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璜说着说着突然想起了四季映姬的话,接着说道:“有个了不起的女士告诉我,我所要积累的善行,就是更多的与人为善,带来幸福,让大家露出笑颜。虽然我对这句话仍有不解,但让伯爵先生高兴起来,应该算是我积累的善行吧。”
“那个对你说出这句话的人一定是个高尚的人,而且有能力教导维里埃先生的.....一位冠位法师?”
对于德·封丹纳伯爵的脑补,唐璜不予置评,露出暧昧的微笑说:“与法师相比,她应该是一位仲裁者,仲裁死亡的那种。”
巧合的是,法兰西的冠位法师里确实有那么一位法师修行着律令魔法,那位女性习惯审判人的罪行,而后以律令死亡结束罪人的生命,不过目前已经隐居。唐璜在知道这样的情况下,才把那人作为蹭热度蹭流量的人选,以模棱两可的说辞让旁人自行脑补他的背景。
伯爵同时感受到惊喜和忧愁,与一位冠位法师的高徒结下友谊对家族、对自己的女儿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但对方背景的明晰也意味着唐璜暗示着他要求与背景匹配的价码,之前所谓的“等价交换”也正是暗示这一点(其实是伯爵自己的脑补,唐璜还不至于为一个王室庄园总管想那么多)。
“其实,我想正式聘请您为爱米莉的魔法顾问,请您多多照料她。”
对于伯爵的邀请,唐璜点点头说:“这是关系到一位小姐的人生大事,我们需要之后详谈来确定。”
伯爵对法师的谨慎表示了赞许,谨慎的同盟者更让人头疼但也无疑更可靠。
一行人开始赶路,他们乘坐伯爵自己订制的豪华版马车(当时一辆能让人舒适旅行的公共马车十分昂贵,几乎可以视为上流阶层的象征),在政府修建的宽阔笔直的公路上前进。到了晚上,女士儿童睡在马车上,而男人则围绕马车搭建帐篷,在四角点上篝火。
18世纪的法国在野外过夜仍然相当危险,除却野兽之外,持枪的强盗对旅行者性命的威胁程度更甚。不过此刻,有两位大法师坐镇的队伍让人完全升不起紧张的心情。
海军少将喝着药酒(他坚信这样对他的风湿病有好处),按照昨天所说的那样继续讲起钱袋的故事。
“让希波利特与阿黛拉伊德关系冷淡下来的事,是阿黛拉伊德和母亲商议之后决定为自己中意的男子送一件礼物。她趁着打牌的间隙,偷偷拿走了希波利特的钱袋,决定缝制一个新的钱袋,她掏出了自己为数不多的私房钱,购买了零碎的宝石、银饰让新的钱袋更匹配天才画家的身份。
希波利特浑然不觉情人的心意,他读出了男爵夫人与阿黛拉伊德心照不宣的眼神,以为这一家为了钱无所不做。可怜的年轻人被自己的胡思乱想折磨着,他的母亲为失恋的女儿发愁,这个来自阿尔萨斯的农家妇女竟敢勇敢的找上了我,替儿子了解真相。
男爵夫人是我的朋友,阿黛拉伊德被当做我自己的女儿,我勃然大怒于外面的流言蜚语,和希波利特的母亲一起赶到公寓想要给年轻人一个说法。结果,在那里我看到阿黛拉伊德掏出新的钱袋,旧钱袋的东西分文不少的转移到新钱袋里,年轻人顿时明白了自己的怀疑是多么卑鄙,他眼含热泪搂住阿黛拉伊德,向男爵夫人请求把女儿嫁给他。
希波利特不要女方的嫁妆,而阿黛拉伊德也拒绝了我出一份嫁妆的好意。这对可爱的年轻人在我们的见证下结婚了。为了答谢我数年来对她和她母亲的资助,夫妇俩把象征着缘分的旧钱袋交给了我,而我也随身携带,成就一段缘分是一件堪比打赢敌人快活的事。”
“那么他们后来怎么样了?”眼瞳映着光的爱米莉问,一旁的娜波莉也是深受感动的模样。
“虽然贫穷,但他们快乐的生活在了一起。孩子们,终有一天你们会去找寻自己的幸福,一定要记得,婚姻幸福的要诀在于门当户对。”
在摇曳的篝火里,听众们满足的进入梦境。
正式推一下书《油炸雪之下》,一开始让我py交易我是拒绝的,但在询问裙援,得知这本书的作者也是性欲写手后,那么一切就OK了。
第十六章 莫黛斯特·米尼翁(1)
1779年1月10日,唐璜一行人抵达了布里埃纳综合魔法学校,这是法师教育体系中的第二等级。
第三等级是6岁到11岁的启蒙阶段,被检测出魔法天赋的学生在法师或者教会筹措资金设立的学校进行粗浅的学习,在11岁之后,生源进行第一次分流,那些不够资格深修的学习将转入公立学校或者自谋出路。
当然因为条件相当恶劣,所以有钱人家更倾向于聘请一位魔法顾问教导自己的孩子。在分流之后,那些有足够资质的学徒将进入王家设立的公立魔法学校学习五年,在16岁的时候进行第二次分流,那些平庸的毕业生将充实到社会各阶层空余的岗位里,而优秀毕业生则送到巴黎高等综合魔法大学深造,学期三年,毕业之后进入政府机关或者军队服役,大约要十年以上才有机会出人头地。
这是平民的晋升路线,而贵族们在筛选和分配的岗位上受到优待,如果学生的家庭足够有钱,他/她的家人可以花钱为他/她买下一个体面又安全的官衔,甚至连军队的官职都是明码标价,这些买卖并没有贪腐的成分,而是送入国王的私库,成为路易十六大规模基础建设的资金(此人是个修筑公共工程的强迫症,在他任内法国才有了像样的、连接巴黎与北方地区的合格道路),以及王后玛丽奢侈的排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