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离奇卷轴,敬茶(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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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溯出了太慈宫,她心中有数,卫子康无要紧事,定然不会来见自己,只是不知是何事。

一路往御膳房而去,卫子康已经等候许久。

“卫大人,可是有事?”

秦溯免礼赐坐,让卫子康先坐下说话。

卫子康手中握着一卷轴,同秦溯说明其来历,“陛下,今日一早,臣在自家门匾上发现了这一卷轴,看过后,还是想拿来,请陛下定夺。”

秦溯看了一眼卫子康递过来的卷轴,伸手接过,在龙案上铺展开来。

卷轴中并非是画作,而是密密麻麻的小字,秦溯皱着眉,从最开始一字字看下去,等看完整张卷轴,才长舒了口气,“卫大人可知此卷轴是何人所留?”

“未曾见到人,但看这墨痕,应当是昨日写就,昨夜留在臣门匾之上。”

卫子康也是今日出门之时,回头看了一眼那门匾,恰巧瞧见了这卷轴露出一角来,命人拿下来,自己细看过,便觉得此事非同小可。

秦溯将卷轴放下,“卫大人觉得如何?”

卫子康经过这大半年在朝堂上的历练,整个人已经彻底褪去了秦溯初见他时的文弱书生气,眉眼更厉,满面肃容,只站在那里,便觉沉稳凌厉。

秦溯问了,卫子康便将自己的看法说了出来。

“陛下,臣以为,此为我大雍之幸,凭此,或能助陛下早日得偿夙愿。”

卫子康对于卷轴的内容夸赞得毫不吝啬,甚至还觉得说得少了些,又补上一句,“不仅如此,亦是功在千秋之计。”

卫子康性子沉稳,向来在秦溯面前都是有十分只说八分,他这番话当真是让秦溯有些讶异,但再看一眼卷轴,又觉得言符其实。

“传二皇子殿下。”

秦溯命人去请秦邈。

卫子康坐在旁边,“陛下,现在陛下已登皇位,各位皇子是否也该封王离宫?”

卫子康所说这事不是没人说过,只是秦溯一直未曾顾上,现在想想,也确实是时候了。

秦溯点点头,看向卷轴之上所言,卫子康同样看过去,“陛下,这卷轴……”

卷轴之上,乃是写明了当今大雍政权的利弊,以及改革之法,其大胆新颖,秦溯前所未见,其中一条便是,收回诸王封地,破旧贵,废除一切私兵,修正大雍当今官僚垄断,荒废奢靡之风。

这一条,精准地针对了仅剩的各位皇子,若是没了封地,一个个便成了闲王,那这王爷当得还有什么意思?

秦邈也是皇子之一,若是请秦邈来商讨,可能有些不妥。

秦溯坐在龙案后,“无妨,朕信得过二皇兄。”

秦溯当然信得过秦邈,莫说是封王封地,就是这皇位,对秦邈又有什么诱惑?他当初一个连命都不想要的人。

“二皇子到!”

门外宫人一声通报,卫子康也不再多说,起身候着秦邈。

秦邈的轮椅被放进了御书房中,有宫人闭上了门。

“见过二皇子。”

卫子康行过礼,将秦邈的轮椅推到椅子旁。

“二皇兄,你快来看看,这是什么?”

秦溯拿着卷轴站起身,同卫子康一左一右,拉开卷轴,让秦邈看个明白。

秦邈一开始还无精打采的样子,在看到最后的时候,已经完全醒了神,“这是何人所书?”

“不知道,有人放在卫大人的门匾上的,二皇兄觉得如何?”

秦溯问秦邈的意思。

秦邈看看秦溯,又看看卫子康,“过于激进。”

秦邈这话也不错,若当真是如此实行,恐会适得其反,但谁也没说要全部照此实行啊。

“皇兄可否细说说?”

秦溯在椅子上坐下,也让卫子康坐下,二人洗耳恭听秦邈的高见。

“说什么?我这王还没封,便要给夺了,还要我自己出主意,岂不是太过分?”

秦邈让秦溯收起卷轴,撑着下巴看着二人。

“王是可以封,还可以在京中安排宅邸,是也不是?”

