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清之哥哥呢。”杜鹃翻白眼道:“你看人家平日理你不?就算理会,都是下乡插队的知青,叫一声哥哥又不是对象,人家凭什么帮你干活?”
路娜咬住唇瓣儿,眼泪就跟断线的珍珠,一颗接着一颗,纷纷滚落。
看起来可怜极了,也膈应死了人。
最起码杜鹃就觉得膈应坏了,就连原本和她关系还好的乐雯华同样如此。倒是林淼淼有些可怜受到排挤的路娜,赶紧道:“现在都这么晚了,该睡觉了,不然明天可起不来。”
那是肯定起不来的,干过农活的都知道,第一次下地干活是最辛苦的。这种辛苦不是指活儿累,而是不习惯。基本上城市里来的知青,第一次下地干活,当时不觉得什么,可是第二天往往会腰酸腿疼,浑身都没有力气。
林淼淼这么说,可是为了路娜好。
路娜却不这么认为,只觉得同一屋子的室友,全都在针对自己。
“呜呜!”
路娜哭得更凶,更加的可怜。
可惜,这下子连林淼淼都皱起眉头。大晚上这么哭,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谁欺负了她,她又在为谁哭丧。
“看吧,不识好人心的东西。”
鹃阴阳怪气的哼了哼,就干干脆脆的闭上眼睛,没管路娜是哭他爹还是哭他娘。没一会儿,居然伴随着路娜的哭啼声睡着了。
除了她,另一屋的苏清之、胡莱、吕嘉木三人同样睡得好。耳朵里堵着棉花,成功的睡到了第二天天明。
醒来后,是由两位早就已经成了家的知青做的饭。简简单单的粗粮杂米粥,配干巴巴的咸菜丝。每位知青干了一大碗,再喝了大半碗水,涨得肚子饱饱的,陆陆续续的去了上工地方。
接下来的几天,都是施肥锄草,活儿不累,就是繁琐。就做施肥锄草的工作,新来的五个知青基本上适应了农村生活,只除了路娜。
不是今儿下地扭伤了脚,就是明儿跌了个跟头。要吗就是被镰刀割了手,总之没有一天不出问题。可真的让苏清之看足了笑话。
而这还算好的了,生活的苦难并没有完全到来,等到了秋收农忙,就是真正的苦难。不说没吃过多少苦的知青,就连干惯了农活的庄稼汉子,每回秋收忙完后,都会瘦一圈。
现在刚刚夏初,天气不冷不热。干完了锄草施肥的活儿,基本上就空闲起来。这时候村子里的人,都特别喜欢往山上跑,每每上山都会收集一大堆东西回来。
什么嫩油油的野菜,山板栗、山核桃,应季的野生水果,反正能吃的,进山的人们都会弄回来,有时候运气好,还会遇到速度太快,往树桩上撞的蠢兔子,以及五颜六色好不漂亮的野鸡。
苏清之这时候也经常往山上跑,基本上吃的,像山珍野味,苏清之都是来者不拒,像什么兔子野鸡,苏清之基本上隔山差五就抓回去。
倒是胡莱和吕嘉木,本来说由他们空闲时候去县城淘买铁锅的,但是吧,运气并不怎么好,买铁锅需要的工业票倒是够了,就是没买到铁锅,一连好几天都是如此。这时候苏清之搭的简易灶头早就好了。
面对这样的情况,苏清之倒是不觉得有什么,胡莱却觉得丢脸,连连嚷嚷县城太小,就一个破供销社,里面什么东西都少。
“敢相信堂堂一个县供销社,里面除了简单的生活用品外,连手表、收音机都只有一个牌子的。自行车什么的根本就没有卖。”胡莱愤愤不平的道:“还有铁锅,去了几回都说没有货,算什么为人民服务。”
苏清之:“没去黑市转?”
胡莱这时候脸色更加难看了。
“黑市我没有找到。”胡莱没好气的道:“老吕不知道怎么回事,一到县城就出状况,差点走散了。”
“哦,这样啊。那下次换我去。”苏清之想想道:“你和老吕留在知青院里,要是闲不住,也可以上山捡拾柴火。我敢保证等明天我从县城回来,定然有锅自己开火。”
他空间的面积庞大,堪比一个星球。不过他很少用空间,以至于空间里到底有什么,苏清之并不是很清楚。不过肯定有铁锅就是了,等明天去了县城,实在在外边买不到铁锅的话,就从空间里选一个合适的就成。
“行。就这么说定了。”
苏清之打定主意,当天很早就休息了。第二天的时候,苏清之天都没有亮就醒了,坐着每隔三日就会往县城走的牛车。牛车说快不快说慢不慢,到了县城已经是上午九点多。
“大爷,牛车什么时候回村子?”苏清之问赶车的牛大爷。
牛大爷:“吃了午饭就走。”
“好的大爷。”
道了一声谢,苏清之就下了牛车,先往供销社走。如胡莱所说,县城的供销社卖的产品单一。大部分都是日用品,像什么火柴、蜡烛甚至煤油灯都有卖的,但就是没有铁锅。
倒是有砂锅,苏清之想起砂锅闷的饭,味道很好,就买了一大一小两个砂锅。随后,又去买了一些碗筷盘子,这才大摇大摆的出了供销社,开始凭借直觉找黑市。
苏清之速度很快的就找到了黑市,但是有一个很不好的消息,黑市有是有铁锅卖,但都是旧的,而且大部分都是破损的,也就是说买了的话,还要想办法修补。
没办法苏清之只能找个僻静处,在空间里摸索。别说,还真有那种普普通通、朴实无华的铁锅。苏清之数了数,足足有一百多个只多。
苏清之干脆根据自己搭建的灶头的尺寸,选了一个合适的铁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