋里太闷了,出来透透气。”
她知道瑶光不会信,她自己都不信。
瑶光有些无语地看着宋挽初。
“夫人,那这茶……”
宋挽初正要伸手接过,余光里突然出现了时洛寒的身影。
他疾步走向营帐,脚下生风,带起袍琚纷飞,透出一股凛冽的杀气。
宋挽初喉咙一阵发紧,急忙追了上去。
“阿兄!”
周晟和周言伸手拦住了他,“对不起,二爷要休息,时公子请回。”
“让他进来。”
营帐里传来了梁屿舟的声音。
时洛寒走进营帐,目光冷锐。
梁屿舟已经穿好了衣服,身姿挺拔地站在他面前。
脸色微白,衬得他黑眸湛湛,一身的冷意。
宋挽初紧张地追在时洛寒身后,“阿兄……”
她再也不想看到两人大打出手了。
“挽初,你先出去。
我和他有话说,男人和男人之间的。”
他并未带剑,这让宋挽初紧绷的神经微微松弛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