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说,曾经的我以为赚钱很容易,可是后来才知道,赚钱不是那么容易的,会伴随着各种各样一言难尽的困难与挫折。我想办法克服了那些困难,逐渐成长,有了今天。
式微笑着,视线却移向一边,不知道在思考着什么。
“这些其实我都知道的,一直都看在眼里。”
“但是式在沉睡,没有经历那些事情,所以还是像之前那个样子。我已经成长到你不需要害怕的地步了——我啊,比式你想象的要强大得多。”
视线回到我的身上,式仿佛重新认识了我,仔细地审视着我,想看清楚现在的我究竟有多么的自信,有多么的强大。
但是,她却说着与这完全无关的话,生硬地转移了话题。
“说起来,秋奈为什么觉得我是在害怕呢?萌奈看到的只是一些悲伤吧?悲伤与害怕之间的差别,不需要我说明,秋奈也很明白吧?”
“我看出你在害怕的理由,不是你眼睛里的悲伤,而是别的东西。”说到这个,我的心中就不免有些埋怨。“因为你有些悲伤,所以我提出了这个建议。可你还是拒绝了,恐怕连你自己都找不到合适的理由,只能拿阴性的式做挡箭牌——这不是害怕又是什么?”
“其实……我不是害怕……我只是想……”
再一次,式的眼神退却了,不敢与我直视。
我的笑容逐渐变冷,我的眼神也慢慢变得凌厉。
式一直没有觉得自己是人类,而是能为这个世界带来灾害、曾经伤害过我的“兽”。这恐惧的种子,早在我和她第一次见面,她用太刀砍掉我的双脚时,就已经注定了。
——必须让她坚定地认为自己是人类才行。
想到这里,我开始引导式的想法。而她,也确实需要我的引导。
“想让阴性的式在有限的人生里过得尽量幸福,对吗?”
“嗯……是这样没错。”
“但是,情况已经变得很不同了。她也掌握了根源的力量,也就是说,在根源看来,你和她差不多已经是不同的个体。或许你们会有重新融合的那一天,但不是现在。更何况,八年过去了,两仪式的已经二十八岁了,但是你照照镜子看看,你的脸上可没有一丁点岁月的的痕迹,依然是八年前的那个样子啊。所以,我才提出来这个建议。”
这里的她,自然是指阴性的式。
式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地呼出。
她依然浅笑着,眼睛里带着了然,仿佛已经做好了决定。
“呐……秋奈。你觉得她会同意吗?”
“反倒是乐见其成才对吧?她啊,早就对现在的生活有些不满了。毕竟,她在本能上还是有着杀人的冲动,还是像你一样对这个世界略微有一些厌倦。她和你一样,需要在梦境里‘休息’。别看她这个样子,她只是适应了现在的节奏而已,可不意味着她不需要休息。你在感知受着她,不应该十分清楚了吗?正因为知道这一点,我才提出那样的建议啊。”
“可是……她……”
“如果她对这个决定不满,现在的你肯定能感觉到吧?”
“……也对。”
式再度深吸了一口气,又闭上眼睛,让头脑变得清醒,让内心变得清明,终于鼓起勇气,做出了她最重要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