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转过身来,不让牧民看我的后背,他已经退到了角落里,非常害怕。
“这件事之前没有发生过?”
“没有!”牧民怒道。
好,我努力克制内心的恐慌,这是一个新的突破,至少可以还原出来一丝过往,那就是我当时确实触碰了那只鬼手,然后我就中招了。
经书,接下来是经书,我掏出那本经书——它已经完全湿透了,这些纸虽然脆,但似乎不怕水,可能是把棉编织在了里面——问他道:“这个呢,这个经书,你有没有让我一定要带着这个经书。”
“有、有啊。”
“为什么?”
“你每隔一段时间,就得念这经文,你让我翻译来着,你让我一定要提醒你,带着经书,因为关键时候你得用。”
我愣了一下,再仔细那本经书看,果然看到经文边上都有了拼音的注音。
“再多说一点。”
“我不知道,大哥。”他用带口音的普通话叫我的时候,特别好笑:“但这里隔一会儿就会有声音,一有声音,你就会念这个经文。”
我摸着下巴,从地上挑选了一块比较尖锐的石头,心里已经理出了一个大概。
首先,就是我有一整段记忆都消失了,在那段记忆里,我肯定掌握了有关小花他们的大量线索,并且已经把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整理出了一个大概,还知道了念经可以躲避某样东西,然后我就中招了。
中招的结果,就是我背后长出了那个东西,而且那东西一直在我背上,一路走过来,这个牧民完全不知道我背上有这个东西,那就说明连我自己也不知道,这里要画一个重点,不是我忘记了背上长出了这个东西,而是我从一开始就不知道。
而且我也很清楚,在我失去记忆之前,知道的线索肯定是片段式的。
我不想累述我的思绪过程,其实简单推理一下,我就发现了自己思维方式里一些习惯性的小计谋,通过这些小计谋,我意识到了一个隐藏在所有留言和留图之中的一个隐藏信息。
那就是,天授精确地删掉了,我即将要推理出来的整个事情的真相。
这几乎是一种强制性的不可知的力量,也就是说,我记忆中最重要的部分,被删掉了。
这和闷油瓶是不一样的,他几乎是全部被抹掉重写,而我是被片段式地删掉了。
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差别?
有很多种可能性,我知道的这个真相,肯定可以推理出很多东西来。
另外一点就是,我多出了一种直觉。我在现实生活中,觉得最简单的推断,也就是一层逻辑的推断往往是最准确的。
一层逻辑就是说,我认为现在天授我们的力量,和天授闷油瓶的力量,不是一个力量,它们甚至可能是对立的。
这里的力量没有那么霸道,甚至有一些温柔,似乎是一种女性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