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绪发泄完毕, 伏在江祁的肩头，棠澄深呼了一口气。吹着山风，望着山路蜿蜒, 满目青翠，她只觉得整个人都轻松舒服了不少。
就是脸上有点黏糊糊的，再加上这几天情绪一直处在剧烈的变化中，眼泪流了不少, 现在一掉眼泪, 眼睛就涩疼得有些难受, 应该是肿了。
用脚趾头想, 棠澄也知道她现在的模样绝对好看不到哪里去，可她还是忍不住松开怀抱, 抬头径直看向江祁的眼, 声线甜软, 语气征询, “江祁，你看看我，我现在的样子，是不是很难看？”
听了女朋友的话，江祁低头，轻抬起棠澄的下巴, 仔细打量了下她的脸, 几秒后, 眉头轻扬, “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棠澄：“……”你说呢？
棠澄蓦地瞪圆了眼, 不待她开口质疑, 江祁立刻牵住了她的手, 一边领着她往山下走去，一边语气随意道，“如果想听假话的话，就是一点也不难看。”
“什么？那真话呢？？？”
棠澄气鼓鼓地一把拖住了男朋友的手不让他走，一副非要他给个说法的小模样。
江祁明显被棠澄这副模样给可爱到了，眼底深处笑意一闪即逝，缓步走下一个台阶，站到了她的面前，平视棠澄，语气慢慢悠悠，“真话就是……”
“不论什么样子，你都能迷得我神魂颠倒，无法自拔。”
说话时，男人的眉眼莫名沾染了些少年时期的嚣张与恣意。听上去哪里像是他被迷得神魂颠倒，更像是他迷得人家神魂颠倒。
“噗。”
一个没忍住，棠澄站在男人面前，直接笑出了声儿来。
看见她笑，江祁也跟着翘起了嘴角，便又拉着女朋友的手往下走去。这一回，心满意足的女朋友倒没再跟他犟。
迎着凉爽的山风，两人开始往山下走去。
或许是曾经的记忆都回来了，跟江祁也说开了，棠静也看了，心里没有事情压着了，棠澄下山的步伐明显轻快了很多，偶尔还能来两下小步跳。
看着阳光下女朋友明媚白皙的小脸，骤然想到棠澄曾经的经纪人陈葳蕤的那句“走投无路”，江祁眼眸微垂，将棠澄的手指立刻攥得更紧了。
他没有开口去询问当初棠澄进入娱乐圈的原因，不外乎是棠阿姨的病需要钱，她正好长得漂亮，有个救命稻草摆在面前，她哪里还顾得上稻草的另一端缠绕的是不是毒蛇，有钱赚能救活母亲就行了。
至于吃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