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柄放大科幻版的滑膛枪在巴麻美的羽翼附近具现,巴麻美的手指缠绕着黄色的缎带,具现了第七把步枪,她勾动扳机,滑膛枪内的项圈快速充磁,七道雷光从天而降,精准的命中了炼狱七姐妹的所在。
崩飞的碎片划破了邦唐太太的脸,这老疯子跪下来不住的祈祷,似乎在祈求她的信仰能给予她加护,战胜一切邪魔外道。但她注定会失落的,因为她信仰的神在她把固定枚数的棋子投入棋盘后便舍弃了她。
除却邦唐太太,已经洗脱了罪名的德·苏朗日伯爵与他的卫兵、朋友一起趴在地方,双手护住头部,他们与外面的卫兵联系不上,在这场超能大战里只求自保。安洁莉娜守护着唐璜,当她使用力量的时候,背后的衣服被银色的纹路浸染,只是那让她得以封圣的力量也无法阻止黄金箭的接近。
在一连突破了数重阻碍后,谢丝塔45与谢丝塔410制造的必中之箭已经来到唐璜眼眶附近,尖锐的箭头在戳中唐璜眼瞳之前硬生生停了下来,箭杆剧烈的抖动着,慢慢弯曲,失去力道坠落在地上,化为一只黄金鲽消散。
怯懦的谢丝塔45,恶趣味的谢丝塔410强行射出了第二支箭,她的努力是徒劳的,唐璜劈手让他酝酿好的法术砸了下来,连带着抓住指向他心脏的箭。
“携带着‘必中’因果之箭?是个好玩具。”
唐璜徒手捏碎了黄金箭,闲庭信步的走向谢丝塔姐妹兵,谢丝塔20的利箭如织,每一箭都只来得及命中他的残影。身为队长的谢丝塔00迎了上去,她看到男人折叠的右臂伸向脖颈的左侧,再打开时蓝色的虚影编织为巨大的直刃剑扫向她的腰部。
谢丝塔00跳了起来,躲过了唐璜右手操纵的直刃剑扫过的轨迹,她仅存的右眼映出唐璜左手里握着的手枪。
晶体子 弹螺旋着出膛命中了谢丝塔00的小腹,留着淡黄色长发的兔子兵在半空里弓起身子,咳出一口血来,她被子 弹二次引发的力场法术击飞。在她倒飞出去的时候,蓝色的虚影从地面冒出缠住她的脚踝,一下子把她丢了出去,砸倒了谢丝塔45与谢丝塔410这对组合。
唐璜做了一个抓取的动作,一下子把谢丝塔20与谢丝塔127一同抓了过来,男人诡异的和两位一脸懵逼的兔子兵跳了几步热情的弗拉门戈,他牵着谢丝塔20的手高举过头顶,让她在自转的同时绕着自己转了一圈,松开了手,躲过谢丝塔127匕首的刺击,伸脚扫倒了谢丝塔127,在她倒下的同时伸出托住她的背脊,恰似舞曲的最后一个节拍。
只是,两位男女眼里没有温情脉脉,只有杀意,谢丝塔20晕晕乎乎反应了过来,她瞄准了唐璜,又因为男人丢过来的同伴慌张的躲开,等她再去瞄准唐璜的时候,男人的身影已经出现在她侧面,使用缎带把她五花大绑,在在倒下的同时,看到同伴们一个个也是如此模样。
唯一受到唐璜的礼遇的是谢丝塔45,在唐璜来到她身边的时候,她径直双腿一软瘫坐在地上,等唐璜抓着她的兔耳向上提的时候一动都不敢动,眼里满是委屈。
“无论哪个位面,兔女郎在打仗的时候都不怎么靠谱啊。”唐璜感叹了一句。
再回头的时候,巴麻美已经降落在地面上,刚才她在升空之后就是展开武装进行精准的定点打击,炼狱七姐妹根本没有行使自己的手段进行杀戮的机会——她们的本体是七根桩子,每一根都代表了七宗罪里的一种,用来审判召唤者指定对象的罪行。
在压制了场面后,唐璜看向小格朗维尔,后者扯着自己衣服上的纽扣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就在刚刚,他作为人类方的侦探几乎给了唐璜致命一击,但接下来见证的并非唐璜的处刑而是一场短促并且激烈的战斗,圣心派的修女们皆被压制,唐璜一方掌控了局面。
“我呢,曾在异时空看到名为基因会的人类组织,斯克兰顿现实稳定锚与Xyank/Anastasakos连续时间槽的构想相当有趣,我虽然不可能在这里组装出机械,但根据其构想以法术的形式,借助现世界的法术结构,短暂的扩张我关乎时空的全一与恒一,覆盖整个棋盘,让整个棋盘的时空变得不可干涉,提供我不需要承担风险的干涉时空的方法,把棋盘与上位世界剥离,让玩家们失去干涉能力,现在,这棋盘归我管了。”
唐璜对着小格朗维尔笑了笑,说道:“不懂也没关系,那就说点你懂的,‘杀死受害者的法术来自于我’?以红字宣告,在19:00到19:35之间我不曾释放任何法术。”
“那么,你使用.....”
检察官话到嘴边,发现唐璜之前宣告过不曾使用延时法术,他急中生智,说道:“那么你逆转因果,在后面的时间使用法术,回溯时间杀死了受害者。”
“以红字宣告,我不曾使用任何逆转因果的法术。”
“如果,你的同伙使用法术借用你的魔法.....”
“以红字宣告,我的同伙没有使用逆转因果的法术。”
“造成这一结果的未必是同伙,某个路人,甚至是你的敌人,把你的法术弄来之后再次.....”
看到唐璜似笑非笑的脸,小格朗维尔知道如果他这样解释,等同于唐璜没有主观杀人意愿,最多落下一个监管不力的轻微罪名,随便交一笔钱就能解决。他想要的是,是以检察官的身份逮捕要犯,犯人的份量越重越好,这样他才能被上司重视,获得提拔,夺回青梅竹马的芳心。
男人就是这样,女人放在他身边的时候他不要,等别的男人来抢的时候又突然觉得这相伴的女人珍贵。
安洁莉娜不知道小格朗维尔为了她敢正面得罪大法师,她只觉得青梅竹马是个混蛋,以前看错了他,躲在唐璜身后朝检察官吐舌头竖中指。作为大家闺秀也好,虔诚的贞女也好她都不能做这些,所以当她实际这么做的时候,一种践踏规则突破禁忌的朴素快乐萦绕在她心头,就像小时候她偷偷溜出去玩,明明外面也没什么好玩的,但是她就是快活的像只小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