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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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止是西南,就算是各地民间也有不少流传,所这支队伍在听说西南王出事后,就由着他的心腹带着躲进了深山里,给蛰伏起来。

伺机为西南王沈曜报仇。

不过都这都多少年了?他们这些寒甲军,只怕早就入土了。

他们的确是入土了,甚至比外界所猜想的还要入土得早。

沈羡之说完,深深吸了一口气,只将这片寒甲紧紧地捏在手心里,不知道为何,她心里有些难过,又有些憎恨这大夏的祖皇帝。

是这支寒甲军,打出来的大夏江山,可是他们却被埋入这山腹之中。

除了大夏祖皇帝,还能有谁能有如此本事?

展元这个时候则疯狂地挖底下的泥土,很快一把把锈迹斑斑的刀剑就重现眼前。

又有人发现不少靠墙的地方的泥土和蝙蝠粪便下,都藏着火堆。

这火塘不算大,但是旁边却挖到了几个小药瓶。

而他们就这样被挂在网上,当时手里应该有刀剑才对,按理就算是这网材质特殊,但他们那么多人,也是可以砍断网挣脱下来的。而这火塘的出现就解释了他们当时为什么不能自救?

因为这火塘里还含有毒,遇火之后,毒气立即就将填满了整个溶洞,而被挂在网里的他们就这样活活被毒死。

手中的刀剑自然也就落了下来。

这是展元复原的场面,虽然可能是有偏差,但是他们却可以认定他们是被杀害,而非自尽。

沈羡之好一会儿才冷静下来,让大家继续挖这些地上的刀剑。

他们眼下火源有限,根本没有办法统计出上面到底挂了多少具身体,所以只能根据这些兵器来判断。

在木筏来接他们的时候才挖了这溶洞的六分之一罢了,却已经挖到了整整上千把刀剑。

“走吧。”他们是挖不完了,但是已经可以确定,当时的寒甲军,基本都葬送在这溶洞之中了。至于余下的,以及这些尸体,得先回城里,与夏侯瑾兄弟俩商量,再做处理。

又或者,他们也许都不打算处理。

这些尸体挂得太高了,到时候想要将这些尸骨一具一具完整地拿下来,还不知道要花费多少人力呢。

到时候必然会惊动老百姓们,那么当年寒甲军的死因自然是被重提。

直至现在,西南王沈曜都还属于叛逆之徒,而祖皇帝仍旧是英明神武盖世无双的大英雄。

夏侯瑾兄弟俩,不管跟当今天子有什么仇恨,可是他们仍旧是祖皇帝的后辈,怎么能容忍他们的先辈英明受损呢?

所以大家这一路都沉默着,毕竟这件事情太过于震撼了。

到清澜答部落的时候,天色已经晚了,在部落的邀请下,他们队伍在部落歇了下来。

第二天才下山回城。

刚回来梳洗整理好,那夏侯瑜就找来了,显然已经确认了鹿儿沟旁的那山神像是金子一事,所以显得十分激动。

“我已经想办法通知王兄,想来过几日就能收到他的回信。”主要他做不来这样的细致活,偏偏沈羡之又要交给他,所以一时没办法,又想着这样大的事情,还是要告知王兄,于是就一并请教他如何在悄无声息的情况下将那山神像给变成一箱箱金条?

一旁的琢玉心说这题他会,但是瑾王如今还没告诉瑜王,天宝号是自己的,所以也不敢插手。

不然这种专业事情,就该交给天宝号的温先生他们来做才对。

沈羡之的心里还满是溶洞里所见的那一幕,所以无法感受他此刻的激动心情,只淡淡点头,“好了,你们看着处理就是,如若没有什么事情,我先休息。”

瑜王也没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只想着她跟着不对上山,没能休息好,是该休息,于是连忙告辞了。

城墙那边暂时动不了工,但现在又不想像是从前一样总是锁在屋子里,便去鲁班组那边帮忙。

要说他身下这轮椅,正是当初他自己残了之后,不愿意那吃喝拉撒都让人伺候,所以按照马车的车轱辘,让人做出来的。

他虽然不知道细节,但是这脑子在这方面,还是有些用途的,可以给大家提供些思路。

他是没有发现沈羡之的不对劲之处,可是琢玉却因跟在沈羡之旁边久,察觉了出来。

转头就和玄月悄悄问,“王妃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从山上回来整个人看着都不对劲?”莫不是山里的蛮人们得罪她了?

可是看着也不像是,更何况那清澜答部落的人瞧着也不像是不知好歹的。

玄月听他这样一说,便准备去找跟着山上的人来问,却听琢玉道:“有那么麻烦么?问展元啊。”如今展元已经被安排和他们俩住在一个院子。

也算是方便他们俩监视,若是那展元当真有二心,能在第一时间将其杀之。

玄月闻言,果然就去找这展元。琢玉原本还有事,但是因这颗八卦之心,还是跟着去。

钱袋子见他们俩这神神叨叨的,也悄悄跟着过去。

院子里,展元也洗漱完了,但是并没有睡,而是呆如木偶一般坐在井边。

自从被吊在这井里后,他发现自己遇到什么想不通的事情,只要坐在这井边,就能很快想通了。

可是现在,他没有办法去理解,当时祖皇帝为什么要这样做?他忌惮西南王沈曜,杀了沈曜就是,为什么这上万的寒甲军却是一个不留?

