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还不出来?”陈谴又点了点刷新。
徐诀下巴担在他肩上就开始闷笑,笑得陈谴肩窝发痒:“笑什么?”
“你刚刚那句话,”徐诀环着陈谴的腰,“前几天帮我咬的时候也说过。”
手机来电的时候两人都吓了一跳,陈谴把手机递给徐诀:“你爸。”
“这个点打来我还以为是教育办呢,”徐诀按了免提,“老爸,你不是约见甲方去了吗?”
徐寄风在那端压着声儿:“我躲厕所来了,怎么样,成绩出了没?”
徐诀笑着说:“还没,你安心跟甲方喝咖啡吧,出成绩了我第一个告诉你。”
徐寄风不信:“别蒙我了成吧,第一个不是跟小谴说?”
“小谴跟我坐一块儿呢。”
“行吧,”徐寄风说,“烧退了吗,记得多喝热水,还不舒服就上医院挂个水。”
“行,再不济我用成人生物的方法退热……”徐诀偏头瞧见陈谴用他的手机登录了查分入口,加载进度条比刚才还快,“老爸你等下,先别挂。”
电话里传出徐寄风无奈的笑声:“别把我说得跟卧床不起似的。”
一时间谁都噤声没再说话,徐诀托住陈谴的手腕,往上一点,裹紧了对方握手机的手。
陈谴在经历当年没机会经历的,界面逐一弹出不相干的字眼和图片时他感觉心脏都揪在了一起。
徐诀同样紧紧盯着屏幕中间,仿佛那还没呈现出最终结果的空白处在轮番重演着过往的画面,他如何在高压环境下一次次拿出藏在笔袋里的陈谴的学生照激励自己读下去,如何在听到别校有人跳楼的新闻时回想过陈谴当年的绝境,如何在提笔答卷的同时期待考后和陈谴的相见。
一排分数蹦出来的时候,徐诀的心不可抑制地颤了一下,是那种突然被高高拎起,又安稳降落的踏实感,他长长地舒了口气。
徐寄风问:“怎样?”
徐诀报了个分数,这个数字比往年分数线高了四十多,报考理想院校应该绰绰有余。
徐寄风在厕所呆那么久快被熏晕了,他也松口气,说:“我就知道是这么回事儿,你这反应跟我年轻时一模一样……行了我挂了,甲方在外面估计都续好几杯了。”
电话挂断的声音在空气中拖长,徐诀摁掉屏幕,被抱上来的陈谴捏住下巴亲了嘴角。
“亲偏了。”徐诀手朝后支着地面。
陈谴再次凑过来亲了他的嘴,研磨着一点湿润将舌尖一点点探入与他深度纠缠,分开半晌,陈谴说:“小狗,你很棒。”
屈指从徐诀的眉心滑落鼻梁,陈谴看着徐诀的眼睛,又道:“宝宝,我好高兴。”
徐诀一只手兜了兜陈谴的屁股:“那今天下午能不能试试变异水母式?”
陈谴担心地揉揉徐诀的头发:“你不还病着么,这姿势太耗体力了。”
徐诀直接托抱起陈谴往楼上走:“既然阿姨都给我做过早午餐了,我今晚能不能厚着脸皮让她再给我做顿晚餐补补体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