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队,让我来吧。”
嘉保听到那个男人的声音后反射似的抬头,在一群冷漠的英国人里,只有这个男人的目光里含着歉疚的情绪。于是她明白了,什么都明白了,拉斯蒂涅为了混到英国人的队伍里前往英国,现在要来杀她这个诱饵灭口了。
某种力量在她胸衣口袋里扩散,嘉保甚至不知道为什么她缝在内衣里的暗兜会有一个传送卷轴。转眼之间,她就来到一片陌生的土地,马蹄与衔铃的清脆声音在附近传来,一个骑马的女骑士停了下来,俯视着嘉保问道:“我是奥尔良公爵夫人的近卫骑士安苏娜,女士,请说明侵入我方领地的缘由。”
今晚有曼联的比赛,所以提前加更了,看好曼联3:1水晶宫。
断章 I-V Skewer
我总是在做一个梦。
梦里,我穿越了虚空,被陌生的男人召唤,和他稀奇古怪的同伴们进行了稀奇古怪的冒险,有快乐的事情,有悲伤的事情,这些承载着记忆的镜子崩坏,水晶的雨在雾气弥散的夜晚坠落,而后就连雾气也消失了,周围再不见一人,夜幕豁然出现在我眼前,群星低语着把天地倒转。
如镜般的湖水在天空倒垂,辽阔的星空在我脚下扩散,我不知所措的望向周围,银色的丝线向着我的小腿延展,我无法挣脱,只能看着它慢慢缠上我的身体。出奇的是,我没有感受到任何被异物侵犯的感觉,仿佛它就是我身体的一部分一样。
与某个男人在夏日的图书馆的暧昧接触,游泳馆里当着他的面撩开遮住后背披散的长发,在名为心跳文学俱乐部的社团里那个意外的亲吻,以及在游乐园的摩天轮升到距离天空最近的距离时,和他讨论保罗·柯艾略的《牧羊少年奇幻之旅》......
我在黑暗里睁开眼睛,孤独沉甸甸的,像是一块巨大的石头压在胸口,压抑的让人喘不过气来。我忍不住四下摸索,被肌肤被禁锢的感觉告诉我自己睡在了睡袋里,拉开拉链之后,我很快又找到了叠的整整齐齐的衣服、驱蚊虫用的电熏香、以及我的手机。
“我这是回到了.....”
看到手机上只剩下一半的信号以及那个日期,我揉着脑袋有些吃力的回忆着,这应该是我参加巨神夏令营的第二天.....不,是第三天。夏令营的第一天,我作为星之守护者的一员迎击了群星宿命里的敌人,然后治疗了一个叫拉克丝的后辈。第二天无事发生,我们都玩的非常痛快,在日落西山之时,我返回帐篷取东西的时候,就接续了来自虚空里的召唤。
如果手机里的时间正确,从昨天傍晚我失去意识到现在不过十七个小时,而那段不属于这个时空里的记忆长度却要以年作为单位。
紊乱的时间让我烦躁,我觉得自己要么做了一个漫长的梦,要么我穿越到另一个世界而后归来。为了验证可能性,我吞了口口水,下定了决心把手探到下面,手指并没有遇到什么阻碍,反而因为某些羞于启齿的经验,我的手指在几次实验之后变得亮晶晶的。
“不是梦啊。”我叹了口气。
老实说,接受“我曾经穿越到别的世界”这个设定并不困难,因为那个梦.....我的异世界冒险里更为神奇。你们能想象吗,有的人能通过读取别人力量流动的方式掌握别人的技能;有的人本体是一团人工创造的灵魂,再制造美丽的人偶在人间行走;有的女孩能把缎带变成各种各样的东西,顶着魔法少女的头衔却酷爱用火枪射击;有的年轻女孩背着战列舰的舰装,当她们愤怒的时候,便会地动山摇;
还有能把脂肪与能量正逆转换,外表却不发胖的神奇存在;有管男人叫妈妈的灰发幼女;有因为魔法诅咒变成幼女、好为人师的存在;有本体是能量生物、在濒死之际转化为碳基生物的存在;
还有一些我不熟悉的,比如与魅魔这个引人遐想的种族不相称的女大公,与那个男人有着复杂过去的玛蒂尔达,当那个男人还没有被谎言包裹的时候,刘璐、苏倩文、风见幽香、葛莉欧妮、永恒朱红这些出现在他真实人生里的名字.....
我们曾经分享同一片星空,但如今在我眼里天空已经变换了颜色。他们如今在何方呢,我是否也活在他们的回忆里呢?
很早以前我就明白,正如接受星之守护者的宿命这件事,正如被穿越这种事,有些事便是无解的结,越是思考便会越发困顿其中,但它的无解之处,就在于它的存在是如此显眼,以至于即便想要忽略它都很困难。
帐篷门口缝隙透出的微光照亮了塑料瓶的色泽,我拿了过来,拧开瓶盖喝了一口,酸酸甜甜的饮料喝下去,凉凉的感觉伴随着泡沫的冲击从喉咙扩散到胃部,让我情绪里的焦躁平息了一些,当瓶子转到背面的时候,我发现留给自己的小纸条贴在上面,昨天的我提醒今天的我自己正在节食减肥,不要过多摄入这些肥宅快乐水。
“管它的。”
我把纸条撕了下来扔到一边。
穿好衣服后我爬出来帐篷,我们把帐篷搭在了湖边的树林边缘,以在炎热的夏日、没有现代文明提供的制冷服务的地方尽可能过多舒服一点,当然作为享受阴凉的代价,这里的蚊虫也比其他地方更多,群星赐予了我们神奇的力量,只可惜它的业务范围不包括在生活里让我们变得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