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岭害羞的护住了自己的胸腹,她个子挺矮,胸脯却鼓囊囊的,衣领里的白腻呼之欲出。以绝对的数值来说那对玉峰算不上大,但匹配一米四的身板后,就显得异常的饱满,夺人目光。
“内务部.....是什么?”
“王室的猎犬,杀人放火无恶不作,我们是黑夜里的剑,妖魔必斩,除恶务尽,薪水与风险一样高,你是想要成为法国公民吧,在加入我们的瞬间就是了哦。”
回忆的光景在云岭视觉里消散,她潜伏在树林当中,月光照不到的地方,凝视着维里埃堡。在夜幕之下,这座现代城堡散发着柔和的光泽,在黑暗的映衬下越发美丽,令人向往。
云岭已经过了幻想的年龄,她加入的内务部,或者说法兰西王家秘密警察所拥抱的黑暗迅速把她催熟,引荐招揽她的女人几乎每一句话都在说谎——他们不是王室的猎犬,猎犬还有可能获得主人的疼爱,但秘密警察没有,王家支付了他们薪水之后,理所当然的认为买下了他们的生命,为了达成目的,他们不介意把秘密警察们送到任何危险的地方。
他们是工具,在阳光与黑夜下活动,他们是毒药,他们是钢丝,他们是弩箭,但绝不是象征荣誉的剑,自然,他们斩杀的人类比妖魔更多,扼杀的善良比邪恶更多,风险比薪水更高,至于法国公民——
她只是一个不存在的人,不会再做拥有美好生活的梦了。
其他的往事都已经变得淡漠,那个坑她的女人去哪那里了呢?多半是死了,友善的照顾她的大哥哥、年长的导师,那些可爱或者可恨的队友们又去哪里了?多半做了孤魂野鬼,或者在退休之后穷困潦倒的死去。
工具就是这样,当他们锈蚀之后,就无可避免的被废弃了。
云岭深吸一口气站了起来,对于死者她已经无甚挂念了,干这一行就必须保持淡漠的情感才能活的更长久一些。历练让她柔软的脂肪被隆起的肌肉取代,当她站起来的时候,衣服下紧绷的肌肉透着油亮的棕色,像是雌豹一般健美。
然后,城堡的方向有金色的光芒闪过。
凭着多年打拼积累下来的直觉,云岭纵身一跳,黄金箭擦过她的身体,钉在了她刚刚落脚的树枝上,树枝上的裂痕迅速扩大,断裂之后向下掉落,发出“哗啦啦”的声音,在寂寥的夜晚显得格外响亮。
舔狗制造者拉斯蒂涅,内部编号FN-2000,危险程度Keter。云岭回想着自己任务监视对象的情报,秘密警察第一次注意到他是在1778年的6月,那时候他神秘的出现在科西嘉,自称从法国大陆向海外游历的时候,因为沉船事故而漂流到那里,在“猫打球商店”事件里救下了他的“表姐”鲍昂赛子爵夫人,建立了一种秘密的联系。
随后,他跟随法国驻科西嘉的行省代表布宛纳巴一家登陆马赛,在布里埃纳注册成为法师,后又转到巴黎,与德·封丹纳伯爵、德·莱斯托拉德伯爵、德·塞里齐伯爵、德·绍利厄公爵夫人、阿奥盖罗伊女公爵、圣女安洁莉娜、检察官格朗维尔、兰斯主教塔列朗产生了密切的联系,而前外交部长、御前大臣的龙克罗尔侯爵疑似与之有着某种交易。
同时,上述这些人物已经结成了同党,以隐秘的方式定期联络,现在与奥尔良派有着微妙的敌对关系,敌对原因不明,奥尔良公爵夫人玛丽·阿德莱德的贴身女仆失踪事件疑似与其有关。
此人位居大法师的等级,但能力、所属派系均不明朗,与死灵学派的冠位法师优克莉伍德·海尔赛兹有所关联,在法师召开的会议里属于保守派,并提议改良火炮以满足政府招标书的需要。
而之所以被称为舔狗制造者,则是他用未知手段把米小姐的旋风管家加鲁什改造成了巴黎声名鹊起的舔狗侠加鲁什,加鲁什举一反三,还创造了一个虚拟的舔狗之神,并编造了舔狗教的教义,自封为护教公。
因为现在巴黎的风气是一大群舔狗围着一小群母狗用力舔不要停,而那一小群母狗又去舔高富帅根本停不下来,所以舔狗教意外的流行起来。据说,每舔一次女神都能积累一点舔狗能量,每积累一点舔狗能量都能解锁相应的称号与物品,而最高阶的称号是“一无所有”,而能兑换的物品则是“舔狗的新衣”,一件除了舔狗谁也看不见的神奇道具。
在幕后,唐璜基于找乐子的心态给予了他们不少的帮助,因而在秘密警察里被冠以舔狗制造者的代号。
在没有A级调查员的命令之前,对该目标的监视维持在正常水平,不得对目标出手,不得对目标的行动进行干涉。
这是秘密警察掌握的关乎唐璜的情报,他们吃不准唐璜是个什么人物,所以才派云岭这种消耗品前来。当然,在察觉自己在距离城堡一千米的位置就已经被察觉并且被狙击的时候,云岭也明白自己是枚弃子。
不过弃子又怎么样,她又不是靠幸运过危险的活动。她保持着视线与城堡接触的方向,向后不断小幅度跳跃,黄金箭精准的命中她前脚落下的地方,似乎只是驱赶与迟滞她。
背后某种匍匐蠕动的玩意裹着风声袭击他的后脑勺,云岭旋转、跳跃,闭着眼睛,这是她的经验,能带给她阴寒的非人之物看不看效果都是一样的......不,看了反而更糟糕,因为她很有可能会面临视觉上的冲击而犯下更多错误。
在躲开的一瞬间,金色的光雨出现在她的视界里。云岭撑开一个透明的防护盾,看着金色的箭矢不断拍打在上面,越来越暗淡,整整一分钟的洗礼后,在最后一根箭矢落下的同时,失去了能量供给的护盾也消散了,云岭大口大口喘息着,从腰包里掏出一瓶药剂,咬开瓶塞灌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