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4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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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伦娜说的小声,但房间内的唐璜还是听到了。一般来说,二十来岁姐弟之间的感情已经很淡了,像雪华绮晶扮演的德·绍利厄小姐与她哥哥那种互相漠不关心的关系才是兄弟姐妹正常的写照,而爱伦娜显而易见的,有种对夏尔深深的依赖,并不是一个姐姐对弟弟的依赖,而是女人对男人的依赖。

在进入房间之后,菲蕾丝让流风铺满房间的每个角落,而后把信息传递回来,过了一会儿,她给了唐璜一个眼神,证明案发现场有所收获,而后在退出房间的时候故意摔了一跤,摔向爱伦娜的方向。

爱伦娜下意识的接住了菲蕾丝,菲蕾丝也顺势搂抱住爱伦娜,一两秒之后才重新站稳,她倒了个歉,爱伦娜也没甚在意,这件事就过去了。

楼上的房间忽然传来侯爵夫人嚎哭的声音,爱伦娜为难的摇了摇头,唐璜知道她不想暴露家丑,于是动了起身离开的念头,回去之前他问了最后一个问题:“哀格勒蒙先生当天在哪里?”

“先生他在外面鬼混。”爱伦娜冷淡的回答。

唐璜点点头,他坐上马车之后,吩咐车夫去德·封丹纳家,他之前已经派了谢丝塔姐妹兵里的一员和对方预约过了,现在过去也不算失礼。

“在抵达德·封丹纳伯爵府邸的这段时间里,说说你们的收获吧。”唐璜说。

“第一个卷宗里没有出现的新发现是夏尔的房间有男女欢爱过的痕迹,只不过我说不好是谁在这个房间里做出风流事;第二个发现就比较有意思了,爱伦娜不是处女。”

巴麻美顿时明白了菲蕾丝为何要在爱伦娜身上碰瓷,那是为了检查爱伦娜的身体状况,对于魅魔来说,鉴定一个女人是不是处女应该算业务范围之内的.....不,是拿手好戏。

“不过,一个未婚的女孩子就乱搞,有点....”

“这点你错了哦,巴麻美,十五六岁、十七八岁的女孩在男女交往上会更谨慎,这与她们比较天真、家教严格、并在婚姻上有着更高的期望有关。”

唐璜竖起一根手指摇了摇,接着说:“但是爱伦娜已经二十来岁了,她已经不再天真,父亲的荒淫也给她做了一个典范,并且她对婚姻也不抱着什么期望了,当今国王的几个姑姑不就是这样的典范吗?”

唐璜说的是路易十五的几个姐妹,因为王家担负不起把她们嫁出去的费用,也物色不到门当户对的人家去嫁,所以只好一直待在宫里,她们名义上待在冷宫,但吃喝玩乐样样不落,最强壮的军人、最风流的浪子、最多情的诗人、最渴望上进的贵族被国王当成礼物送给他的姐妹们,成为弥补她们心灵空虚的良药。

只不过这良药至多效果只能维持一两个星期,之后,良药就变成了药渣,被礼送出宫,再进一批新的良药。

巴麻美还是有点没法接受,她有一个可怕的、关于人伦方面的联想,而唐璜也联想到了这一点。他摇了摇头,当旧的道德体系破碎,而新的道德体系还未建立的时候,男盗女娼就是一种普遍现象。

在抵达封丹纳府之后,大法师受到了热烈的欢迎,其中百分之八十都是在问他的助手藤乃什么时候出版下一部小说,而唐璜在回答“在写了,在写了,没鸽没摸鱼”应付了过去。

这倒不是他敷衍,而是他准备假借藤乃的名义再写一本小说,这次是玛格丽特的《飘》与小仲马《茶花女》的结合,把背景建立在新大陆的独立战争背景上,讲述了一位援美英雄与巴黎一位交际花凄美感人的故事。

唐璜算是看出来了,现在的法国女读者的钱比男读者的钱好赚,法国男人吃喝嫖赌抽样样不落,就算出版小说,他们也会发出“设定合不合理,剧情好不好看,但我只是看看不买”的素质三连,而女读者们不会在意设定合不合理,而是看男女之间的感情,只要你写的够催人尿下,她们就会变成你的氪金母猪,个别狂热的文艺女青年还会千里送O。

而如何打动女读者?无数著名作家已经给他上了很好的一课,那就是卖人设。任何涉及到到男女爱情的名著里,其人设都非常鲜明,有些作家喜欢寥寥几笔,主要通过小说里别人的视角来勾勒自己的男女主角,比如司汤达、比如维克多雨果,而写短篇小说的欧亨利更是其中的佼佼者,他把外貌描写凝练到了极致。

也有巴尔扎克或者托尔斯泰这样喜欢通过超大段的描写的——通常是以环境描写作为开头,在某个密闭的环境里设置一个第三方视角,让第三方视角沿着某种轨迹移动涉及到人物,从额头自上而下到脚裸,或者从裙踞自下而上到头发,有序而有层次感的描写把人物的具体形象勾勒出来,这种大段描写往往会超过五百字。

当然,比较现实的一点是,巴尔扎克始终在暴富与破产的两端反复循环,他早年是个黄文写手,写几百法郎一部的小黄文,所以在文笔上偏向华丽繁复,同时这种手法也便于水字数,因为当时报纸连载或者交给出版社都是按字数算钱;

而托尔斯泰则是源于他思想里的矛盾性,一方面他是个进步分子希望解放人性,宣扬自由,另一方面他是个虔诚的信徒,希望以宗教来普度世间众生的痛苦,和平的改造社会寄希望于人们的自我觉醒,而矛盾性的体现,就是他把《复活》里啪啪啪的场面写成了机械流,啪啪啪很自由很解放人性,但啪啪啪的过程很沉重——

型月重工在托尔斯泰机械流的面前真的只是个弟弟......不过话说回来,俄国文学这样的机械流正是主流,果戈里、陀思妥耶夫斯基、车尔尼雪夫斯基、高尔基的作品通常都能品出一种沉重的味道,大体反应了19世纪后沙俄知识分子的矛盾性,像普希金这样歌颂美好满怀希望的浪漫派在俄国文坛堪称清流。

封丹纳伯爵不在家,是封丹纳夫人作为女主人招待了唐璜一行人,她客气的询问唐璜为何来到巴黎,正好唐璜也有点八卦想问问封丹纳太太,于是就把哀格勒蒙侯爵家的事透露了出来。

他问对了人,圣日耳曼区的妇女们一贯对领居家的家务事格外上心——当然是领居家不幸的那些事上,人不一定非要在客观物质上达到某个标准才算幸福,有时候仅仅是叙述别人的不幸,都能从中获得卑劣的幸福感。

“哀格勒蒙夫妇几乎处于分居的边缘,这是大家早就知道的事情,男的找了龙克罗尔家的女人当情妇,女的呢和前大师夏尔·德·旺德奈斯搞在一起。这主要是哀格勒蒙侯爵夫人背锅,她性子比较古怪,像奥尔良派那些反动分子宣扬的人人平等或者人性解放之类的,让她和丈夫合不来,在教育子女的时候,那种异常的价值观也影响到了四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