这些人,哪一个不是旁人的儿子、丈夫、父亲?他小时候就曾经听过寒甲军的故事,那时候□□父告诉他,他们展家也有人是寒甲军。

只是,那位先祖的灵牌这么多年来,虽然一直供奉着,祖坟茔地里他的坟墓里,却只是一个衣冠冢。

□□父曾经说,他年轻时候到西南找过,但是没有半点消息。

展元想留在西南是个偶然,他想留下只是看到这王府众人的努力。可是却没有想到,这第一天老天爷就给了他这样一个天大的惊喜。

他们展家这位先祖,这么多年了,一直挂在那溶洞中,尸骨山挂满了蝙蝠。

他没有办法去想,如果□□父当时晓得,他一直最为敬佩的这位先祖,其实早就已经死了,而且还死得如此凄惨,该是多难过。

“喂,上一趟山就丢了魂?”琢玉发现展元半天不动,一个箭步冲上来戳了他一下,想吓唬他一下。

没想到展元竟然躲都没躲,随后只听到‘噗通’一声,这展元居然就掉进井里去了。

在玄月的责备中,两人连带着跟来的钱袋子一起将他捞出来。

没想到这展元竟然没生气,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被救上来了也没责备琢玉,也没去换衣服,而是一直盯着井口。

“这是魔怔了吧?找个老道来给他跳一跳?”琢玉原本还担心被展元责备的,哪里晓得他竟然这一副样子,心里不免是有些担心,别是脑袋里灌了水吧?

玄月见此,责备地将他赶走,然后过去朝那展元歉意道:“抱歉,我们只是想来问问,你们在山上可遇到了什么事情?王妃似乎不太高兴。”但是这展元好像更不高兴。

偏偏这个时候,钱袋子还要插嘴,“我刚遇到从山上下来的几位大哥,好像也都闷闷不乐的。”

展元听罢,忽然回过头来,朝着他们三人扫视了一眼,尤其是那目光落到玄月和琢玉的身上时,尤为愤恨,就好像这两人是自己的杀父仇人一样。

两人被他这样的眼神一扫,下意识地防备起来,却没料想,只见展元忽然开口,“我们在山腹的溶洞中,发现当年忽然消失了的寒甲军,他们的尸骨这么多年了,就这样一直被挂在那溶洞里!”

寒甲军?钱袋子一听到这三个字,表情比玄月和琢玉都要激动,“寒甲军?是当年跟着祖皇帝和西南王打天下的那个寒甲军么?”他常常听师父说寒甲军的故事,师父也一直在找他身为寒甲军中一员的□□父。

而钱袋子的声音,也让玄月和琢玉反应过来,“此事当真?”寒甲军的故事,大夏没有一个小孩没听过,尤其是他们这些男孩子。

成为所向披靡的寒甲军一员,是他们儿时共同的梦想。哪怕他们现在在历史里属于叛军。

展元摊开掌心,一块寒甲,“这是从溶洞里带出来的,瑾王妃那里也有。”

这下玄月和琢玉再也不能冷静了,当下自然先将这消息告诉瑾王才是。

只是却被那展元一把拉住,愤怒道:“这样迫不及待地告诉你们主子,是想要趁早将这消息掩埋?保住你们主子先祖的名声吗?”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他们上山的这些人,谁也活不下去,包括瑾王妃。

琢玉一把推开他,“你莫名其妙,我们王妃说了,名声不值钱,错就是错,我们告诉主子,自然是主子早些回来着手安排,将这些英烈都接回来安葬。”

当然了,王妃还说了,大夏不是夏侯家的,是这大夏老百姓们共有的。

皇室顶多就算是老百姓们雇佣的管理者罢了,管理不善,就换人。

这些惊世骇俗的话,都是沈羡之在来西南的路上说的,夏侯瑾也听到了,觉得她这见解挺特别,而且本质上也没说错。

只是当权者却没有这个意识。

而这些寒甲军,他们是大夏的英烈,自然是要见他们从山里接出来。

展元听到琢玉这话,半信半疑,“你们王爷当真能做到这一步?”

琢玉闻言,一脸自信十足,“自然。”一面反问着他,“那我问你,王妃可有特别地告诫你们,不许将此事传出?”

展元摇头,这倒是没有。所以王妃是信得过瑾王?

琢玉和玄月见此,心里松了一口气,果然王妃是信任王爷的,于是底气也足了一些,“你且等着,我们王爷回来,必然会将寒甲军之事查清楚。”然后立即去传书与夏侯瑾。

钱袋子,见他俩走了,这才上前朝展元道:“要不,你还是换身衣服吧,我去王妃那边探一探。”他也想知道,这个瑾王瑜王信得过么?

那溶洞里的尸体中,可是有师父先祖的尸体。

师父活着的时候,就想找回他的先祖,找了一辈子,到死都没消息。

自己是他的徒弟,是他抚养长大的,自然是要替他完成这个遗愿。

等他到正院,正蹑手蹑脚地朝沈羡之的房间走过去,忽然被人拍了一下肩膀,“你想做什么?”

