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特丽安从唐璜的随身空间里掏出治疗药剂与毯子,两个伤员喝下去之后神色稍缓,不过方金芝呆呆的接受艾基多娜的包扎,愣愣看着手中的咒符。在那场爆炸来临之前,她还有些生伯父的气,但现在,充斥在她心里的唯有愧疚与悔恨。
“金芝,要幸福啊。”
这是方腊最后给她的留言,旋即,他便被焰光吞没。
良久之后,方金芝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吓得艾基多娜手足无措。丹特丽安却稍微松了口气说:“能哭出来就好,至少表明她还懂得悲伤,没变成一个活死人。”
“唐璜已经是活死人了吗?”
“何必多此一问?”丹特丽安淡淡的说:“你是他的侍从,应该能感受到他的悲伤。”
爱丽丝垂下眼眸,晶莹的泪水在瞳孔中闪亮。
穿越者的情绪波动如此剧烈,以至于在遥远的初始空间里,无论醒着还是睡着的人心中都变得沉甸甸的,哪怕是作为虚空使者的索拉卡也一样。
薄荷卷女孩在黑夜里睁开眼睛,胸口闷闷的,即便推开被子扯开衣领也没有好转。这种郁闷的感觉就好像她窥见阿狸疲惫的脸后,那种想为对方做些什么却不知道该做些什么的无助笼罩了她。
坐在床头沉思了几分钟后,她决定去喝点热饮料。在星之守护者的小队里,她常常扮演着倾听者与治愈者的角色,聆听同伴们的烦恼,让躁动的灵魂得到平静。没想到,有一天会轮到她去寻求心灵的宁静。
索拉卡还只是个高中生,她没能很好的适应角色的转变。
在路过其他人房间的时候,她听到了各种各样细微的动静,好像大家在这个平和的夜晚集体失眠了。其中一扇房间房门打开,白色的光亮撒到走廊上。尽管索拉卡尊重别人的隐私权,但想要倾诉什么的欲望促使她迈开脚步,站在门口窥探房间里面的情况。
房间的主人是一位有着粉色长发的姑娘,因侧卧而睡衣变得紧绷。索拉卡暗暗有些羡慕,虽然有些男人常会因为她纤细的腰肢而投来无礼的目光,但她更喜欢自然的美,就像眼前这个叫提尔皮茨的女孩一样。
提尔皮茨拿着数位板,用感电笔在上面涂抹着什么。最初的几秒索拉卡以为她在画画,但看到那团杂乱的黑色线条后,星之守护者才知道对方的内心同样烦躁。
或许我不该打扰她。
产生了这样的念头后,索拉卡向着楼下走去。一路上她在思索除了提尔皮茨小姐外,有谁是今夜不眠又适合倾诉的人。
杰克太小了,雪华绮晶总有点疯疯癫癫的感觉,萝克珊本能的让她排斥,俾斯麦太过严肃。剩下的三个人她比较谈得来,只不过在面对维内托的时候,她必须小心翼翼的避开某些话题。
白发红瞳的意大利船精对自己的身材格外敏感,哪怕是谈到自己的妹妹们,罗马与帝国的时候,也会丝毫不客气的用“下流而毫无用处”的语句来形容。
当索拉卡走下楼的时候,首先看到了捧着一本小说的黎塞留,而后是不远处正在厨房里忙碌的巴麻美。
金发的法国丽人放下书籍,转头做了个邀请的手势说:“索拉卡小姐,虽然有点晚,但要加入我们的深夜茶会吗?”
“呃,非常乐意,如果你们不介意多准备一个人分量的话。”
索拉卡坐在黎塞留对面,或许是相近的气质,让星之守护者下意识里有点想和黎塞留亲近的意思,她下意识里也在模仿法国船精优雅端庄的仪态、、精致的生活态度和浑然天成的气场。
每个女孩心里都有一个公主梦,对于女高中生索拉卡来说,黎塞留是她见过最贴近公主的人....而且,黎塞留也有着不亚于提尔皮茨的丰满曲线,让索拉卡十分艳羡她的身材。
“黎塞留小姐,你在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