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你我入眠)
We will find you
(我们仍能察觉)
Acting on your best beha viour
(你昂起头颅挥洒自如)
Turn your back on mother nature
(拒绝对自然本原的服从)
Everybody wants to rule the world
(没人不想让全世界俯首)”
“《Everybody wants rule the world》”又一次在葛莉欧妮的庭院里响起,当她一展歌喉,曼妙的声音在歌剧剧场里回荡的时候,每隔几秒钟都会一团闪光包裹的人影具现在剧场的座位上,从舞台上看去宛如绽放的烟花一般。
当光影消散,实际存在的人物出现在自己的座位前,每个人都脱帽或者提裙向唐璜致敬,唐璜也回以微笑。
当歌声停下的时候,安布雷拉俱乐部的成员也到齐了,梦魇小姐退到一边,她是个脾气古怪的人,不对胃口的人绝不多看一眼,在一如既往以嫌弃的眼神看了几秒唐璜站在原本独属于她的舞台上后,她就与黑暗融为一体,不再发出声音。
在开场的客套之后,唐璜说出来与鲍赛昂子爵夫人提前对好的台词,宣称他的诺曼底之行一个是为了给对方治病,一个是为了偿还死灵法师优克莉伍德·海尔赛兹的人情,优在巴黎法师协会的会议上给唐璜站台,那么之后唐璜有所回报也算正常。
唐璜如果还要支使这些法国土著为他做事,就要展示令人信服的、关乎未来的场景,毕竟他们是基于利益而选择为现在的自己投资,如果连画大饼都做不到,那么这些逐利的动物就会离他而去。
无论怎么想,抛下朝气蓬勃、势头良好的产业去诺曼底一待两个多月都有点不负责任,而唐璜解释之后,法国土著们的神色好了很多,但大法师的下一句话又让他们眉头紧皱起来。
“诸位,你们有相熟的银行家吗?”
银行家大多是穿袍贵族,其中最激进的一部分是妄图在法国也建立一个英国式的君主立宪,把国王大部分权力剥离,而由他们这些挥舞着钞票的人分享。而唐璜的俱乐部里大多是佩剑贵族,传统的封建土地主,平胸保王党里接近核心的一批人,自然对他们很不待见。
“维里埃先生,你对我们夫妻有恩情,我一直很想找个机会回报你。”莱斯托拉德伯爵站起来说:“我可以借给你一笔钱,没有还款期限,也没有利息。”
“不,你那边要进行的粮食增产的对比试验以及农产品的深加工,可以预见成型以后,将会给我们所有在流通环节上有所贡献的人极大地回馈。”
因为唐璜“预言”几年之后的饥荒,所以来自南方的大地主莱斯托拉德伯爵几乎把全部的精力都放在如何让土地更肥沃,作物更高产,然后对作物的精加工如何产生更多的附加价值,堂堂伯爵竟像个泥腿子一样带着一帮专家顾问走访他治下的每一块田地,一待一整天,让想要个孩子的伯爵夫人都有点嫉妒.....嫉妒平平无奇的土地对丈夫更有吸引力。
她给自己的好朋友德·绍利厄小姐,也就是雪华绮晶写信抱怨这件事,后者又在把唐璜与椅子摇的吱呀吱呀的时候,当做某种趣谈告诉了唐璜。
莱斯托拉德伯爵喜欢往田地里钻并不是他喜欢面朝黄土背朝天,而是找到了一件可以让他释放激情、实现理想、带给他充实感的、可以称之为事业的东西,没有一个年轻人不幻想自己有一番作为,所以年轻的路易才会走向战场,只是苦涩的失败与凋零术对他身体的折磨严重伤害了他的感情。
所以不管做什么,只要前景美好,莱斯托拉德伯爵都会全力以赴来弥补自己的遗憾。一个人锐意进取总值得人鼓励,唐璜知道莱斯托拉德伯爵资金不充裕,但他依然愿意掏出无期无息的贷款,证明两个人之间除了利益,也确实有那么一些人情味可言。
正因为如此,唐璜更不能拿这笔钱。
“不,谢谢,路易,我需要很多钱,你们所有人加起来也未必能凑够的钱,所有我需要银行家,这些人名声不太好,但也是国内仅剩的、能满足我资金需要的人。”
“你要做什么?”封丹纳伯爵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