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专注的观察提尔皮茨,观察粉发的姑娘到底在哪些方面表现出了对自己的恋慕,然而提尔皮茨一直趴在沙发上看漫画,看小说,看动画片,一动不动宛如人质,穿过耳机的粉色长发沿着背脊一直绵延,在山丘的另一边,黑色粉边的过膝袜被同色短裙遮掩着,勾勒出女人丰满欣长的腿型。
北宅以为在唐璜在看她的头发,伸手抓起一缕,用带着些许不耐烦的语气说:“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的头发只到脖颈,后来变长了想要剪掉的时候,你又露出遗憾的表情不让我剪。
我是理解长发控对于长发的执着啦,但是留长了头发真的很麻烦,你那个吸血鬼热兵器茜茜公主要花好几个小时保养身体和头发,黎塞留也要花一小时,麻烦死了,稍微不注意就会变得乱糟糟的。
你离家出走不要我和姐姐后,就没人给我梳头发了,真是的,好好对我的长发负起责任啊。”
提尔皮茨边说边坐了起来,从背影看上去是个长发飘飘的美人,然而那永远睡眠不足的脸和前面翘起来的头发把她的形象糟蹋的一干二净。唐璜一声叹息,把梳子拿过来后,边整理女孩的头发边对她说:“我在想我们是什么关系?恋人的话感觉挺微妙。”
“一开始只是个陌生人吧,那时候是在柏林,我是挂着虚衔的宫廷画师,你是在贵妇裙子里钻研的野心家。后来你认识了姐姐,又通过姐姐认识了我,在什么人举办的宴会上,我们才第一次见面。
一开始我不觉得你是能让姐姐托付终身的人,然而姐姐沉迷于你不可自拔,我也不好说什么,在招待你的时候和你说了说船精背负的黑暗历史,希望你能对姐姐好一点。
后来,我做个梦,等梦醒的时候姐姐已经变成了你的侍从,我也就跟着姐姐变成了你的侍从,很快我们就火车去了......去了哪里来着?”
“慕尼黑。”
“那是什么地方?”
“喂,你一个德国人问我慕尼黑是什么地方?”
“谁知道啊,柏林之外,不,姐姐的家之外对我来说都是未知世界。”提尔皮茨摆了摆手,“后来我才知道我们姐妹都被你这个鬼畜绅士骗了,幸好没有本子剧情。”
“听起来,我们的相遇不是那么美妙啊。”
“虽然我们姐妹是被你骗来的,但你对我们还挺好的,也可能是因为你那时候太弱啦,就算想做坏事情,在船精的体质面前只是自寻羞辱。后来,习惯了也就那样了,我们去了下半身堡.....”
“哈布斯堡,”唐璜纠正了提尔皮茨的说辞,“你想说的是我们去维也纳了,对吗?”
“嗯,在那里,你和那个从鱼变回平胸的女大公,还有那个叫茜茜公主的都不清不楚的,和你的翅膀们感情日益浓厚,给我提供了许多本子的灵感和素材,反正什么活都不用我干,姐姐也终于不用委曲求全展现其邪恶轴心的本质,生活过得挺舒服的。”
“所以,你喜欢我吗?”
“喜欢啊,我们既是船精与指挥官的关系,又是小姨子和姐夫的关系,还是女人和男人的关系,听起来很复杂很背德。提督你养着我宠着我关心我,对我的事业给予了兹瓷帮助,一点都不像姐姐,看见我画本子就要说教好久。”
“她是为了你好,提尔皮茨,当你有一天不想画本子或者画不动本子的时候,总要考虑干点其他什么。”
“你养我咯,你是我姐夫又是我男人。”
唐璜捂住了脸,之前的翅膀们大多独立自主个个女强人模板,而北宅则是合格的二奶模板,反正张开腿等着被包养就行了。
“即便我能养你,但你总要找点事情做吧,不然你会感觉空虚。”
提尔皮茨困惑的瞪大眼睛说:“有姐姐和你在的话,我就感觉很充实啊。”
“如果,我是说如果,有一天我没法陪伴你了呢?”唐璜说:“我和船精不一样,人类是存在大限的,如果是自然寿命耗尽死去的御主,侍从应该是不会被规则杀害,而是变成自由之身,提尔皮茨,那时候你会想做些什么呢?
就算活着的时候,如果我不能带着你前往下一个世界,你在初始空间里又会想做些什么?”
“你要再一次抛下我和姐姐,去我们到不了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