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发现了野兽不明死亡的事件,奇怪的是,并非人类或者我们认知的猎食者所为,就像是叠加了强度的马友夫强酸箭一样,把猎物的身体腐蚀出一个大洞,并且脑袋和内脏都被吃的干干净净,反而我们认为美味的肋排或者后腿肉被完成的保留下来。”
“真是挑剔的怪物。”青年微笑着回答。
“那么您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唐璜反问道:“这似乎不是去您给我的名片地址的路。”
“那只是我和妹妹会参加舞会小住的地方,我们原本打算在这里住半个月,谁知道我妹妹的身体第一天就撑不住了。于是我退掉了租赁的房屋,把妹妹带回家里静养。”
“龙格威尔小姐还好吗?”
“她很好,苏城舞会总算给她留下了一段美丽的回忆。”青年脸上的表情微妙,“不得不承认,我对您怀着些许嫉妒,因为这几天里,我妹妹谈论您的次数和谈论我的次数一样多”
德·甘尔伽罗埃伯爵吹了个口哨,唐璜想起那个面色苍白的纤细姑娘,摇了摇头。他敢肯定,那个十五岁的姑娘对他至多有些好奇,而不是更热情的、更亲切的情感。
“我的荣幸。”他淡淡的回答。
马克西米利安表演的火候比唐璜还差一点,让唐璜看见了他眼底隐藏的不安,看起来死因可疑的野兽的确和他有些关,而另外与他联系起来的事情,无疑是他蛊惑德·封丹纳家的长女去谋害自己的妹妹,这绝不可能出于偶然,而是深思熟虑后的一场策划。
希望别墅里的安排能令他惊喜。唐璜想。
马克西米利安的沉稳表情一直维持到他见到伯爵家的长女为止,这个擅长操控精神的法师大概是摆布税务局长夫人的过程太过容易,结果还和对方上了床,一时爽的下场就是他面临对方可能会认出他某些身体特征进而认出他本人身份的风险,哪怕因为双方发生过关系的原因,税务局长夫人不大可能当众揭穿他,但为了避免必要的风险,他还要找机会施加必要的干涉。
这时候,爱米莉呆呆的从他面前走过,似乎对客人浑然不觉,与马克西米利安装了个满怀,后者如梦方醒一般,仰起脖子看了看青年,又呆呆的走掉了。
“呃,抱歉先生,还请你原谅她的失礼。”唐璜赶紧打圆场,“我和德·封丹纳小姐自马赛同行,她是个骄傲而且富有活力的姑娘,但眼下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实在,唉......”
“发生了什么?”
“谁知道,从12月25日开始她就是这副鬼样子了。”娜波莉主动接过话柄,“因为她擅自溜出来玩,她被家里关了禁闭,连累我一起闷在家里。我看了一下午的书没理她,她晚上下楼的时候就变成这样了,这两天还学蛇那样嘶嘶的叫,恶心死了。”
“小小姐,不许这样说你的朋友。”
“她才不是我的朋友!”
娜波莉轻哼一声走掉了,唐璜苦笑着向马克西米利安表明了娜波莉的身份,后者应了一声,明显的对呆呆的爱米莉表达了关切之情。
“虽然素不相识,但我在这位小小姐的身上看到了我妹妹克拉拉的影子,唉,希望她早日康复,愿所有疾病远离花季少女。”
“当然,这是我们每个人都期待的。”
当面色红润、眼眸娇艳欲滴的税务局长夫人与脸色苍白的税务局长一起来到会客室的时候,每个人都能猜到他们到底发生了什么。生育是夫妻责任里最神圣的一部分,大家都表示了理解,唯有青年面色古怪,又像是想到什么好事一样咧嘴微笑,眼神隐蔽的打量着女人平坦的小腹。
“夫人,您光彩照人,可否赐予一个被您迷住的年轻人吻手的礼节。”
德·封丹纳伯爵的长女看起来并不认识马克西米利安,听到他标准的巴黎官腔后笑呵呵的伸出手来,对自己的丈夫说道:“这个俊俏的年轻人总有让人一见如故的感觉。”
“我该恭喜你又多了个弟弟吗,太太?”
税务局长的俏皮话让所有人都笑了起来,除了青年,他露出了如释重负的表情。在之后,龙格威尔家的年轻人彬彬有礼,他的谈吐和博学赢得了所有人的好感与友谊——至少表面上是这样。
“这是我妹妹用的提神醒脑的药剂,虽然不知道有没有用,但请务必作为礼物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