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开始喜欢小月亮了,比他想象的还要早一些。
所以他现在才会嫉恨的要命,这个发现让他越发难受,如果他能早点知道...一定舍不得对她忽冷忽热的。
他总是无缘无故地冲她发脾气,因为他知道,小月亮一定不会恼他太久,不管他怎么样招惹她,她最后定然会原谅他的。
现在...没有了婚约,小月亮怎么会喜欢他?
裴在野仰头靠在椅背上,长睫不住地抖动着,呼吸时急时缓,可见心绪何等不稳。
叶知秋见他这般,还以为他还在为陆清寥的事恼火,忙宽慰道:“您放心,陆清寥在您身边当细作在先,又在梁州城外刺杀您在后,咱们必不能让他跑了。”
裴在野略略回过神来,他现在听到陆清寥的名字,面上就止不住的厌憎和妒意。
不过他心头闷痛,反而迫使自己镇定下来,闭了闭眼:“老叶,你觉着...陆清寥是个怎样的人?”他看了眼叶知秋:“但说无妨。”
叶知秋迟疑了下,才道:“行事果决,看事通透。”
这评价颇高,不过想想也是,陆清寥虽然一直未接触到太子一系的核心圈子,但是能在太子这里当三五个月的细作,已经是十分了不得的人物了。
他想了想,又小心问:“您觉着...他是何等样人?”
裴在野沉默片刻,一脸厌恶:“偏执狂。”
他承认,陆清寥是个聪明通透的人,这样的人,即便为对手,裴在野在干掉他之前,说不定还会为他感慨片刻。
可正因为陆清寥颇有才干,脑子又清楚,却还是一味固执地选择在那一条道上走到黑,才显得格外面目可憎。
他绝不会让陆清寥把小月亮拖进陆家那摊浑水里。
所以他必须得死。
裴在野思路格外清晰起来,指尖轻点桌案:“若他没死,现在必然有所行动,顺着老大的关系网查,应当很快就会有线索。”
他抬眼:“去信给长安...”
裴在野说到这里,突然卡住,想到她对长安的抗拒,心间涩然,好像被钝刀磨过一般。
叶知秋一直等他吩咐,见他目光凝滞,停顿半晌,神情竟有些难得的患得患失。
他轻声提醒:“殿下?”
裴在野抬手,捂住眼,嗓音竭力平静:“让吏部尽快出调令,把沈长流一家调往长安城。”
只是追杀陆清寥还不够,唯有把小月亮放在自己的地盘,日日夜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