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4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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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还真是多谢了,”杜洛瓦没有放下警惕,“那么,女士您所来所为何事?”

藤乃侧过身去,做出一个邀请的手势,杜洛瓦看向玛丽·阿德莱德,后者点点头,于是她服从女主人的命令跟在身后,只要走在前面的藤乃稍有异动,她就能及时的把手掌贴在女主人身上保护她。

藤乃始终没有回头,她的长发着别着一根装饰着缎带的发卡,仿佛有红蝶在黑色的绸缎上停驻,并随着她的移动而轻轻摇曳着。杜洛瓦留下到在这个温暖的季节里,藤乃仍然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从背后看去,她裸露的只有脖颈与手腕以下的部分。

唐璜的助手把她们带到一个僻静的房间,她的手上放出一道火焰,依次把蜡烛与壁炉点亮,于是房间变得明亮起来,而空气隐隐有一丝干燥与火热。

“我希望你们能够把索菲带走。”

藤乃开门见山的点名了主题,在主仆二人中的一位开口之前,她继续说道:“你们似乎接触了索菲,从她口中了解到了某些事,又目睹了拉斯蒂涅对索菲的所作所为,把他定义为加害者无可厚非,我也觉得他这样做很过分.....同时我也可怜他,因为我知道他对年幼女子执着的源头,知道他为什么不惜血本也也要把她们停留在稚嫩的年龄,他是加害者的同时也是受害者。

我是拉斯蒂涅少年时代的监护人,但同时监护的还有另一个女孩。在六岁的时候,两个年级相仿的孩子便认识了,直到十三岁为止,他们都一直亲密无间。

拉斯蒂涅对那女孩有着朦胧的喜欢,而到了十三岁,他已经明白了心中这份悸动。当时我也觉得青梅竹马的两个人会走到一起,而我只需要默默守望他们的恋情就好——”

藤乃垂下眼眸,她的手掌抱住了膝盖,暗淡的眼瞳里映出地毯的图案。

“可与拉斯蒂涅对女孩倾注的纯粹的爱不一样,女孩在拥抱拉斯蒂涅的时候别有所图,而她抛弃了过往美好,这感情如此脆弱,攀上了象征富贵的葡萄藤。

拉斯蒂涅差不多花了两年的时间,才让自己重新露出了笑容,可他变了,变得异常有进取心,也变得异常花心,他在魔道之路上异常勤奋以便早日登上高位,登上高位便有资源能够物色女孩们....让他的内心变得空空荡荡的女孩相似的替代品。”

“索菲是替代品?”玛丽·阿德莱德轻声问。

“嗯,她是目前为止最令拉斯蒂涅满意的替代品,她前身是一位公主,奥斯曼人在埃及的总督的女儿,后来因为总督叛乱,他的家人里男丁成年的全部处死,未成年的阉割后送入宫廷,而女性则被拿出来拍卖。

彼时拉斯蒂涅游历东方,他一眼就相中了索菲,于是连同她母亲一起买下,可惜那位伟大的母亲之前为了保护女儿而牺牲了自己,尽管拉斯蒂涅施展种种手段,还是没救活那个身体与心灵同样伤痕累累的人,或许是她自己渴求拥抱死亡吧。

在埋葬了那个女人之后,拉斯蒂涅就带着索菲回到国内,用照顾一位埃及公主的规格照顾她,刻意纵容她的任性,把索菲培养成高傲的性子之后,一直耐心等待她初潮来临,之后的事情你们大概也能猜到了,一个男人被他的所爱欺骗之后,便从替代品身上寻求肉体的快乐与心灵的补偿。”

“可是,这无法改变他是个加害者的事实。”玛丽·阿德莱德皱起眉头说。

“我无意为他的行为辩解,这件事上他的确做错了,没有任何回转的余地。索菲不是第一个受害者也不是最后一位受害者,我不希望这样悲剧的连锁再继续下去了。所以,我希望你们把索菲救出来,奥尔良公爵的名头足以让他打消夺回索菲的念头,又因为有受害者的存在,他会投鼠忌器不会再去物色新的替代品,通过这次打击让他好好反思一下,从而纠正他扭曲的人生。”

“为什么是我们?如果您有那份心,应该很轻易就能把索菲放跑吧。”

“不行,拉斯蒂涅给予了索菲在城堡内活动的自由,但她身上的奴隶刻印时刻向拉斯蒂涅发送着她的位置。就算有人从内部放跑索菲,可索菲没有高速移动的能力,很快就会被拉斯蒂涅察觉到,所以只能有人协助她逃跑。”

藤乃低下头去:“我有那份心思而没有勇气付诸实施,拉斯蒂涅被信任之人背叛的表情我不想再看第二次,所以,我没有勇气亲自出马协助索菲逃跑,只能求助作为外来者的你们。”

玛丽·阿德莱德露出困惑的表情说:“我们见面没超过一天,扪心自问,如果倒转立场,我是不会信任一个拜访城堡的陌生女人。”

“就你们来看,我们还是陌生人,但在我这边看来,我已经对公爵夫人的为人相当了解,您热心、能够坚持己见,并且足够天真。”

玛丽·阿德莱德摇了摇头:“不得不承认,您的概括很精准,希望‘天真’不是我的减分项。”

“至少在我看来,您的‘天真’是加分项,因为只有天真的人,才会对他人的不幸唤起同情,并为了改变他人的不幸而行动起来。

这社会有许多人,他们抱怨着生活的不幸福是因为他们没有比别人更幸福,他们抱怨社会不公是因为他们没能高人一等,他们抨击上流社会的黑暗与冷漠,若自己有机会成为那个幸运儿,转眼间就会像狗一样匍匐在大人物的脚下,发出‘真香’的声音。

只是在嘴上说说,转眼间就把自己说的话忘掉的人不值得信任;只是有那份心意,但能力却无法匹配的人不值得信任;嘴上说的大义凛然,心里全是算计和生意的人不值得信任.....正因为我确信您不是以上三种人,所以才能对您诉诸秘密,托付一段愿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