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你一直想让我把你当成一个大人。好吧唐璜,我就信任你一次,相信你能把事情处理好。”藤乃让自己的声音尽可能显得从容而亲切,“但是,我们要约好,不许花心,也不许你遇到自己处理不了的麻烦时逞强,无论何时我都会帮你。”
只要你还在我身边。她又在心里默默补充了一句。
第二天的时候,邻居就敲开了他的门,用商量的语气说自己最近比较忙,能不能请他当家教,,教导他女儿功课,价钱就按市场价算。唐璜想了想,应了下来,他也有兴趣弄清楚隔壁一家到底是什么种族。
刘璐虽然不在了,但她的幻影还停留在唐璜的身边,支配着唐璜的思考、行动和喜好。少年发现自己比起性感成熟的大姐姐,逐渐向着娇小可爱的萝莉兴趣偏移了。或许他不是真的恋童癖,只是在小女孩身上追逐刘璐的影子。
在正式担任小莱拉的家庭教师后,他才得知对方的名字叫郝思嘉,和某部小说以及小说改编的电影同名的人物,大概她的父母也期望女儿成长为风华绝代的美人——
至少现在来看,郝思嘉的确是个美人胚子,有令唐璜心动的美丽。
再奶一口,德国队世界第一,第一场输了,肯定要拿瑞典撒气,看好大胜,穆勒根本搂不住火。
第二十三章 实轴 XIV
对着照片,唐璜开启了故事汇模式,巴麻美与维内托一左一右把他夹在L型沙发的拐角处,爱丽丝与索拉卡坐在离他稍远的地方,而敷着面膜的黎塞留坐在唐璜背后的椅子上,雪华绮晶因为先前的偷吃行为,坐在唐璜对角线距离的小板凳上,她操纵的结界师身材高挑尺寸又大,坐在高度很低的板凳上特别不舒服。
没人试图帮她改善环境,因为这反而是在保护她。毕竟有维内托在,结界师大的过分的半球被自己蜷缩起来的大腿挤得向两边扩散的场景,可能会引来一场暴力冲突。侍从无法伤害御主,侍从之间却可以互相斗殴。
至于萝克珊,她没有听唐璜讲风流史的兴趣。女大剑戴上帽子,穿上米色长风衣与厚厚的黑色裤袜,又在外面套上浅粉的围巾与棕色长靴,把自己伪装成一个夜幕下的路人。
只不过,这个路人随时能掏出比VV身高还高的长剑,在一瞬之间便能让剑刃饱饮鲜血。
“路上小心。”
“我知道。”
每一次出发之前,唐璜和萝克珊都会进行这样无意义的对话,仿佛在确定彼此间的关系。看到高挑的女人用鞋跟磕磕地面,推门离开房间后,他的注意力才重新转回故事汇上。不过他没有从他的社团,而是从初中毕业的那年夏天,从和邻居家的小莱拉熟悉起来的时间段开始讲述。
追逐着幻影的男人分享了自己的小学,也不避讳谈论高中或者大学的回忆,唯独整个初中时代被他忽略。听众当然理解那是他人生里最黑暗的时段,因而谁也没有主动开口问询,等男人坚强和平静到足够走出阴影的程度后,她们再扮演忠实的听众。
“我算是听你故事汇时间最久的人,”爱丽丝在唐璜喝水的间隙发问,“你以前似乎从来没提到过小莱拉、苏倩文、你高中小团体的学姐还有那个叫藤乃的女人,我们只知道你有一个青梅竹马。”
“承认这件事有点难堪,但我不想面对你们撒谎,我的记忆被人篡改过。”唐璜指了指自己的脑袋,“组成记忆的每一块拼图翻转,重新拼合成了另一幅图案。我所知道的一切都改变了,新的记忆让我动摇却没有感到违和,我也是边整理边讲给你们听。”
“那个小莱拉和她父母到底是什么?总而言之不是人类对吧。”
“是梦魇,潜入睡梦里以人的精气为生的一种生物,而他们获得精气的手段就是解析受害者的记忆,重现受害者记忆最深刻的景象,可能狂喜,可能淫 靡,可能恐惧,以便让受害者的情绪充分调动起来,就好像把一碗加入面粉的汤重新搅拌,以便更顺畅的吮吸。”
“听起来怪恶心的,”索拉卡摸了摸自己的胳膊,“自己的秘密被陌生人窥视,然后加以利用,任谁都会生气吧。”
“的确,一开始我不知道,他们也没对我出手,因为藤乃为了警告他们而释放了一丝春之少女的力量,让他们不敢轻举妄动。后来,他们为自己的猎食本能付出了代价,藤乃为自己的轻视付出了代价,而我为自己的一无所知付出了代价。
当然,与这家人的相处不尽是糟糕的回忆,小莱拉还是个孩子,小小的年纪比大人更遵守规则。她也入侵了我的梦境,让我做了一个又一个幸福的梦,我看到了刘璐的幻影,看到了我希望的刘璐,在阳光里女孩微笑着俯下身来,亲吻我的额头。
她不是什么怪物,也不涉及时空那些高大上的理论,和感性的宿命也无关。我只希望刘璐是个普通人......只可惜我活在梦里。”
看到唐璜情绪不佳,听众们彼此交换眼神,黎塞留问道:“小莱拉呢?”
“那是个很混乱的夜晚,她的父母入侵了藤乃的梦境,压垮了藤乃的理智,而藤乃力量的暴走又让另一个春之少女候补所在的组织找到了我们。整晚,我和藤乃都在和不同的人交战,从市区到郊区,我带着小莱拉没命的逃,因为藤乃觉得她也是必须杀死的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