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6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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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一只手抓住了她的手腕,让提尔皮茨诧异的看向那只手的主人,表情严肃的俾斯麦。

“姐姐?”

“你该关注的是剧情本身,好好看看男人为我们的战友,一位等待开解的女孩做了什么。”

“我倒觉得他提枪就干把当事人搞成阿嘿颜的方法效率比较高。”

提尔皮茨刚把不靠谱的建议说完,就被她的姐姐铁拳制裁。坐在玛蒂尔达身边的少女看了一眼,朦胧的眼瞳里有金色的光流转。

当场有人给女装变态造型的希金斯嘘声,他们花钱买票进来又不是为了看女装或者性转的。唐璜迎着嘘声走到舞台边缘,用手杖点地,在另一只手心里摊开的笔记本瞄准了嘘声最响的地方——

“那边长的像樱木花道的高个子学生。你出生在南方海边的小渔村对吧,大概是在七岁之前搬离了那里,来到金陵的外城区,又花了几年时间才来到市区居住入学。”

“噫!,你为什么会知道?”

“外套上印着我永远喜欢君主·埃尔梅罗二世的,你是从西方的移动都市伦敦来的对吗?但你并不是伦敦人,而是来自地中海沿岸的国家摩洛哥。”

“你怎么知道,”被唐璜说中的金发青年楞了一下,露出心虚的微笑,“哎呀,该不是教授的追兵已经追到这里来了吧,不就是偷他的塑料小刀参加美国圣杯战争的事嘛。”

唐璜不理会金发青年,转向其他地方,精准的把带头嘘声的观众出身一一点名。他如同魔术师般不可思议的表现引得全场观众交头接耳。俾斯麦脸上的霜冰融化了,她露出愉快的微笑,低声说:“小聪明。”

俾斯麦心中已有了答案,因为那些起哄最厉害的根本就是唐璜那个社团的人。唐璜一定是预料到了观众的不满是无法避免,所以才想办法串通自己人,把不满控制在自己手中。眼下,因为他神奇的表演,观众们已经暂时忘了文学部对于剧本叛经离道的改编。

唐璜拄着手杖回转身体回到舞台中央,对观众们露出自信的笑容。他在剧中的好友匹克林上校露出惊讶的表情说:“朋友,你是怎么猜到的?”

这是观众们想要知道的问题,匹克林的问题也把唐璜的身份重新拉回到舞台上,变回了希金斯教授,他用清晰流利、又不会让人漏听任何一个字的标准官话回答:“没什么,语言学即是说话方式的科学,这是我的职业,也是我的嗜好。”

“但你的穿着并不像一位教授的打扮?”

这是剧本里原创的部分,为的是进一步消除观众的不满,突出与众不同的希金斯教授的形象,唐璜面不改色,以仿佛谈论天气的口吻说:“智者引领潮流,愚者跟随潮流。巴黎的姑娘们身体力行践行了何谓勇敢,并不是因为巴黎成为了时尚之都才有了她们,而是因为她们在巴黎才成为了时尚之都。

若我的勇气还不如巴黎的女流之辈,岂不是沦为别人的笑柄?”

这时候,伊莉莎插了进来,发泄对希金斯教授的不满,而希金斯教授的眼神就像在看丢在街边的枯萎花朵,随口许下“轻轻松松三个月内就让你成为一国王女”的诺言。他的话为伊莉莎带来了憧憬和希望,也激起了匹克林上校的好胜心,他和希金斯教授打赌说,如果教授真的能做到,他就愿意承担调 教伊莉莎所需的全部费用。

剧情的节奏加快,伊莉莎来到希金斯教授,接受他的养成计划,从衣着到谈吐,希金斯教授精密的雕琢着,也因为日渐加深的关系相互影响,伊莉莎变得优雅,有了主见,希金斯也不再完全把伊莉莎当成摆弄的玩偶,开始对她有了一些尊重。

唐璜越是投入表演,对《卖花女》的故事理解越深,越是能体验到雪华绮晶的无力感。无论如何,他都无法成为希金斯,他不是英国绅士,而一个喜欢用下半身思考的变态。所以,他决定做回他自己,用自己的方式演绎希金斯,让观众们接受全新的希金斯,从而告诉雪华绮晶,人不仅仅是为别人而活,人的价值、人的品质不仅仅由他人决定,自己的行动也能影响这些别人的判断。

加拉泰亚并非被动的接受着皮格马利翁的爱与期待,她也影响着皮格马利翁,带给男人心灵以时常的慰藉和支撑。

所以,皮格马利翁也好,希金斯也好,薛宝钗也好,他与雪华绮晶也好,这绝非一个相互伤害的凄美悲剧,而是一个相互救赎、相互给予幸福的温暖故事。

剧情在快节奏的对话里进行下去,观众们被演员们倾情的演出所吸引。当伊莉莎完成了自我觉醒,决定和舞会上认识的年轻绅士结婚的,希金斯教授的从容消失了,他惊怒的哀求的嘲讽的表示不希望伊莉莎结婚,但伊莉莎不再是那个卖花女,而是成为一个真正的王女,她用哀伤的语气诉说她对希金斯的感情,但是男人之前视而不见,让她在等待里绝望,以为希金斯并不爱他的加拉泰亚。

一切已经太晚了。

但希金斯教授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他落魄的像个乞丐一样回到自己的家中,听着伊莉莎的录音,回想几个月来的点点滴滴,绝不承认自己失败的绅士失败了,傲慢的语言学教授不再傲慢,他感受到了被造物的痛苦,并为此潸然泪下。

在一切向着剧本原有的悲剧结局靠拢时,原创剧情衔接,叼着烟斗的匹克林上校拿来了两把猎枪,邀请他的好朋友进行一场狩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