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手握了握,谁都没有再提不愉快的事情。下午,打猎回来的男人们看到奥尔良公爵夫人临时成为这个小圈子的王后,在自家男人的授意下,贵妇人们面对玛丽·阿德莱德保持了一份恭谨的模样。
“让她们女人说话去吧,当她们聊的热火朝天的时候,我们男人不仅插不进去嘴,还会成为被温和取笑的对象。”
阿尔贝·萨瓦吕斯里的瓦特维尔夫人,如今改嫁以后的雷托雷夫人作为嫁妆陪送的庄园因为采取了这时代比较先进的设计,通过在房间内埋设管道,将热水注入其中,在庄园一角的锅炉房里,由简易而笨重的蒸汽机完成供热的循环,效率低的可怜,一个冬天的耗费等同于雷托雷公爵在巴黎一年寻欢作乐的花费。
不过凭良心讲,这时代,一个单身汉想在巴黎过的风流快活并不需要多少钱,只要他没有试图长期和女人保持关系,而是寻欢作乐的话,说不定还能从贵妇的床上下来时赚上一笔。至少对雷托雷公爵来说,他听闻自己要和一位三十五岁、带着巨额家产的寡妇结婚的时候,他是欣喜若狂的,这意味着他更多的资金花在寻欢作乐上。
谁曾想,这世间最大的销金窟不是巴黎一流女演员的床笫,而是一位公爵夫人的体面。雷托雷结了婚之后,发现自己变得更加贫穷了,特别是一位三十多岁的女人决心要个孩子的时候,他被吸的连床都下不了。
在结婚之前,他听到女人来大姨妈就难过,在结婚之后,他听到女人来大姨妈就恨不得来个托马斯七百二十度的回旋接后空翻来表达自己的喜悦。
在听到奥尔良公爵的话后,他也揽住了唐璜的肩膀赞同路易·菲利普·约瑟夫的说法,嚷嚷道:“听他的,这是来自一位结婚人士的忠告。”
“喂,结婚有那么可怕吗?”唐璜错愕的问道。
结果,所有的公爵与伯爵先生们都沉重的点点头,哪怕是爱着他妻子也被他妻子所爱、拥有超级幸福的家庭的德·莱斯托拉德伯爵也不例外,他羞涩的对唐璜说:“在某些事上,男人永远是吃亏的一方。”
“这就是我们宁愿出去打猎,玩桌球,也避免和女人接触的原因,在外面她们不好太放肆,这真是梦幻一般的时光。”德·封丹纳伯爵补充道。
除了骑马赌博喝酒玩女人/被女人玩之外,男人们的消遣还有下棋与打台球,而自打唐璜把象棋的友谊局下成友尽局后,就再没人在他面前提议过玩象棋了。
“不管怎么说,我还是觉得这次贝桑松之旅来对了,虽然没找到治疗忧郁的药剂,但我的妻子心情好转了很多,我总算也能松了口气。说出来有些可笑,我最近看到我的妻子总会感觉怦然心跳。”
“那是因为你太久没回家了吧,在外面待久了,回家之后老婆就像是新的外遇一样,这种感觉我也懂。嗨,别害羞吗,谁没有风流快活的时候。”
说这话的是爱米莉的舅公,曾和唐璜他们从马赛到布里埃纳同行的海军少将,老船长因为风湿留在了巴黎,可是在爱米莉写信告诉舅公这里有许多好玩的事情后,德·甘尔伽罗埃伯爵不顾医生的劝阻,就像任性的小孩一样骑马来到了贝桑松,因为风湿病加重,他在庄园里一连躺了三天,倒也让唐璜两个好奇心强烈的学生暂时转移了兴趣,给他腾出不少私人空间。
不幸的是,老船长的故事终有讲完的那一天,当他对两个孩子失去了吸引力之后,熊孩子们的注意力就重回到了他身上。
唐璜把丹特丽安放在了房间里,在门上施加了复合防护以防有人闯入,庄园里的客人与仆人也知道他大法师的身份,囿于种种传说,他们也不敢贸然闯入。
但唐璜忘了熊孩子这个神奇物种的存在,单纯的熊孩子不可怕,但会“俺寻思”的熊孩子就能制造出意想不到的剧情。
丹特丽安自从与唐璜分别之后一直过得浑浑噩噩,“核”对丹特丽安的书架影响力肯定是大于“壳”的。后来,她隐约感受到了唐璜的到来,听到他与一个女孩子交谈,心想笨蛋色猴子又去勾搭哪个女孩子,过了一会儿昏昏沉沉的睡去。
等她醒来的时候,发现身处陌生的房间,她揉了揉脑袋坐了起来,从镜子里看到一个陌生又熟悉的身影。她楞了一下,镜子里的自己露出惊讶的表情,而后她使劲掐了一下自己的脸,疼的泪花都掉了出来。
“不是梦啊。”她自言自语道。
她一会儿掀开自己的领口,一会儿提起自己的裙摆,一会儿扭来扭去。过了一会儿,她终于意识到这似乎是个男人的房间,尽管自己没被感觉到做什么,但是.....焦躁之下她抓起一件放在床上的衣服,一股她熟悉的、令她安分的味道传入鼻腔,一瞬间就让她想起了那个男人。
为了确定自己的判断,她抓住衣服猛吸了几口,确认的确是唐璜的味道,虽然不知道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既然是唐璜的话她就能安心了。黑之书姬抱着唐璜的衣服高兴的滚来滚去,就像一只作弄主人衣物的猫,如果唐璜在身边她绝对不可能这样做。
不过既然唐璜不在,她就可以无限的在被艹的边缘试探。
而对于唐璜的两个学生来说,老师房间里异常的响动引起了她们的注意,别人不敢靠近,她们却有充足的勇气与立场去一探究竟。很快,唐璜引以为傲的复合法术被爱米莉“我寻思”的玄学方式破解,娜波莉走在最前面,身上叠加了各种她能掌握的防护法术准备挨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