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头的年纪,眉眼的轮廓在月光的照射下愈加深刻、清晰。像锋芒内敛的兵器……更像一个沉闷的匣子。
照临身上有种与生俱来的疏离感。
他清淡如亘古不变的山与月,深沉像是沉默的海,冷硬如经历无数次风暴依旧不改棱角的礁石。他自然而然地与所有人保持着距离。
最开始,其实是司青玄追的对方,恋爱的过程实在很有意思:他前进一步,对方就回避;他假意后退,对方反倒留恋不舍地探到他面前来。
他们俩就这么彼此试探,是足尖不时落地的海鸟和沙滩上神秘莫测的潮汐。玩着玩着,玩儿到双方都不愿意放手的时候,他们就在一起了。
跨越那条线以后,司青玄能感觉到,照临几乎把他的一切都倾覆到了司青玄身上——其实,这样的爱情,稍有不慎就容易让人感到窒息。
但恰好的是,司青玄拥有的也不多。
“成为彼此的唯一”——对于热恋中的司青玄和照临而言,这并不只是个童话。
平心而论,已经成熟的照临比从前更冷漠、更神秘。换成几年前的司青玄,但凡多看几眼,就会想冲他一波。
因为,司青玄觉得照临就像是个海胆,虽然外壳又冷又硬又扎手,但是内里却鲜美十足。任何人尝到了海胆的味道,都会觉得花大功夫剥去海胆的刺是绝对值得的。
……但那是以前了。
现在司青玄对海胆已经没兴趣了。相反,他对海胆过敏。
“照临。”司青玄直呼对方的名字,没有加任何的敬称,“你这爬窗的狗毛病是不是改不了了?”
照临:“……”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是我家。我不管你是飞着来的还是穿越来的,你这都叫私闯民宅。”司青玄板着脸,“我有权报警。”
“抱歉。”照临叹了口气,像是遵照惯例似的,给了他一句没什么诚意的道歉,并且完全没有半点想要悔改的意思,“我只是来确定你的安全。”
司青玄:“……”
他眉心一跳。
“那几个人,是你派来监视我的?”司青玄有些怀疑地说道。
照临:“什么人?”
司青玄:“一只章鱼和一条蛇。烦了我很久了。”
照临陷入了沉默,但他很快又想到了什么似的,皱着眉头往阳台外面看了一眼。
……
几分钟后,一个戴着黑色鸭舌帽的白皙青年和一个白发少年齐齐以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