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敞的浴室里, 花洒的水声还在持续着,撑在洗手台前的男人低着头,肩背线条紧绷着微微颤抖, 发梢上的水珠滴落, 像是在极力忍耐着什么一般。
半晌, 他抬起头, 脸上是如往常相同的沉稳冷峻,如果穿上西装打上领带, 随时可以去出席会议。
男人看着镜子里自己的倒影,紧抿的唇角忽然勾起一丝揶揄的笑意。
“霍闻泽,我了解其他人格, 也同样地了解你。”
他语气带着愉悦:“你拒绝我出场,那我只能自己当导演了, 让我们拭目以待吧。”
说完他敛去了眼角眉梢的张狂, 又是一副冷静自持、不苟言笑的模样。
奚迟听着浴室里连绵不断的水声, 觉得霍闻泽今天洗澡的时间格外长,担心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于是他朝浴室的方向喊了一声:“闻泽?”
下一秒霍闻泽推门走了出来, 穿着和他相同款式的深蓝色浴袍,看向他应道:“嗯。”
奚迟望着霍闻泽向自己走过来, 问道:“你头发怎么还是湿的?”
“我想你帮我吹, ”霍闻泽的眼眸宝石一样亮, “你都帮他吹过头发。”
奚迟耳根一热,心说霍闻泽今天果然格外黏乎, 还跟一个六岁小朋友比。
“好。”
他去拿了吹风机,让霍闻泽在床边坐下,站在他身前帮他吹头发。
温热的风穿过他的指间,扫在霍闻泽发丝上, 他低头看着霍闻泽的脸,见他闭上了眼睛很享受的样子,只有睫毛微微颤动。
奚迟伸手在他睫毛上碰了一下,霍闻泽忽然睁开了眼,眸光中燃着灼热的火。
下一秒,他被搂住腰往前一拽,直接坐在了霍闻泽腿上。
他举着吹风机,脸上顿时更烫了:“你干什么。”
这个角度,扣着他腰的男人视线正落在他脖子上,看见他说话时滑动的喉结,以及旁边无法忽视的一个红痕。
在白皙的肤色上格外显眼,像玫瑰花汁洇开,极尽暧昧之意。
男人眼神暗了下,忽然凑近了他脖颈的另一侧,吻了上去。
奚迟感觉到霍闻泽又在亲他脖子,扶着他肩膀推了他一下:“别……”
生活中穿高领衣服还能遮一下,到手术室穿洗手衣怎么遮。
说话时声带抖动,颈侧贴着炽热的触感也跟着共振,酥痒的感觉让他呼吸一滞。
男人并没有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