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回答的义正辞严，好像他不曾做过出卖俾斯麦攻略提尔皮茨，出卖提尔皮茨攻略俾斯麦从而通过交叉的矛盾达成姐妹花成就一样。

风见幽香没说话，带着唐璜四处转悠，在男人的表情快绷不住的时候，她指了指说：“小仪式在这里。”

“原来幽香小姐在帮我找这个.....等等，你是怎么确定的？”

“碰瓷和穷举。”

妖怪小姐看唐璜一脸困惑，补充说道：“我和植物有类似心电感应的能力，而恰好这座城市绿化不错。剩下的事情就很简单了，只要随便逛逛，通过植物的反馈，就能知道哪些地点存在异常。”

“谢谢。”

“我不需要口头上的感谢，不如把你的往事讲来听听，这应该算的上等价交换。”

下回关心我直说不就好了，非要通过那么别扭的方式，这就是大龄少女的矜持？唐璜想。

年龄这一块唐璜是不可能开口吐槽的，风见幽香与八云紫这类的大妖怪，她们通常会不介意拿自己的年龄开玩笑，但如果换做别人拿她们的年龄开玩笑，往往会引来不悦，而妖怪们的不悦没有隐忍，只会立即爆发出来，正如同向什么付诸好意的时候。

所以，妖怪小姐的委婉才让唐璜困惑。

他们沿着街道散步到公园，冬天的一切都显得十分萧索，大树上变得光秃秃的，下面堆叠着枯黄的落叶。在被冰封的人工湖里，不时可以看到鱼类从融化的孔洞里浮上来换气，引来桥上小孩子的惊呼。

“幽香小姐昨晚听到什么声音了吗？”

“只有一个男人无聊的自言自语......并不是那么一回事吧。”

“我无聊的时候只会安安静静，之前在鬼村里，我遇到了和刘璐的幽灵，她告诉我许多事，甚至追到了我家里。防御结界无效，所有睡在房子里的住户没有察觉，我甚至没对你产生敌意。那时候她的立场并非友军，却也不是敌人，所以我决定听她说。”

唐璜闭上眼睛，回忆昨晚的光景，在自称“恋人”的女孩说完关于他的第一次究竟属于谁，比起透露情报更像是调戏的话语后，她坐到唐璜床上，双腿摇晃着，把床板弄得吱呀作响，却无人察觉。

唐璜忍不住问道：“你究竟是出现在我感官里的幻影还是客观物质上的存在？”

作为回答，女孩牵起他的手放在头顶，一路下滑，顺着绸缎般的质感，唐璜感受到女孩柔软的脸颊，纤细的脖颈，锁骨之下渐渐隆起的弧度。

唐璜愣住了，尽管对方不是刘璐，当女孩用那饱含爱意的目光去看他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低下头去吻她，随后感觉自己的脖颈被一双纤细的手臂环绕。如果连这种触感都是假的，那么他被骗到也属于无可奈何的事情。

良久，唇分，月光照耀进房间，让女孩脸颊上的两朵桃花更加美艳，唐璜抽出手来，看着指尖上闪亮的痕迹说：“刘璐也会这样吗？”

“不，她不会，因为就算你再怎么玩弄她，也不可能让她产生爱 欲这种东西。”女孩毫不留情的打破了唐璜的幻想，“正因为她要探索你和她之间的关系，才有了性格不一、高矮不一、发育状态不同却又共享记忆的我们。”

“你们之间能相互感应吗？”

“很遗憾，不能，毕竟我们是彼此竞争的关系，只有活到最后的那一位优势个体才能重新定义刘璐的存在。”

“如果刘璐分裂出了你们，那么她.....”

“她还在呢，藏于群星之间，关注着你的冒险，为你物色像藤乃一样的保护者。怎么，你以为你与可爱的翅膀们的相逢是偶然？

你的第一个世界是《红与黑》，属于低魔位面，哪怕稍微有点超能力都能横行霸道的简单世界，而你的主线是去攻略一位寂寞的少妇与一位闹别扭的公爵小姐，比起正面交战能力，你更需要风险性更小的、能在精神领域策应你的侍从。

所以雪华绮晶被送来了，她是第七位蔷薇少女，精神领域的佼佼者，因为太过纯洁与天真，所以善恶在她眼里是等同的，换而言之，没有什么能阻碍她作恶。雪华绮晶不需要契约者，但她天真的嫉妒着其他姐妹，只身一人拥抱孤独，所以她反而比任何人都需要契约者。当你说出你需要她，她感受到自己是被需要的时候，稳固的契约就缔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