吓得钱袋子三魂七魄险些飞出去,如果不是听出是丁香的声音,他已经摸上飞刀的手已经将飞刀甩出去了。

回过头,便对上丁香一双满是防备的眼珠子。连忙解释道:“我就是有点小事想找王妃,所以来看看王妃睡了没。”

却被丁香拍了一下头,“王妃又不是钢铁打的,自然是要休息,你晚些再来。”

不过丁香话音才落下,里面就传来沈羡之的声音,“让他进来吧。”

听到沈羡之的话,钱袋子一脸得意地朝丁香做了个鬼脸,连忙进去了。

沈羡之还没睡,身前的桌面摆着的是刚合上的西南志,可见她再找有关西南王沈曜和寒甲军的记载。钱袋子一脸讨好地走过去,给她递了杯茶水,“那山里的事情,我刚才跟着玄月大哥他们过去,从展叔那里听来了。”

沈羡之一点都不意外,那展元一路上就没控制好外放的情绪,让沈羡之一度怀疑,里面是不是有他的先祖?不然他怎么跟死了爹一样?

当然自己也很难过,毕竟那么多功勋之将,但却没有像是展元那样愤恨。

一面问道:“他们是不是传书给瑾王了?”

钱袋子连连点头,“王妃您真聪明,他们好像也猜到,王妃就在等着他们俩给瑾王传书呢。”只是他说完,将自己的担忧道出来,“寒甲军的事情,我也听过不少,朝廷后来是将他们当做叛逆之军的。”

尤其是他们失踪之后,大夏朝廷还搜查了几年呢。

但是现在看来,好像是做样子罢了。

其实这寒甲军就被他们害死在那山腹之中了。

所以,他跟展元一样担忧,夏侯瑾当真能替这些枉死的大夏英烈们讨回一个公道么?这等于是要夏侯瑾将他祖先的尸体从坟墓里挖出来当众鞭尸。

却听沈羡之叹了口气,“自古忠孝难两全,看他如何选。”一面朝钱袋子吩咐道:“在没有得到瑾王的明确态度之前,这消息不能传出王府,你既然已经知道了,就跑一趟,挨个告诫一声。”

其实就算是夏侯瑾知道了以后,他也有心替这些寒甲军正名,但现在也不是将这些消息传出去的时候。

那样是给自己招祸,只怕到时候还会牵连这西南的老百姓。也是之前自己气糊涂了,虽然没强令禁止他们不许提,但却忘记叮嘱,此事不能传出王府。

钱袋子闻言,意识到这是件大事,忙去了。

刚出门就遇到白莲心抬着刚炖好的鸽子汤送来。瞥了一眼,“莲心姐姐到底养了多少鸽子,给我两只养着玩呗。”

白莲心答应得也十分爽快,“好啊,回头你过去抓就是。”

“谢了。”钱袋子道了谢,连去传话了。

白莲心进去,沈羡之见着又是鸽子汤,有点反胃,“你别再炖了,我现在问到这味道,已经腻得慌了。”沈羡之今天心情不好,也就没仔细措词。

白莲心闻言,有些委屈,这可是她辛辛苦苦用慢火炖了两个时辰呢。

沈羡之见此,只得无奈叹气,“我没嫌弃你手艺不好,只是吃太多了,我真吃不下,要不你自己喝了?”不过瞧她自己只怕也喝不下了,便改口道:“那你给我大姐喝去。”

“那边我已经送过了。”白莲心小声回道,然后垂着头,仍旧是一副委屈至极的样子。

沈羡之见此,有些头疼,妹子虽然香,可是有点难哄,一点是怪自己最近给她安排的事情太少了,不然她哪里有这闲功夫?

于是立即抓起桌角上的册子递给她,“你如果得空的话,这两日带几个人去城里转悠一下,这马上就九月了,我看不少田埂边上都有桑树,你让她们该开始准备蚕种了,到时候茧子卖不出去,王府按照市场价格收购,不会叫他们白做的。”

主要城里的染坊和丝织坊都已经开设起来了,现在都是从外买进原料,这得多贵啊?又不是本地不能养蚕。

白莲心闻言,拿起册子,爱不释手地看着上面那行云流水的字迹,高兴道:“好,奴婢一定完成任务。”上面的工作任务,沈羡之已样样安排好了。

而这宣传工作,白莲心已经是轻车熟路,如今与城里大部份都是认识的,自然也好办了不少。

更何况,沈羡之已经承诺即便卖不出,王府会按照市场价格收购,那就事半功倍了。

老百姓们最怕什么?最怕的就是没白忙活一场。

要说沈羡之这手书法,还是靠前前世当教主的时候,她那时候又还是个争强好胜的脾气,江湖上出了个铁笔书生,传言得神乎其发,她当然不服气,硬是练出了这一手行云流水的行书。

在前世的时候,还参加过市书法比赛。

作者有话说:

张冠李戴啊~~~排位都不得打,虫子才捉了一半,先发上来,一会儿捉完了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