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喜剧中的死亡让她的形象补完了最后一块拼图,整部小说也在黛玉死去的那一刻经历了一次低调的升华。尽管她的死亡是小说里不可或缺的成分,就像《龙族》里的夏弥或者绘梨衣,作者用文笔所勾勒出的饱满形象与动人的剧情,都是在为最后的诀别做准备。
但是,无论如何我都希望每一本打动我的小说角色都有一个幸福的结局.....不,迷失的人迷失了,相逢的人会再相逢,这种不完美的、掺杂着悲剧与喜剧的结局已经足够了。”
黎塞留一边推着车一边说着,唐璜在一旁配合对方的脚步静静聆听。在仿佛停止了时间的无人街道上,唯有黎塞留娓娓道来的声音回响。前方的夜幕流星划过,天空正在流下眼泪,秋天的风让两旁的树枝摇曳,在地面上投下变换的剪影。
唐璜看向黎塞留,恰好黎塞留也看向他,女人军装上的衣穗与她的长发一起在风中晃动,两颗圆润的蓝宝石映出他在风中的模样。路边的灯光赋予了法国船精朦胧的光晕,仿佛月光女神正在人世间行走。她望向唐璜的目光是如此坚定,涂抹了唇彩的嘴边勾勒出温柔的笑容。
“你很喜欢我穿这套军装对吗?以后我会常穿,当然,只给你一个人看。”黎塞留把唐璜送到楼下说,“这也算对你之前问题的补充,女孩子花好几个小时精心打扮,对于其他人她当然喜欢目光只停留在欣赏,而对于中意的男人来说,欣赏中带点躲闪的目光会让她害羞,但同时也觉得几个小时的劳累得到了回报。”
“是的,老实说你穿这身让我有点口干舌燥,”唐璜点了点头,“修身的军装把你的好身材完全勾勒了出来,英气之中混合了妩媚,庄严之中掺杂了风情。太过严肃会把男人推开,太过煽情又会让自己在男人心中的评价降低,你对这个尺度把握的很好。”
黎塞留摘下了白手套,把车停下,一边靠近唐璜一边说:“这种话或许会让女孩在心里开心,但她表面上一定会生气的,没人愿意被人说做作或者拿腔拿调,尽管绝大部分男人喜欢的属性都是女人为了喜欢的男人而特意装出来的。”
“抱歉。”
“有个问题,如果我们是血脉相连的父女,你还会对我如此迷恋,在母亲与我之间选择了我吗?”
“这是不可能的,如果我们真是那种关系,我就不会在回来之后对你流露出情欲了。”
“是啊,我很庆幸我们不是那种关系,当初母亲告诉我,我是她的备份,我对你的喜爱并不是发自内心,而是人工设定好的展开时,真的异常痛苦呢。不过,我现在明白了,我对你的喜爱和母亲是有区别的。”
黎塞留牵起唐璜的手,低头亲在唐璜的手背上,她头顶编织的发辫映入唐璜眼中,旋即又被精致的脸庞取代。法国船精的另一只手包裹住了唐璜的手,牵引着男人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
“这是我和黛玉,我和母亲不一样的地方,她们或多或少都在哀叹自己的命运,但我已经走出了阴霾。”黎塞留缓缓闭上眼睛,再睁开时已经变得坚定,“唐璜,你来保护其他人的心灵,而我来保护你。正如骑士和他的君主,我会为你奉上一切,这是我的誓言,可不容许你拒绝,感受到我的心了吗?”
“很大、很柔软的人心,呃,我是说,”唐璜看向自己被黎塞留固定的手,“你可以放开我的手吗?在你如此庄严宣告的时候,我要是表现的不自在的似乎有些对不起你。”
“你喜欢就好,这具身体也是侍奉的一部分,你除了是我的主君之外,还是我的提督,我的男人。”
黎塞留放开了唐璜,换了一只手揽住唐璜的脖子,压着他给了一个煽情的法式湿吻,这个热情的吻把唐璜对黎塞留的感情推到了爱的程度,攻略完成的提示与又一份恢复的记忆同时被两方接受。黎塞留整理了自己褶皱的军装,对处于恍惚间的唐璜说:“骑士向主君索取金钱作为忠义的回报,而我索取的是你的爱。晚安,唐璜,祝你做个好梦。”
黎塞留又一次亲吻了唐璜,这一次她亲吻的是脸颊。唐璜一直目送她骑着摩托车消失在视野里,才走上楼去。被一位美女炽热的告白、宣称要保护他什么的真是新奇的体验,而且很快乐。
他回到家的时候,丹特丽安正抱着玩偶看着电视,她看了唐璜一眼,像往常一样冷淡的移开了目光。
“李琳呢?”唐璜问。
“已经睡下了。”
家的温暖让唐璜松弛下来,疲倦涌上心头。他坐到丹特丽安旁边,后者把他上上下下仔细打量了一番后才扭过头去说:“你身上有女人的味道,真是讨厌的香水味。”
唐璜抬起胳膊闻了闻,他衣服上的确有淡淡的香水味,黎塞留用的“毒药”香水正如其名,即便在夜风里停留许久,身上仍然残留着淡淡的味道。
“早点睡吧,我先去洗个澡。”
唐璜起身的时候,丹特丽安也跟着起身,她从后面抱住了唐璜,用带着哭腔的声音说:“笨蛋色猴子,别让人担心啊。”
“对不起。”
“最讨厌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