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邀的吻跟他平时给虞了的印象不太一样。
陆邀应该是沉稳的,温和的,十足的好脾气,无时无刻不在照顾着他的感受,对他总有用不完的耐心。
但是如今的陆邀将这个刻板印象完全颠覆了。
像是忍到极致的爆发,无论是紧扣着他的手臂还是略带粗暴的深吻,无一不在昭示着他对怀里这个人极致的渴望。
喜欢,太喜欢了,喜欢到不知道做什么,用什么办法去疼他,爱他,才能让他一滴不漏完整地感受到自己喷薄爆发的爱意。
虞了在清醒中混沌,又在混沌中苏醒,惊于这种无力挣脱的禁锢,却又不自觉地在这种被完全掌控的感觉中沉溺。
他像是宇宙中最受偏爱的行星,被带着温度的黑夜包裹,又仿佛被诱哄从天空跌入大海的一点星光,在无形张开的手臂中不断下沉。
直到空气被消耗殆尽,他才想起挣扎,想要试图浮出水面。
陆邀短暂地退出,炽热的吻在他嘴角厮磨流连。
虞了手软脚软,腰也撑不起背脊,全身重量都依靠着掠夺者在支撑,他急促呼吸着新鲜空气,缺氧的大脑慢慢恢复正常运行。
但是陆邀挤给他的自由时间并不多。
进食中的野兽能够忍受饥饿中途暂停已经很不容易了,怎么还敢奢望他有多少用不完的自制力?
虞了麻掉的唇瓣甚至还没能完全恢复知觉,就再一次被吞入口中。
他被亲懵了,猛烈的掠夺让他几乎找不到半点可以回应的空隙,偶尔因为不熟练而将齿尖磕到了不受他神经管辖的范围,换来的往往是更深的进攻。
雨季过去,天干物燥,一点火星控制不好,势头就能燎原。
好在夜寒风凉大模大样穿过走廊,撞得灯笼摇晃,树影斑驳倒映在墙上,勉强遏止,徐徐降温。
虞了将下巴枕在陆邀肩上细细喘气,腿软的劲儿还没过。
他指尖松松抓着陆邀手臂的衣料,将脸埋进陆邀颈间,那里的温度竟比他脸上的还要低些。
陆邀抱着他,安抚地亲吻他的发顶和耳廓。
“你刚刚跟要吃了我一样。”
虞了声音有些哑,像被逗得哽咽之后带着脾气的责怪。
陆邀笑了笑:“现在还要按我的节奏来吗?”
虞了安静了许久,抬起头跟他拉开一点距离,仰面看着他。
他的眼尾还沾着红,眼睛像被水洗过,澄净透亮,叫人能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