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儿!”
看着楚月盈在水中扑腾,楚老太太急得大叫。
宋挽初二话不说,就要往水里跳。
岳老太太却一把拦住了她。
只见两个健壮的婆子麻利地跳下水,把楚月盈捞了上来。
一个丫头捧着毯子,急匆匆跑来,把毯子裹在了楚月盈身上。
楚月盈吓坏了,浑身湿漉漉的,抱着楚老太太大哭起来。
楚老太太气得脸色发青,“什么意思,岳老太太是不是要给我们一个说法?”
岳老太太给了岳娇娇一个嘴巴子。
但谁都能看得出来,没下狠手,打蚊子都比她的力道重。
“你这孩子,说你多少次了,要有礼貌,哪能话不投机就推人的?”
岳娇娇一脸无辜的表情,甚至还在笑,脸上的肥肉一抖一抖的。
“对不起,楚小姐,我就轻轻推了一下,你也太弱不禁风了,怎么就掉水里了呢?”
楚月盈从小到大没受过这样的委屈,她又不是尖酸刻薄的性格,说不出难听的话,只一味地啜泣。
岳老太太一脸抱歉地看着楚老太太,“小孩子家打闹,下手重了点,是我们的不是,我这就让丫头准备一套干净的衣裙,给盈儿换上,大冬天的,别冻坏了。”
楚老太太已经不想看岳老太太那虚伪的嘴脸了。
“去哪里换?”
她语气生硬地问。
岳老太太一副慈眉善目的样子,“让宋姑娘陪着盈儿去换吧,您在此稍后片刻。”
顿了顿,她的态度又虔诚了几分,“改日我一定亲自登门谢罪。”
楚老太太冷笑,“如此大礼,折煞楚家了。”
这明显就是要彻底划清界限的意思。
岳老太太选择性地装聋作哑。
她又盛情邀请楚老太太,“今日家中做法驱邪,咱们去观礼,等那边做法做完了,盈儿的衣服也就换好了。”
一个丫头引路,把宋挽初和楚月盈带进了一个较为僻静的小院。
另一头,岳老太太拉着楚老太太去外院观看做法。
岳乘空和他的两个儿子都在。
岳乘空见楚老太太,起身行了一个晚辈礼。
“母亲,楚老太太,您二老在此,比我压得住阵,我去去就来。”
岳老太太和他对着眼色,“有事你就先去吧。”
楚老太太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可一时又说不上来。
仰头看了一眼道台上做法的道士。
咦,不是请了轻舟道长吗?
怎么换人了?
岳老太太第一次见“轻舟道长”
,赞赏有加,“瞧着是年轻了点,倒也深沉稳重,像是有道行的样子。”
道台上假装念念有词的周晟:“别夸了,别夸了,若是让主子听见,真让我也跟着出家当道士,可怎么办!”
楚老太太心中犯起了嘀咕,这松鹤观,到底有几个轻舟道长?
……
宋挽初帮楚月盈换好了衣裙,楚月盈还觉得委屈,不停地抹眼泪。
“真没见过这样的人,简直就是个不懂人伦的大猩猩!”
她教养极好,骂人也骂不了多么难听。
宋挽初心中也憋着一口气,她不想让盈儿白白受这个委屈。
方才那个丫头敲门进来,端来一碗姜汤。
“老太太吩咐奴婢给楚小姐熬一碗姜糖水,喝了驱寒。”
楚月盈浸了冰水,牙齿不停地打颤,外部的温暖驱寒速度太慢,她急需一碗姜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