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7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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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那样一位存在而言,她一定对结局有所预感,即便是掉入死局里,她也要制造一个尽可能好的结局,那就是你的‘幸福’。可你呢,在诅咒控制着你刺进女孩的小腹之后,你被刘璐解除了异常状态,她要求你杀了她,你却辜负了她的希望,下不去手,让她离开这颗星球之前承受了更多的折磨。

所以作为代替,她为你编织了谎言,构建了虚假的记忆,让你的心理负担尽可能小一些。”

随着萨菲萝丝的描述,唐璜脑海中渐渐浮现那个画面。他是真理研究会引诱刘璐的诱饵,亦是针对刘璐的最终兵器。奈亚拉托提普在他身上打入了两个诅咒:第一个是刘璐尝试转变男孩的结构,抹去其他人的印记把他转变成自己的私人物品时,发现的所有权转变便会立刻销毁唐璜个体的诅咒;

第二个诅咒看起来隐蔽又奇怪,因为它的无害,刘璐虽然捕捉到了它的端倪却没有放在心上。当诅咒图穷匕见之时,她也为她的傲慢付出了代价。因为那诅咒只有在她对唐璜产生人类一样的感情,并试图转变自身的形态时才会发动,它会驱使着唐璜去排除刘璐,如果刘璐存活,唐璜就会就此消亡。

等到刘璐从未来看到这段景象的时候,一切已经无法回转了。所以,女孩才会对唐璜说莫名其妙的话,让他预先熟悉她的身体结构,以便他能够精准的刺杀她。

因为这一切对一个十三岁的男孩来说太过沉重,所以她略去了原因与过程,只让他面对结果。

这就是唐璜的原罪,因为弱小,他只能躺在幸福的摇篮里等着从梦境里醒来,面对冰冷的现实;因为懦弱,他无法回应刘璐的期望,让她毫无痛苦的被了结掉。

枕着墙壁,在灵魂从肉体脱离,被驱逐出这颗星球之前,刘璐断断续续和他说了许多话,说了他们的过去,说了他的未来。因为女孩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死去,所以她的离别虽然伤感,却也称不上悲痛欲绝。

“要幸福啊.....在你明白这句话的真意时,我会带着愿望归来。”

这是女孩留给他的最后一句话,在夜尽天明时,她的身体变得冰凉。唐璜紧紧搂住了她,却猛地向前倾倒,他怀里的刘璐化作发光的泡沫消散,他拼了命的想把泡沫聚拢起来,那些泡沫却向着天空,最后一颗泡沫折射着晨曦的光,男孩呆呆看着,看着它在湛蓝的天空消散。

而后,心灰意冷的他遇到了垂着手臂的藤乃。太阳从地平线升起,鸟儿叽叽喳喳,城市里的人苏醒,马路传来喧嚣,城市的今天一如既往,两个同时失去了珍视之物的人依偎在一起,在别人怪异的目光里结伴而行,在孤独的城市里用体温抵抗冷漠。

在相当长的时间,他只记得刘璐留给她最后话语里的前半段,开始探索平凡的幸福,他遇到了许多人许多事,也终于再度绽放笑颜之时,刘璐也没有归来;当他开始寻找一个又一个替代品,在不同女性的肉体上寻找短暂的快乐,却在醒来后拥抱了更多的空虚。

无论是他幸福还是空虚,都没有来自群星的使者回应他的呼唤。当平凡的路走到尽头,超凡的门为他洞开,他在墓地接受了来自异次元的邀请,抛却了自己的眼泪,也抛却自己的良心。

结果,在一边失去一边找回良心的过程里,他兜兜转转回到了原点,也发现这里亦是终点。

“你的故事讲完了吗?”

女大剑的声音打破了萨菲萝丝与唐璜的僵持,唐璜挪开目光去看她,之前她被萨菲萝丝压制的很惨,身上变得破破烂烂,现在她虽然脸上仍然狼狈,精神气却是十足的,这大概是秋之少女的力量带来的正面影响。

萝克珊能够学习他人的能力,甚至能为学习他人的能力改造自己的身体结构,称之为同调。之前在蔬菜批发市场与馨德的一战里,她有足够的时间观察馨德,调整自己的身体以便容纳四季少女的力量,换而言之,在那时她就成为了四季少女的候补。

在馨德死去之后,空出来的四季少女之力遵循两个原则寻找下一代宿主:上一代宿主死亡之前印象最深的人以及距离最近的候补。馨德临死前印象最深的人自然是唐璜,但唐璜是个男人,无法持有四季少女之力,所以这股力量转而找到了最近的宿主,也就是萝克珊,使得她成为新一代秋之少女。

“你现在变得有点意思了,”萨菲萝丝看了看萝克珊,转而盯着唐璜,“你们俩要一起吗?我不介意三个人的。”

萨菲萝丝的身影消失在原地,寒光闪过唐璜的眼睛。他踮起脚尖捅地后退了一步,黑白双剑拼合的长剑横着护在唐璜胸前,挡住了萨菲萝丝的劈砍。萝克珊拇指一弹,白色的剑脱离了主干,以黑剑为轴垂直旋转着。

当唐璜退出攻击范围之后,萝克珊抽出旋转的白剑反手劈向萨菲萝丝的脖颈,后者提起刀柄防御,绯色的火焰与茜色的火焰碰撞。

“还是现在的你比较讨人喜欢,赶紧把事情解决掉,我还等着和你一起去做更多坏事呢。”

萝克珊没有回头,但唐璜知道女大剑是对他说的。他在这里已经浪费了接近两分钟的时间,而击杀萨菲萝丝则需要更久,毕竟她和自己是一个生产线的作品,如说他的强化方向是自我保存,而萨菲萝丝则是自我保存外的全部领域都得到强化。

毕竟,只有足够强悍的母体,才能期望孕育更强大的后代。

唐璜不再浪费时间,他扭头追踪着雷蒂娅。虽然视野里已经看不到她,但不断剥离他的人格模块,填满蜂巢结构的、属于刘璐的力量一直为他指引着方向。森之黑山羊像是变装秀一样又换了一套衣服。

两人无声的路过了唐璜的家,坐在一堆尸体上的风见幽香与正在舰装里补觉的提尔皮茨同时抬起头来,风见幽香抬起洋伞,伞尖瞄准他,用口型配合动作模拟她发射魔炮光束的技能,脸上挂着和善的笑容,提尔皮茨摘下耳机试图说些什么,但唐璜是不可能听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