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她用罕见的称谓称呼唐璜,“放任一个随心所欲的人跟在你身边,掺和你的事情,即便她早认识了你几年,也不能证明她比我们更可靠,更值得信任。
你比以前变得更强了,但你仍然脆弱,凶恶的敌人在暗处潜伏着。我一点都不想为你殉情,也不想当活寡妇,因为经历过,我知道一个人生活是非常空虚和痛苦的事情。想要温暖自己,只能调动自己的情绪,有时候就连欢笑也变得疲惫的时候,寂寞就降临了。”
唐璜揽住了她的腰,入手处一片绵软。看来不管黎塞留如何节制饮食,积极锻炼,易胖体质注定她无法成为苗条的存在。
“如果是俾斯麦或者提尔皮茨在的话,她们大概不会有那么多怨言。船精总会服从指挥官的命令,甚至愿意为她们去死。哪怕艾基多娜这样的代理指挥官,维内托也在时刻留意她的安全,劳心劳力宛如亲妈。”
唐璜想了想肉肉的女人蠢萌蠢萌的模样,不自觉的笑了。
黎塞留不满的抬头看了唐璜一眼,用脑袋顶了唐璜一下。虽然不是正面带球撞人,但饱满挺拔的峰峦侧面也充分给予了唐璜肋部压力。
“我并非纯粹的船精,不会对指挥官绝对的服从,而是有自己的思考在里面。安全感、嫉妒心、关系的考量、自我价值的怀疑与认同......想必你也看出来啦,我没你想的那么坚强,先天制造的船精和后天强行改造的船精就在这种细节上体现出区别。”
“抱歉,是我不慎重,让你担心了。”
“不,我更多生自己的气,我发誓成为你的骑士,如果一个骑士连自己的主君都保护不好,那可谓是大大的失职了。”
唐璜看向黎塞留,后者也仰头看着他。法国丽人身体前倾,脸庞上两颗蔚蓝色的宝石离男人的脸越来越近,在纠缠在一起的气息同时向两人的嘴唇扩散的时候,黎塞留肩膀发力,脑袋顶在了唐璜的额头上,男人因为头晕目眩而反射似的向后倒仰,倒在床上,她就以自身的重量压制住唐璜,让他感受一条四万吨的船精的爱.....如此沉重的爱。
她俯下身来,一头金色的长发倾泻,编织为细密的牢笼遮蔽了唐璜的视线,让唐璜只能凝视她的脸庞。
“袭击主君?这可不像一位姬骑士所为。”
“正因为我是你的骑士才要这么做,”法国丽人微笑着回应唐璜的调情,“只有把主君控制在自己的身下,才能更好的保护你啊。一不留神,你就可能被半夜闯进房间的妖怪绑在椅子上授粉。”
“你也要效仿吗?我不介意你在上面。”
“想得美。”
黎塞留弹了唐璜一下额头,侧身让开,把自家指挥官拉了起来:“情况我已经知道了,你明天还要故地重游拯救一位公主,今晚不是做这事的时候吧。等到空闲的时候,可怜的我没有理由抵抗指挥官的兽欲,被强迫做各种各样的事情,真是糟糕呢。”
这么说的时候,法国丽人有意无意的强调着自己端庄与美丽。黎塞留总是这样,不管她多生气,一定在责备了某人之后表示自己的不是,让被斥责的一方对立情绪大为缓解,而如果对上唐璜,她还会送上拿捏妥当的福利。
“如果我是个普通人,大概黎塞留你一个人就能把我吃的死死的。”唐璜感叹道。
“你以为宪兵队是在保护谁?”黎塞留掩嘴笑道:“我算是很克制了,英国的驱逐舰们可是能黏指挥官一整天的,就算你是个正常人也硬生生给你掰成萝莉控。俄国船与美国船更厉害,前者会给你发戒指强娶你,后者常见的也是暴力威胁,不过如果你摊上列克星敦,有大概率要被养成再也离不开她的废人了。”
第二天的一整个白天,唐璜与他的新盟友们都在修整中。索拉卡、女大公、雪华绮晶以及白姬学姐这几个团队里涉及到医疗与灵魂领域的人士为小樱公主进行了诊断。在黄昏之时,异世界的访客们已经熟悉了卷轴板的操作。
法伊与唐璜这边的两位船精留下来照看灵肉分离的公主,除此之外,巴麻美与唐璜的三个“女儿”也被留在家里照顾白姬与苏倩文,风见幽香没有在夜晚行动的兴趣,而且她与其他人关系糟糕,反而会扯团队的后腿,而其他人则悉数出动编制成数个小组,构成远中近多层次的体系,以防止意外。
昨日的事故让唐璜的侍从们小心谨慎的把团队的核心留在了外面,藤乃麾下的工房魔女们提供了情报上的支持,她本人更是亲自出动,把唐璜摁在远离危险区域的观察点,与索拉卡一起在后方待命。
即便坐镇后方也不代表唐璜无所作为,他的人格模块功能之一的“司令塔”链接了进入鬼村的六名成员。他闭上眼睛,意志链接不同程度的浸润别人的精神,关系越是亲密,交融的程度越高,而几乎还是陌生人的黑钢与李小狼几乎把他拒之门外。
守在门口的秦大爷已经离职了,他被女儿接回家颐养天年,似乎顺带着打包了两个女大学生,取而代之是本地工房魔女的人。唐璜的部下与盟友被顺利的放行。他也放下望远镜闭上眼睛躺在藤乃的怀里,仿佛灵魂出窍一样以第三人称视角俯瞰队员们的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