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莱芒蒂娜的手堵住了米小姐的嘴巴,动作之迅速,好象是打了他一记耳光。
“这是实情啊,我的天使,”他说,“友谊不会出现感情的破裂和快乐的消亡,而爱情总是先超支,到后来却支出少于收入。”
“相爱双方都是这样。”克莱芒蒂娜笑着说。
“是的,”米小姐接着说,“而友谊只会不断增长。你不要噘嘴,我的天使,我们俩既是朋友又是情人,我们已经把这两种感情汇集在我们美满的婚姻之中了,至少我希望是如此。”
“是什么因素使你们成为这么好的朋友,我来给你解释解释。”克莱芒蒂娜说,“你们俩过着不同的生活是因为你们的情趣不同,而不是出于不得已的选择,是由于你们的爱好,而不是由于你们有尊卑之分。根据初步印象和你给我讲的情况来判断,很可能在某些时刻,那位下属反而变成了上峰。”
“哦!加鲁什确实比我强,”米小姐天真地回答,“我只不过比他运气好罢了。”
为了这句坦诚的供词,他的未婚妻吻了他一下。
唐璜吃了满满的狗粮,通常都是他给别人喂狗粮,现在反过来让他充满了一种新奇感。而他偷偷去看加鲁什,发现那张木讷的脸上有了剧烈的波动,死水一般的眼睛有着激情的光芒闪过。
光是这一点,他就足以确定加鲁什对克莱芒蒂娜有着非分之想,至于是否像流言里说的两个人已经勾搭在了一起,还缺乏证据证明这一点。
似乎是受不了未婚夫妇的煽情现场,加鲁什以去艹新进的马匹检验成色为缘由跑掉了。米小姐任由他去,这位波兰富N代是个天真的人,对自己战友的异样浑然不觉......或者装作浑然不觉。
唐璜在背后比了个手势,以灵体待命的谢丝塔姐妹兵立刻行动起来,占据各个位置监视这座宅邸里的每个角落,重点自然放在了加鲁什身上。
“加鲁什为了我的幸福牺牲了自己的幸福,以此来突出我的优秀。”米小姐感叹道:“可怜的人,他现在还是单身,并且也没有找一个女人结婚的意思。”
“或许你们可以帮帮忙。”唐璜说。
“我们倒是想帮,但无奈加鲁什倔的很,他属于爱上一个人便一心一意的舔那个人的类型,就像忠诚的狗陪伴着他的主人。不过说真的,我原来以为大法师都是摆出一张高冷的脸,一副‘我和你们这些凡人画风不同’,没想到你那么平易近人。”
“你们不担心一位大法师反常的亲切对待你们是怀着不可告人的目的吗?”
米小姐瞪大了眼睛说:“怎么可能,大法师是那种为了一点钱就给别人打下手的人吗?”
抱歉,我还真是这样的人。唐璜想。
唐璜并不在乎加鲁什有没有幸福,任务中心的三个人他都已经建立了初步的印象。晚上,老态龙钟的龙克罗尔侯爵与风流的龙克罗尔小姐询问进展,他微笑着回答:“接下来,可能要冒犯克莱芒蒂娜小姐了。”
“你打算做什么?”
“首先,我会做一件蠢事把我和克莱芒蒂娜的关系弄的很糟,不再涉足她家的大门,把我从这件事里摘出去,一位大法师热衷探究三角关系可不是什么好事。”
很快,唐璜写了两封信,一份给雪华绮晶伪装的德·绍利厄小姐——全巴黎都认为维里埃的拉斯蒂涅在追求公爵之女;一份给克莱芒蒂娜,邀请她参加他城堡的落成典礼。
两封信他都没有署上名字,而是随便找了一个仆人把信寄出去,于是奇妙而又刻意的误会产生了:雪华绮晶拿着信一头雾水,纳闷主人干嘛要和她那么客气,而克莱芒蒂娜则面色绯红,带着恼怒和娇羞读着唐璜的情书。
哎呀,我原来这么美丽,竟然可以让一位大法师一见钟情。哼哼,原来以为法师都是书呆子,结果他们还是有些阳光的嘛。不行不行,克莱芒蒂娜,你可是马上要结婚的人,可不能对不起自己未来的丈夫。
可怜的姑娘被这封信搅乱了心神,以至于在几天后的结婚典礼上看到唐璜之后心脏砰砰的跳。与她娇小可爱的伪娘丈夫相比,唐璜无疑更有男子气概,能力突出,有一种容易让人着迷的危险魅力。在新婚之夜,当她的丈夫压上来的时候,她仍然胡思乱想,这时候如果唐璜在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