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他在一起过?”
钟航的表情很是一言难尽,看到陈洛愉点头了,他把一旁的茶水喝了个底朝天,缓了缓才去看陈洛愉的脸。
陈洛愉也反应了过来,钟航这是不知道?
不可能吧?他们曾经是大学里关系最好的朋友,他跟陈飞麟谈了那么久的恋爱,钟航居然没察觉?
他有些懵地问:“我什么都没跟你说过?”
“你只说跟他是好朋友,很聊得来。”钟航试图理清这些过去了好几年,已经变模糊的记忆,“你从没告诉过我喜欢的人是他。可是也不对啊,当时你老往公大跑,不是为了追那个姓蔡的女生吗?”
陈洛愉的记忆只恢复了一小部分,所以他想不起来自己还追过别的女生,还是公大的?
什么公大?
用力按了按太阳穴,陈洛愉又给自己倒了杯酒喝下,问道:“陈飞麟是公安大学的?”
“对。”钟航不确定他的记忆恢复了多少,也不敢随便乱说话,直到他又继续问:“那我是怎么认识陈飞麟的?”
钟航犹豫了一下,反问他道:“你的病怎么样了?”
当年他离开时症状是得到了缓解,不过情绪依旧不稳定。这么多年没联系了,钟航想先确认他的病情也很正常。
他不想吓到钟航,就平静地道:“放心,我已经三年多都没吃过药了。”
钟航点点头,又问:“那你都想起了哪些?”
“我只记得跟他分手了,但是想不起原因。还有为什么他会被判刑?是什么案件?”
“你当时的情况不乐观,不知道也正常。”钟航叹着气,从口袋里拿出烟点上,吸了一口后才继续说,“陈飞麟卷进一宗爆炸案里,因为他的失误导致了一个人死亡和房屋严重损毁,他得承担法律责任,所以被判了七年。”
陈洛愉果然很吃惊:“什么爆炸案?!”
“你先别激动。”钟航提醒他,“就是陈飞麟租的房子,具体细节我也记不太清了。好像是炉子上烧着东西出去了,导致煤气泄漏,他同住的舍友回来后引起了爆炸,被烧死了。”
当时钟航有去旁听过一场,陈飞麟对罪行供认不讳,哪怕为他辩护的是一位很出名的律师也没什么效果。
被害者家属提出的180万赔偿一毛都没拿到。后来钟航才知道,原来陈飞麟的家在常德鼎城下面的一个贫困村里。父母都是农民,为了供养他和妹妹读书已经掏空了积蓄,哪里拿得出这样的巨款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