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梦境毕竟是梦境,没办法体会真正的现实。所以,当约定的时刻到来之时,我迫不及待地出现。想要触摸秋奈你,想要拥抱秋奈你,想要得……几乎都快要控制不住自己。”
极其羞耻的话语,从我的口中说了出来,可我却没有一丁点羞耻的感觉——我的内心就是这么想的,我确实经历着这样的现实。
羞涩的秋奈双颊越发地嫣红,也更加的诱人。即使这是餐厅的包间,隔音颇为出色,也依然本能地压低了声音。
“有那么夸张吗?而且,这种话不要当着萌奈的面说出来啊!”
“实际上,比这更加夸张哦?不过……用言语来描述这种夸张,确实没有意义。等回家了之后,我再对你好好地表达吧?”
没有预期的羞涩,反而被秋奈狠狠地瞪了一眼。
当然,在瞪我之前,她用眼角偷瞄了下萌奈的反应。
“你在说什么呢,式!我刚刚都说了,萌奈就在身边啊!稍微有点作为母亲的自觉,不要教坏小孩子啊!”
随着秋奈的话语,我的视线不由自主地转向了萌奈。
曾经的我,觉得她是感情上的累赘,看到她出生后两年里让秋奈那么的忙碌,承受了那么多的痛苦,就愈发地不满。
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看着那完全是缩小版秋奈的小脸,感受着她平日里的乖巧,这种不属于人类的感情被我渐渐地抛弃。
如果问世间有什么能证明我对秋奈的爱,回答自然是萌奈的存在本身。如果问世间有什么能证明秋奈对我的爱,答案自然也是萌奈的存在本身。她确定无疑是我的女儿,是我与秋奈共同的结晶。
虽然不如注视秋奈时那么的渴望、那么的炽热,可我的眼神依然比那孩子要多出太多太多的感情。乖巧的萌奈有些畏畏缩缩,仿佛我还是她记忆中那个充满了威严的两仪式,因为这巨大的变化而无所适从。
“那个……您真的是母亲吗?”
“当然了,萌奈,我是两仪式。或者说,我是一开始的两仪式。那孩子——也就是你平时称呼为‘母亲’的那个人,其实是我衍生出来的人格。不过,我和她没有主次之分,严格来说我才算是副人格吧。”
“那……我该……?”
意识到是称呼的问题,我立刻做出回答。
“称呼我为母亲就好哦?我和她的差别,完全可以当做是同看一张白纸。她是正面看,是很大一块的白色区域。我是侧着看,只不过是一条白色的丝线。那孩子就是正面的区域,而我就是侧面的丝线哦?”
橙子说过,当需要对什么都不懂的人解释比较高深的概念时,用比喻的方法更加便于理解。她说的很对,萌奈听完我的话后,了然地点了点头。
“那……母亲,另一个母亲去哪里了?”
“她睡着了,沉浸在清晰无比的梦境里。秋奈刚刚说的话,你刚刚说的话,甚至是我说过的话,她都听得很清楚哦?”
萌奈没有继续问下去,而是双眸闪烁着,似乎在思考什么。
萌奈的心灵太过于无垢,萌奈的情绪也太过于纯真。
想来她只是在理解我和那孩子之间的差别,没有想太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