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道:“我现在在州府开了一个做胭脂水粉的作坊,你们中间要是有实在不想回去,也还没其他打算的,可以随我到作坊干活儿,一个月一百五十文钱,中午包一顿饭。”
妇人抬头看着他:“这时候你还招人干活儿。”
林真道:“你们有手有脚,都是在家里做惯了活儿的熟手,招你们我不吃亏,而且我那里活多,大家都忙着做事,都没什么时间问别人是哪里的人,为什么去那里做事。”
原本还藏着下面一句,你是在可怜我们吗的妇人把这句话吞了下去,她被林真那句活多,大家都忙着做事,没时间问别人是哪里的人,为什么去那里做事打动了些。
她十五岁嫁给现在的丈夫,却一直没有自己的孩子,不止婆家,娘家送来的各种各样的草药都快堆满一间屋子,可是她的肚子还是没有动静。
而且她没有跟他们说过,自己喝了这么几年的药不但没有怀上孩子,还时常感觉到小肚子疼,她知道那只会招来更多的怀疑的目光,然后是更多的喝也喝不完的药。
被人贩子强行拐走后,因为她梳着妇人发髻,不是处子之身,遭受了许多次让她恨不得立即死了的玷污和暴行,要不是人贩子一直给他们用着软筋散,她怕是早就找机会自尽了。
今天晚上悬梁的事儿她是第一个把腰带扔到横梁上的,她不知道自己除了死还有什么路,回家,本来就怨她不能生孩子的婆家和娘家怕是第一个把她关起来,以她的死保住家门的清白;自己一个人过活,根本没有什么地方招女娘和哥儿,且她一个独身的女子,被地痞流氓缠上也不会有好下场。
林真没说话之后屋子里一片死寂,很久很久之后,那个第一个同他搭话的妇人声音有些迟疑,还有些迷茫地道:“我……我想去你那里做活。”
“好,等天晴两天,路干些我们就走。”
坐在林真旁边,五官生得好,但皮肤有些粗糙的哥儿看向妇人还有林真,声音像蚊子一般:“我……也想去。”
“我不想回去了,回去会被打死的。”
“好。”
天亮的时候,林真才走出那间屋子,二十多个女娘和哥儿,有十八个跟着他去州府,另外几个被救后想回家去看看。
至于那些没有寻死的,他们都是想回去的,林真站在院子外,对陪着他站了一夜的汪夫人道:“剩下的那些人,汪夫人多多照拂,尽快安排他们回去。”
“是。”站了一晚上,汪夫人腿都是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