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只收原来的产量,也能让他们稍稍松快一些。
开出来的荒地前三年不收税,从前大家伙闲下来的时候就去刨荒地,奈何离州土地不比石头软和多少,废了很大的劲儿也开垦不出多少荒地。
哪像现在,有曲辕犁,虽然还是累,但相比之前着实是轻松许多。
“马三叔,你又坐在地边看禾苗呢!”
地埂上坐着的老汉沟壑纵横的脸上带着笑:“瞧瞧这禾苗长得多好,见风长!”
说话的人刚去地里头锄草来,粪水一下去,不止庄稼长得好,猪草野草也长得好,不尽早锄了要把庄稼苗给遮死。
那么好的庄稼苗,他可舍不得。
跟马三叔搭话的人把锄头放下,坐在马三叔身边:“三叔你家今年开的荒地有十亩对吧,其他地方的怎么样,生得齐整不?”
“齐整!”一说起庄稼,马三叔眼睛都亮了,“全跟这块地里的一样,又嫩又壮实,长头好得很!”
“咱们是摊上好官儿了,这十亩荒地三年不用上税,只还州府赊给我们的粮种,曲辕犁的钱,要过个好年啦。”
“谁说不是呢,我家那庄稼也长得好,就跟三叔你家的一样一样的。”这样好的天气,村里的人都忙着把地里头的杂草锄干净,太阳晒上个两三天,就全死了,剩下的苗才长得好。
两人在这儿眉开眼笑地聊着,路过的邻居也过来坐坐,很快这儿就聚集了十多个人。
突然,正跟大家伙说自己第一次用曲辕犁时出的糗事的马三叔村口那里出现的影子,拍拍身旁的人:“哎你瞅瞅,那是人还是啥,我这眼睛昏花得厉害,看着就是一团乌漆麻黑的东西。”
旁边聊得热火朝天的大家伙顺着他说的看过去,当他们看清向他们村子走来的是什么模样的人的时候,立马从地埂上站起来:“那,那好像是州府衙门的人?”
“什么好像,那就是,打头的是在我们面前说过话的顾大人!”
“快快快,去喊村长还有其他人,顾大人和衙门里的人来了!”
马三叔看着跑去叫人的邻居,想了想干脆跑到村子晒粮食的场坝那儿,把没有大事不能摇响的铜钟摇响。
“铛——”
“铛——”
“铛——”
这会儿正是村子里的壮劳力去田地里侍弄庄稼回来,吃完饭准备坐坐接着干活的时候,听到那好久没响起的铜钟的声音,几乎全都走出家门去看。
然后叫上家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