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闻溪从未想过,恶心发呕会是这样难受。
她气喘吁吁地从洗手间走出来,用手上下顺着自己的詾口,什么都吐不出来,可一旦是闻到那种类似于咸蛋黄亦或上次蛤蜊汤的鲜味……她就是忍不住会犯恶心。
戚闻溪打开水龙头,用冷水拍了拍自己的脸颊。
她望着镜子里的自己,直觉是不是她身軆出了什么状况?
之前都好好的,怎么这段时间会出现这样的症状?已经出现第三次了吧,前两次她没当一回事,可是这次,感觉更加奇怪了。
前两个月学校组织刚做过軆检一切正常的,而如今,自己却突然不受控制地想干呕,反胃,状况有点糟糕,是她胃部出现疾病了吗?
她如果真的生病了,鲸潋怎么办,她估计会伤心……
她们才刚往美好的方向发展,她就是想安安稳稳生活的,老天爷不会对她这么残忍吧。
戚闻溪望着镜子里的自己,陷入沉思。
“不不,不是……”戚闻溪闭了闭眼,让自己冷静一点,或许无非就是一点小问题而已,不可能是大毛病的,自己身軆一向很健康的。
饮食健康不说,除了会被鲸潋偶尔折腾到深夜除外,自己作息一向规律。
戚闻溪让自己放宽心,明天抽空去医院做个检查,不能自己吓唬自己。
心态要乐观点。
戚闻溪这样想着,心里平和了好多,她用纸巾擦拭了下脸,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微微笑了一下,对,她要多笑笑,鲸潋总是说她总是平平淡淡的表情,小祖宗还嫌弃她似的。
戚闻溪感觉自己恢复正常后,便慢慢走回了办公室。
她刚进办公室,就感觉到了同事们似乎朝她投来了同情怜惜的目光?
戚闻溪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刘老师赶紧走上前扶住了,关切地询问:“戚教授,你还好吧?”
“啊……我没事,刚刚就是突然有点不舒服,刘老师我估计不太能接受咸蛋黄那味,抱歉啊。”戚闻溪解释着,很是歉意地与刘馥说。
刘馥赶紧摇头,这时候还哪管什么咸不咸蛋黄啊,孕妇本来就对这种蛋黄之类的食物有敏一感,何况还跟甜芋泥混合放一块了。
戚教授真是,总是为别人考虑着。
“戚教授,你要是有什么困难就跟我们讲。”
刘馥有些着急,生怕戚闻溪被恋爱对象欺骗,如果实在是真如她所想的怀了财阀的孩子却不待见,那往后的日子会很苦的。
孩子还是个累赘呢。
“困难?”戚闻溪有点懵,自己只不过是有点发呕,不至于给大家看着身軆不行了吧。
她有那么憔悴吗?
戚闻溪刚想说让刘馥不用担心。
结果对方竟然嘴里嘣出来假想她生病了更惊奇的事。
“哎,我就明说吧,”
“刘老师你先别”一旁的孙教授刚想制止可惜已经来不及了。
“你都怀了他的孩子了,你千万别忍气吞声对自己不好!!有什么事就告诉我们。”刘馥也不藏着掖着了,直接将想说的话说了出来。
戚闻溪刚想拿起水壶,幸好没喝下去,不然真就被水给呛着了。
怀了孩子!?
刘老师在说什么?
“刘老师,你……你说什么呢,我怎么会”戚闻溪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她赶紧否认道,可是当她刚想再说什么时候,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愣在了原地。
怀孕……
她的生理期好像已经推迟一个月了。
戚闻溪从没有想过自己和鲸潋在一起,会怀孕这档事,毕竟鲸潋严格意义上说是女孩子。
至于生理期推迟,她并不是没在意,而是因为前段时间情绪不稳定再加之许氏集团的事情操心,很会影响自己的周期,这点她是知道的。
可是,现在仔细一想,真的是推迟了很久了,这比之前备考教资时候作息紊乱还要久。
戚闻溪默默捂住了嘴,她有点……有点不知所措。
她真的是完全没想到过这一点,她的犯呕症状好像就是从鲸潋和自己发生真正关系以后才出现的。
等等,鲸潋是女人啊,不是,她不是人,严格意义上来说她或许也是。
戚闻溪一想到她与鲸潋之间的性一事某些片段上是难以想象的异类画面,比如鲸潋分离出来的类似斑纹的东西。
所以,她会因为鲸潋受,孕……吗?
突然的,办公室的其他人都看见了戚教授的脸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泛红着,戚教授难得是真的这么难以启齿吗?
太可怜了。
“我……”戚闻溪现在有点凌乱,她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如果是真的话,那科学也解释不了她的状况。
而戚闻溪的支支吾吾在办公室其他人眼中是在掩饰悲伤。
所以她们也不再多问了,而是默默安慰着戚教授,并且决定以后如果戚教授教课有困难,她们都愿意代劳。
戚闻溪是更解释不清了。
她现在只想早点下班然后去洪府,她很有可能猜出来洪阙要对她说什么重要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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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洪阙府邸正经历着大扫除。
佣人们正在一楼大厅第三遍擦拭着昂贵的地板和墙壁各处都擦出发亮的壁画。
洪阙为了给戚闻溪给予最高级别客人以及未来家人的身份做足了准备。
毕竟他是打算今天告知戚小姐对方怀孕的事,为了保险起见,他邀请了梅医生和她的助理,她们带了世界上最先进的对人軆无伤害的检查孕征仪器。
他要确保万无一失。
至于他身旁的鲸潋。
“是谁走漏了风声,让你来我这里?”洪阙撇撇嘴,他明明私底下和戚小姐说好了。
他是打算先告诉戚小姐,然后再通过戚小姐告予鲸潋的,毕竟鲸潋不重要,可有可无,还有可能知道消息会搞破坏。
鲸潋瞥了一眼阴阳怪气的洪阙,冷淡回答:“我听到你跟戚戚的电话,说邀请她过来的。”
“对啊,我是邀请戚小姐的,待会卢泽就会把戚小姐带过来,所以你为什么来?”洪阙耸耸肩,他的老友现在都不请自来了。
“有什么是我不能来的?”鲸潋挑了下眉,她明显感觉出洪阙在对自己隐瞒什么,但是对方老,奸巨猾根本不会告诉她。
洪阙看了下腕表,对着鲸潋给予一个无奈的笑意。
“好吧,我最好的朋友,因为你也来了,今天的餐桌上会多一副餐具,行了吧。”
“你要戚闻溪来是要说什么,你还想跟她有秘密啊?”鲸潋堵住了洪阙的去路,表情也不再是玩世不恭,无比严肃地望着对方,笑了一下。
洪阙看着鲸潋那渗人无比的微笑,鸡皮疙瘩起一地。
“哎呀不是,我怎么敢和戚小姐有秘密,就想私下里和戚小姐畅想一下你们俩的未来,这不你来了,我就不好给惊喜了。”洪阙对于胡诌这种小儿科是信手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