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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在鲤鱼村和镇上,多数人挣扎在温饱线上,好些哥儿穿的可能还是父兄旧衣改的,讲究不了,干活也不方便。
到了府城却不同,这里富贵人家多,文风盛行,哥儿女娘汉子界限分明。
顾凛又是书院的学子,他自然不能随着性子穿着短褐去。
林真在里头穿了条裤子,随便将一头浓密的头发扎到头顶,编成辫子,再用束发的发带在末端绑好。
望着铜镜里模糊的人影,林真侧身看了看,从衣柜里翻出根布做的腰带,往腰上一扎,瞬间这看着有点雌雄莫辨的裙子样的长袍显出七八分利落来。
还不错,没那么别扭了。
他走出去对着院子里等自己的顾凛道:“咱们走吧,再耽搁就晚了。”
顾凛微微有些晃神,他知道林真生得好看,但林真很少做这样的打扮,圆的领子让他纤白的脖颈无处遁形,就像水里刚刚生出来的茭白,仿佛带着清甜。
纯美率真,眉眼娇娇。
从台阶上走下来,林真发现自己这个便宜儿子不知道在想什么,居然在自己面前走了神,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嘿,顾栓子。”
“……”顾凛有些遮掩意味地眨了眨眼,与他一同往外面走去,此时时辰还早,铺子里吃东西的人不多,小猫两三只,看到从后面走出来的林真和顾凛,不由得怔住,呆呆地看个不停。
而到了外头,看的人更多了,胆子大的两眼直勾勾地看,胆子小的偷偷地看。
顾凛微微皱了皱眉,把步子缩小一些,与林真肩并肩。
快到城门外时,林真远远地就看见在那儿聚集地一众淮山书院的学子,同在淮山书院读书,但并不在甲班的黄玉文还有王钦看到林真还有顾凛,走过来先给林真行礼:“林叔。”
“你们两个来得早,没带什么人来?”
当年顾凛黄玉文王钦还有陈幸一起来府城考童生试,顾凛考了第一,黄玉文陈幸掉在尾巴上险而又险地过了,王钦则没上榜。
黄玉文和王钦家不差银子,觉着府城这边能够选择的夫子更多,便把两个留在这儿,差奴仆来照顾两人的饮食起居。
两人那年后又各自参加了童生试和录取秀才的府试,王钦勤奋苦读两年终于考上了童生,黄玉文第一次没考上秀才,第二次才终于考过。
至于陈幸,由于家里没有银钱,一直在镇上徐夫子那里读书,顾凛三人已经好几年没有听到他的消息了。
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