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谓命运无常呢。”唐璜坐在前伯爵夫人对面,“我该怎么称呼您?龙克罗尔女士,还是某某夫人?”
“龙克罗尔小姐,我现在恢复了单身,打算玩一阵再结婚。”
这话要是二十多岁的女人说说也就罢了,唐璜打量了对方一番暗想,等你到了五十坐地能吸土的年龄,还会有人要?
“很期待您在社交界的活动。”
“不说这个,维里埃先生已经继承了伯爵之名?”
“是的,这方面也要多谢龙克罗尔小姐的指点。”
一般来说,法国的冠位法师将获得公爵的头衔以及一份与之匹配的年金,当然这公爵头衔不能传承,而作为第二序列的大法师,也有申请爵位并被纹章院授予称号的权力,唐璜就是这种情况,他以塞里齐家族支系的名义申请爵位,这爵位被纹章院批准继承后,他没有成为德·塞里齐伯爵而是维里埃伯爵,就证明和冠位法师的头衔一样,是仅仅他能持有而不能传承给下一代。
按照流程,等他死后土地产业就会收归王室所有,不能转赠。法国王室从15世纪下半叶开始,就是这样一步步的吞没地方领主的土地,成为全法国最大的地主。
在巴麻美端上茶具,为茶碗注入泛着白气的红茶后,抱着托盘退到一边。龙克罗尔小姐礼貌性的抿了一口,放下茶杯,叹了口气。
“我想小姐您来到这里一定需要帮助,而且您心事重重的模样,证明这事让您感到棘手。能让前御前大臣、司掌外交的龙克罗尔侯爵的妹妹感到棘手,我倒有些兴趣听一听了。”
“我.....”
“怎么了?”
“这涉及到我家的私事,”龙克罗尔小姐看向唐璜,“这里不相干的人未免太多了,并不是一个谈话的好场合。”
“啊,有吗?”唐璜摸了摸杰克的脑袋。
“你怀里正在蹭你的灰发幼女不就是吗?维里埃先生,我原本以为你是单纯的风流,这很正常,年轻人哪个不是见一个爱一个,但幼女控已经突破了社会能接受的下限,将来,万一你的竞争对手告发你,弄不好你就要进巴士底狱好好反省了。”
龙克罗尔小姐语重心长,在儿子死掉之后,她在每个年龄与她儿子相仿的年轻人身上都会不自觉的倾注一点柔情,刚才对唐璜说的话倒是纯粹的好意。
只是唐璜完全没有这个自觉,他放开了杰克,脸上露出惊喜的表情说:“原来我被安排之后就有资格进巴士底监狱了,这算是我个人的奋斗已经抵达社会某个高度了。”
龙克罗尔小姐捂住了脸,进巴士底狱的确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但没人以有资格进巴士底狱感到自豪,这个年轻人的脑回路真是宝才,巴黎法师协会捡到鬼了。
虽然是她有求于人,但龙克罗尔小姐并不想被对方不着调的回答掌控了节奏,她抬起头来,伸出三根手指说:“你知道这代表什么吗?”
唐璜楞了一下,女人心海底针,鬼知道对方竖起三个手指是什么意思。
“你知道我会经历三段不同的婚姻,但这三根手指还有什么意义呢?这也代表我合法的征服过三个男人,他们有两位是将军,一位是检察官,我合法征服的男人比巴黎其他同龄的女人征服的男人都多。
我征服了三个,而她们征服了两个,所以请Respecter! Respecter! Respecter(尊重)!”
“如你所愿。”
唐璜摸了摸杰克的脑袋,后者从她身上跳下来,无关紧要的人都走开了,女大公以女主人的身份出现在唐璜身边,挽着他的手臂,看起来十分乐意扮演这个角色。龙克罗尔小姐嫉妒了看了对方一眼,又美丽又端庄,还有股让人着迷又尊敬的气场,最重要的是,那娇小的身体与胸前刚直的线条是平胸王权主义者眼中的完美身材。
与玛莉娅·特蕾莎相比,她简直和猪精一样。
“好了,龙克罗尔小姐,可以说说你的事让我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