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发的姑娘像小孩子一样用脑袋顶了顶唐璜的肩膀,又滑落到他的大腿上,散发出一股令人感动到流泪的......芥末味薯片的味道。
单论口味,你们还真是姐妹啊。唐璜心里想。
经过锤炼之后,俾斯麦的厨艺比提尔皮茨形容的好了许多,至少唐璜觉得自己没有抱怨的资格,因为同样厨艺差,波斯猫通过自己的努力进化到能吃的程度,而他总是懒懒的找各种借口推脱,做出来的东西被好胃口的艾基多娜都嫌弃。
与天赋取得的成就相比,他更喜欢努力的人,他们身上生生不息的进取精神是一笔令人宝贵而艳羡的财富,教育在努力的人身上才能发挥本来的功能和意义。
在饭后短暂的消食之后,提尔皮茨推搡着姐姐回到房间里,还郑重其事的对唐璜说不许偷看。从门后面传来的声音看,她们似乎在换衣服。他百无聊赖的打量着客厅,发觉这里还融入了一些船精姐妹原本世界的风格,油画、刺绣窗帘和臃肿但舒适的古典沙发,甚至在沙发与沙发围成的对角里,还有一把小提琴。
当门开的时候,唐璜听到了高跟鞋敲击地板发出的清脆声音,他回过头去,穿着黑色吊带晚礼服的俾斯麦映入眼中。看来她并不常穿高跟,走起路来显得小心翼翼,脸绷的有些紧,像和唐璜闹别扭一样。
如果说换了一个人的形容有些夸张,但俾斯麦给他的震撼宛如失去记忆后的重逢:波斯猫奶油色的头发上装饰了小巧的冠冕饰品,蓝宝石耳坠在脸颊旁轻轻摇曳。黑色的吊带裙反衬出她裸露肌肤的白嫩,沟壑深邃迷人。
裙装的正面层层叠叠,让人想起黎塞留穿过的克里诺林裙,但在背面,支撑起层次感的衬裙被巧妙的挪开了,一条特意剪开的缝隙贴合着腰身的曲线,无声又暧昧的发出某种意义上的邀请。
提尔皮茨调皮的把裙子提了起来,让唐璜窥见俾斯麦吊带袜的款式。茜茜公主在和他共同探索生命的奥秘之余,也常常会和他说一些琐碎的知识,因而让他知道女人打扮分为两种,一种是在社交场用来争奇斗艳的,另一种是穿给情人看的。如果是前者的话,把长袜穿进晚礼服里是种风险很高、容易让周围人降低评价的行为。
唐璜吞了吞口水,他总算明白俾斯麦单独把他叫到家里来的理由。
一向沉稳的姑娘带着些许羞涩的笑意,提着裙子对唐璜行了一礼说:“能赏个光吗?”
“我的荣幸,只是我穿的有点不搭。”唐璜指了指自己的衣服,“没关系吗?”
俾斯麦摇了摇头,牵起唐璜的手,提尔皮茨不知从哪里搬来一个留声机放起音乐,从头几个节拍唐璜就听出这是圆舞曲,他在柏林和维也纳的宫廷里和社交名媛跳过不知几何。
不过,俾斯麦一开始几乎就贴在了他的身上,原本由双人协作完成的舞曲变成了她一人强势的主导,在狂舞中,让男人感受到她身体的柔美与火热。
人类的体力终究是比不过船精,一开始唐璜还想着在舞技上和俾斯麦一较高下,但渐渐的,他眼前的景象开始模糊,手心的汗液渗到了女人腰间的衣料上。波斯猫有所察觉的抬起头,唐璜对她不好意思的笑笑。
俾斯麦很快结束了最后一轮,她松开了唐璜,拿来毛巾擦拭了他蓄满汗水的额发。随着她手臂的动作,胸前的峰峦微微晃动,无声息的展示着它的美妙之处。
“我很努力的修饰自己,让我变得更加美丽,结果你只注视了我最不想让你看到的地方。”
听到女孩略带抱怨的语气,唐璜尬笑着移开目光,女孩穿的越是保守又有副好身材,他探究的欲望越强烈。俾斯麦拉着他坐在沙发上,层层叠叠的衬裙像花瓣一样铺散。
“呃,为什么不想让我看到你那里?你知道,外形也是一种优势。”唐璜说着说着忍不住又看了一眼,“平常你大概勒的紧,没想到在晚礼服的映衬下,它竟然那么......好吧,别打我,我只是实话实说。”
“因为我不想成为你眼里的肤浅女人,也不想成为让你成为我眼里的肤浅男人。遗憾的是,即便性格像着好的方向偏移了一些,你身为花花公子的本性却是不变。”
俾斯麦一声叹息:“从前也是那样,还记得我们姐妹参加的一场社交舞会吗?那时候你和提尔皮茨是第一次见,你就把目光放在她身上了。”
“但我和提督谈的都是你,我对他说别辜负喵姐姐,他点头答应。”提尔皮茨伸了个懒腰,“好了,我去睡了,这个客厅属于你们了。”
北宅在睡觉这种事上一向果决,说完之后她就把卧室的门插上,熄灭里里面的灯。唐璜看向俾斯麦,后者迅速凑上来给他意外的吻。她转过身来,揽住他的肩膀,湿热的吐息拍打在男人脸颊上。
“俾斯麦?”
“既然以提督是轻浮的男人为前提,有些时候我必须要用轻浮的手段给你留下更深的印象。”俾斯麦的手指封住唐璜的嘴唇,“提督,我不会给你反对的机会,接下来的时间,就让我们好好用身体谈一谈吧。你会明白,那些女人能给你的东西,我也分毫不差呢。”
今年六一是旧金山、长门与陆奥的儿童节换装,真期待送哪艘船,我希望是黎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