秦溯说完,秦邈勉强颔首,几人总算是说起正事来。

秦溯在御书房中同秦邈和卫子康议事之时,沈奕随着晋太后回了静安宫。

就如同登基称帝不容易,称帝后处理政务更是不容易一样,后宫之中,就如同一个缩小的朝廷,这皇后也是没那么容易当。

晋太后虽不是皇后,但是这么多年来,她却同皇后无异,管着宫中大大小小的事情,操劳费神,好在,现在总算是有人替她了。

“安平,你既唤本宫一声母后,本宫就不应当亏待你,你现在手握凤印,这后宫之中大大小小的事情便都是要你经手,这后宫,向来同前朝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现在陛下虽然后宫无人,但若是有了人,再学这些可就晚了。”

晋太后这也是为沈奕好,不管用不用得上,总比两眼一抹黑好。

沈奕听着,心里虽不是滋味,却面上不显,毕竟晋太后也是为了自己好,也应下来。

晋太后如同闲聊一般,跟沈奕细细交代,说到最后,看着沈奕有些苍白的脸色,轻轻拍了拍沈奕的手背。

“入了这皇宫,当真是丝毫意思也无,不过再想想,那寻常人家又有何不同呢?

夫君要纳妾,便要笑脸相迎,还要前后忙活操办,就算是夫君不想纳妾,那闲言碎语也让人招架不住,谁家若是不纳妾,众人定传那当家主母是个妒妇,容不下人,当真是难为。”

“母后说得是。”

沈奕心中自然也知道这个理,想来晋太后应当也是听见了前朝之事,所以特来劝导开解自己,那太上皇留秦溯呢?是否也是说此事?

“嗐,是母后多说了,其实想想,常人如此,那皇上又怎么是常人?女子登基,立女子为后,不都是冒天下之大不韪?皇上又何曾惧过,不也是一桩桩一件件都实行了?既如此,后宫仅留一人,也并非什么不可思议之事。”

晋太后说完,不知是宽慰还是提醒沈奕一句,“安平,真心人难遇不错,但也不应太委屈了自己,爱做些什么便做些什么去,你说是不是?”

沈奕似懂非懂地看着晋太后。

沈奕午膳在静安宫用过后,本想去太慈宫寻秦溯,却被告知秦溯正在御书房中,还未回来。

“陛下去御书房,可是有要事?”

沈奕记得这几天休沐,秦溯也说过无甚大事,正清闲着。

“说是卫大人求见,还召了二皇子殿下过去。”

那宫人回话。

沈奕知晓应当是政务,也不再多问,一个人先回了永安宫等着。

却不想,这一等,沈奕便在永安宫中等了一下午,一直到晚膳时辰,才同秦邈一起回宫,二人似乎还在说着什么。

“子寻,二皇兄,可是有什么要务?”

沈奕起身迎上去,看着二人俱是一脸严肃。

“叨饶了,尽是些烦人琐事。”

秦邈同沈奕打过招呼,却并未细说其中一二,秦溯心中明显也还有事,并未开口。

沈奕敛下眼眸,才想起自己现在的身份,今时不同往日,后宫不得干政的条例今日晋太后才同自己说过的,倒是自己又忘了。

“二皇兄谈何叨扰,我这便命人传膳。”

沈奕说过后,吩咐宫人前去传膳。

秦溯并未发觉沈奕异常,她现在满脑子都还是卷轴上的那些东西,不得不说,这写卷轴之人当真是稀世奇才,其中每一条都有更深的意义。

不知道是不是秦溯的错觉,她总觉得这卷轴出现的时间太过凑巧了,而且看卷轴上的内容来,又太过合自己的心意,其中三四条,基本上是为了秦溯想要去攻打浮梁量身打造一般,如何调动百姓战意,如何维持后续的粮草供给等等。

现在在百姓眼中,可正是大雍和浮梁为数不多的和平共处时期,更何况前段时间两国才刚刚签订过和平条约,互不侵犯。

若是寻常人,应当想的是如何趁着这个难得的和平稳定时期开创盛世,而不是开始为大战做准备。

“秦溯!”

秦邈突然大起来的声音吓了秦溯一跳,皱着眉看过去,“怎么了?”

“累了一天了,好好歇歇,此事回头再议,你明天不是还要陪安平回门吗?”

秦邈从刚才进来,就感觉秦溯和沈奕之间有些不太对,现在看着秦溯这个样子,干脆出声提醒。

可惜就算是秦邈这么提醒了,秦溯还是没察觉出什么不对劲,愣愣地点点头,“我记得啊,怎么了?”

秦邈捏了捏自己的眉心,当真觉得沈奕嫁给秦溯这么个东西,可真是太委屈了。

“明日回门,你可知道礼数?”

秦邈看秦溯无药可救,只能岔开话题。

“这……是何礼数?”

秦溯以为回门就是自己陪沈奕回沈府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