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秀和我再一次调试了手表对讲机。这个区域很宽阔,我大概估计了一下,手表里面的单片机是小花定制的专业电路,在这种地方理论上可以保持10公里的有效通讯距离。
我们把所有的短武器都给了她,她把头发扎得很紧,然后直接干吞了三颗不知道是什么的药片,接着就开始顺着头发往上爬。
我和秀秀最后对视了一眼,我感觉到一股巨大的窒息感扑面而来,这种感觉是我自己冲锋陷阵时从来没有过的。
我可以接受秀秀出事么,我无法接受。
我无法接受任何人出事,所以我总希望自己是出事的那个人。但那十年让我明白了:如果要做成一件事情,必须允许自己以外的人牺牲。
这个原则违背我的本性,却能让庞大的计划走得更远,特别是当你的对手根本不在乎别人牺牲的时候,就不得不做出改变。
我们第一次用对讲机通话,是在她消失在我的视野里之后,我们做了一次测试,秀秀对我说道:“如果我说他们都已经死了,你能听我的话,从这里撤离么?”
“不能,要死就死在一起吧。”我说道:“我在福建搞一个农家乐,不是为了这种局面的。”
“你总得做好面对这种时候的心理准备,有些事情可能几千年前就已经决定了。”
“我不在乎我所面对的东西有多可怕有多牛逼,我只在乎下一步的关键落子。”我说道:“你关注当下,我相信我们这些人都没有资格后悔。”
“嗯,你说得对。”秀秀说道:“希望还能一起过年。”
“希望还能一起过年。”我也说道。
为了节约用电,她停止了通话。
胖子看了看我,我也看了看胖子,胖子就说道:“你立什么fla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