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5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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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白茫茫的、如同朝晖一样的色彩取代了黑暗映入她眼中,维多莉颤抖着,她以为自己看到了神国,但转瞬之间,空荡的世界有无数建筑拔地而起,人及往来车水马龙。

“不......”

维多莉痛苦的呓语着,因为她回到了熟悉的地方,那曾经是她的家,但她再也迈不进去的地方。但是,背后一双温柔的手扶住了她,她回头看去,一位白马王子温柔的凝视着她,前端的蹄子轻轻刨着土地。

“亲爱的,为什么不回自己家呢?”白马王子温柔的问。

“我的家?”

维多莉低下头去,那因为苦难变得昏黄粗糙的肌肤恢复了白皙细腻,她穿着奢华张扬的衣装,面前是神色恭敬的仆人,没有可怕而狠心的父亲兄长,在镜子里,看到一张幸福的脸。

时空再度变换,那象征着她苦难的伏盖公寓已经被漆成了红色,装修的富丽堂皇。维多莉刚要伸手确认些什么,就从美梦里醒来了。

梦里有多美好,现实就有多残酷,强烈的对比让懦弱的少女生出不甘心的感情:如果梦里是神的启示,那么我为什么不去努力争取那个未来?

而结果,就是少女接受邀请,平生第一次踏出巴黎,前往她不知道的修道院观摩学习。在她还在回味梦里的感觉的时候,一旁的安洁莉娜只感觉小腹的银纹带来燥热的刺激。

“神啊。”

圣女发出甜美的喘息,但身旁人却误以为是带着救赎意味的叹息。

维多莉·泰伊番算是《人间喜剧》里躺赢的典范,她原本在伏盖公寓受苦,结果因为伏脱冷的谋划一下子继承了泰伊番银行,在后面《红色旅馆》的主人公“我”的叙述里,维多莉已经成为当时最漂亮、最富有且待嫁的小姐之一,而“我”是她最中意的男士,但关于“我”的身份,因为作者去世的关系没有交代,线索就此中断。

第一百一十五章 赛查·皮罗托盛衰记:纽沁根银行(10)

1781年9月,第一批在之前战斗里受伤的伤兵与战争英雄们一起护送着团旗与缴获的战利品回到法国土地,在新大陆尚有有一支固守在纽约的英军,不过将军们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他们迫不及待的宣告他们的胜利。

七年之战始终是法国人心里的伤痕,令人难堪的是,比起竭力全力拖住普鲁士人的奥地利盟友、在东线节节胜利差点绝杀普鲁士的俄国盟友,法国只在前期对英国人取得了一场海战的胜利并夺取了一个岛屿,而在西线战场,只是报复性的掠夺了汉诺威等地,在西线被英王乔治二世率领的一支多国雇佣军击败后再无建树;

而在广大的海外殖民地,英国人夺取了法国诸多殖民地,以至于在签订合约,宣告第二次奥地利王位继承战争在西线结束以后,得意洋洋的宣称这是自古以来英国进行的最为高效和明智的商业投资,它的利润是如此丰厚,以至于以老皮特为首的内阁甚至畅想把海外殖民地把法国人赶尽杀绝,由英国人独霸海洋。

当然,在开战之前,法国人已经计算过他们要为这次战争支付的代价,作为法奥同盟的一部分,法国每年要为奥地利援助1200万弗洛林支援帝国军队(神圣罗马帝国)以及奥地利军,在奥地利收复西里西亚之前,永不与普鲁士媾和,并在西线战场派遣超过十万人的军队进行牵制。

作为回报,一旦战争胜利,法国将得到比利时,而奥属尼德兰剩下的部分将转让给西班牙,同时奥地利从西班牙手中接手意大利的领地。法国人有过计算,如果能得到富饶的比利时,哪怕把他的全部海外殖民地都丢给英国都是极其合算的行为。

然而,他们没有赢,在赌上国运的战争里满盘皆输。

以陆军大臣舒瓦瑟尔公爵为首的一帮人来看,枫丹白露条约的屈辱不亚于中国人看待鸦 片战争后的南京条约,丧权辱国四个大字横亘在他们心头,虽说在后来,舒瓦瑟尔公爵因为过于激进的复仇愿望,以至于在1770年福克兰危机,他鼓励西班牙与英国人对抗,并动员法国准备再一次与英国人打一场欧陆大战的时候,被得过且过心思的国王解除了职务。

讽刺意义的是,一个洛林人为法国人的事业殚心竭虑,他整顿陆军与海军,重新分配财政预算,拉拢西班牙与奥地利,预见了北美十三州与英国人的矛盾从而提前在西印度群岛经营,收购科西嘉岛,庇护伏尔泰推动启蒙运动,发展纺织业,而最后的结果,只换来了路易十五这样一句话——

“兄弟,我对你的工作非常不满,迫使我将你解职,24小时之内回到你的封地里去。”

好歹,路易十五没有连赐十二道金牌,老公爵心灰意冷的回到自己领地上,晚年过的倒也算舒坦,不过,他煽动起的复仇焰火,他在美洲所做的经营,他在欧陆外交上的努力使得独立战争爆发以后,当法国决心介入这场战争的时候,在欧陆上他并无敌人,而西班牙与荷兰成为了其盟友。

他做的一切终有回报,尽管法国人等待了这一天太久了。

更精明的人可以看到,法国人的复仇得偿所愿,但他们没有在战争里获得一丝一毫的好处,王室在介入战争之前,一年的债务也不过两百万里弗尔左右,而到了现在,财政大臣已经难堪的发现,即便法国的经济能够回复到战前水平,但每年稳定增长的债务会在十年之后让王室成为千万负翁,甚至更糟糕。

当他告知国王的时候,财政大臣立刻被解除职务了,他被视为宫廷里不受欢迎的对象。路易十六继承了路易十五晚年得过且过以及迷之乐观的风格,并未重视债务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