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搜歌可不能给你,她对我还有用。”海格力斯抱着手臂说道。
“不止是她,唐璜我也想要。”白姬伸出手,尖锐的指尖指向唐璜,“我和你的感受不一样,他也挺有意思的。”
唐璜看出来了,无论是莫名其妙出现的、散发着悠然态度的白姬,还是梦魇中的暴君海格力斯,都把他和葛丽欧妮看做某种战利品,正在讨价还价,说不定还要大打出手。
梦搜歌也理解了这一点,抬起头来看着唐璜,十字形的瞳孔可怜、无助还有点嫌弃,唐璜松开了放在女孩胸 部的手,尴尬的后退了一步。梦魇小姐的欧派尺寸不大,但因为在这具小身板上,反而显得她的胸脯丰满,与手心亲密结合的紧实感也很棒。
“别担心,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他如此安慰梦魇小姐。
“莫非你还藏有什么底牌?”
“看看再说。”
两人对话的功夫,葛丽欧妮的歌剧剧院被一片覆盖着岩石的焦土取代。梦魇小姐在一旁小声解说,每个梦魇的庭院都不一样,反应了他们心中的风景与愿望。而灯塔的焦土荒原,代表了他燃烧的性质和焚尽一切的愿望。
“即便在梦魇里,灯塔仍然是极为特殊的一个。”梦搜歌指了指自己脚下的土地,“梦魇展开的庭院象征着主场,任何来到庭院的客人都会受到主人力量的压制,甚至困囿于某种法则,就比如在我的庭院里,没有我允许的人物无法登上我的舞台。
但海格力斯不一样,他能够强行夺取梦魇的庭院,在其基础上展开自己的庭院,意味着把客场变为主场。”
“合着这个恐怖分子还是只权限狗?”
“最令人恐惧的就是这一点,海格力斯的庭院没有任何能让他获得优势的加成,灯塔只是喜欢在焦土上作战罢了。”
少年沉默了一会儿说:“虽然残暴,却也讲究公平的正面交战吗?哦对了,容我提醒一句,刚才白姬学姐好像没经过你的允许就踩上去了吧。”
唐璜被葛丽欧妮狠狠瞪了一眼,只有提到自己心爱的舞台时梦魇小姐才有勇气,刚才被少年无意揩油她也只是忍着。
“那个粉毛女人不一样,她不是梦魇,庭院主人的规则对她无效。我只知道,她是梦魇最讨厌的类型,所以海格力斯才会瞬间把注意力转移到她的身上。”
“求解释。”
“明明你过去也很怪异,却对怪异一无所知?看来对你施加影响的人在过去保护的很好。”
梦魇小姐感慨一番后顿了顿,接着说:“梦魇象征着变化,因为我们是人类梦想与情绪的具现。人类的梦想与情绪善变,多彩而起伏不定的情绪成为我们的食量。
而眼前的这个人,她没有梦。关于她情绪的所有风景都是静景,没有色彩也没有声音。她象征着不变,自然和象征着变化的我们属性对立。”
正如梦魇小姐所说,身为旁观者的唐璜也能感觉到海格力斯身上的不快,他的暴怒化为火焰在空气里扩散,在触碰到白姬脚边时,火焰在细碎的声音里化为白色的雾气。
“啊,我忘了自我介绍,我是塔之魔女白姬,恕我不能向各位介绍真名,被工房魔女那群人发现可不好玩。”
“今天可真有趣,舍弃自己的身份做回普通人的少年,心灵里空空荡荡、恒久不变的女人。前者我懒得烧,后者我恨不得马上把其点燃。”
“真是过分的说法,铁罐头先生把我说的好像失去梦想的咸鱼一样。”白姬席地而坐,用手托着自己的腮帮,“我也有梦想啊,我想要成为神。”
“这句话有几分真心?”
“十分,因为我想要过随心所欲的生活,只有达到神的高度才能做到。我们说了好久,该回到正题了,铁罐头先生,能把那个少年与小小姐让给我吗,我保证会还的。”
回应白姬的是冲天的火光。海格力斯化为火焰的灯塔,连接他自身庭院的天与地。没有诡计阴谋,没有花哨的战术技巧,海格力斯径直撞向了白姬,火焰夹杂着冰霜的光环以交战的二人为中心向外扩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