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全世界的人, 都在关注这场新闻发布会。他们想知道祁夏心接下来要说什么，但或许只有一个人和他们不一样。

聂知雍的眼神，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落在了符意舟的身上。

他看到符意舟坐在沙发上, 手紧紧攥着袖口的布料。他的表情还是那么的平静，但是那一点小动作却已经情绪泄露。

不知道是不是注意到了聂知雍的目光，就在这个时候, 符意舟忽然开口说：“你知道吗，符昶松这些年来, 一直都想把我养成一个废物, 最好彻彻底底毁了我。”

听到符意舟的话，聂知雍的心脏突然抽痛了一下。

他知道, 他当然知道……

符意舟是一个擅长表演的人，而擅长表演的人也擅长隐藏自己的情绪。聂知雍从他的脸上读不出任何情绪, 他不知道符意舟现在究竟是怨恨, 还是开心。

“意舟你……”聂知雍开口想要安慰一下符意舟，但半晌都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

他只看到，听见自己的声音之后，符意舟自嘲一笑，然后伸了一个懒腰说：“也不知道他到底算成功还是没有？”稍微停顿了一下，符意舟又说：“我觉得应该是成功了吧。”

毕竟原主的下场的是真的惨。这一刻符意舟忍不住想起了原著剧情。

原著里的符意舟, 是真心信任、依赖他父亲的。

聂知雍在符意舟的语气里，听到了一点熟悉的感觉。

上一世的时候，符意舟就经常这样对自己说话。说实话, 一开始的时候，聂知雍不喜欢这样的人, 但后来聂知雍知道——这是他的伪装。

因为曾经受过的伤害太多, 他将自己伪装起来, 放在了这样一个混不在意的壳子里。就好像只要自己嘴上不在乎，那心里便是真的不在乎不会受伤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