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6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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纽沁根男爵的金融骗局是如此经典,他在最大限度的收割了韭菜们毕生的积蓄后竟然没有引起一点反弹——这种反弹主要指的是针对银行家名声的指责,至于那些破产者是跑到美洲还是去举家自杀就不关他的事了。

欧洲的同行们差不多一个月后才明白纽沁根男爵的手笔,明白他如此运作的原因,于是纷纷称赞纽沁根男爵是最卑鄙无耻的银行家——不要误会,在这行,卑鄙无耻是极高的荣誉。

在创新的、足以载入教科书般的骗局下,赛查·皮罗托手下的团队没有 发现任何端倪,在他们眼里,原本红红火火恍恍惚惚的股市几乎一下子就垮了,在连续的止损措施后,红灯区首富的财富大大的缩水了。

而且,那些时常来赛查名下的风俗店消费的客人里,有三分之二破了产,以至于赛查的生意数额直线下降,而之前扩大生产而盖起的新大楼、扩大了一倍的服务人员不但没能产生利润,反而像头吞金兽一样每天都在吞噬赛查口袋里剩下的钱。

红灯区首富一度又想起了跑路,很快被自己的良心否决了。当然,此刻巴黎城外全是唐璜的人盯梢,无论是他还是纽沁根男爵都没机会走出巴黎,唯有已经明白了自己背锅侠身份的欧也纳在亡命瑞士的路上。

赛查想起了自己的老金主,泰伊番银行因为突然变更了继承人的原因,所以没有参与之前的投资,既没有盈利也没有损失,储备金充足,在泰伊番小姐的经营下确立以与她本人挂钩的兑换信用,然而,他的拜访获得了冰冷的拒绝,因为泰伊番小姐在落魄的时候在伏盖公寓有个妓女邻居,那妓女嫉妒泰伊番小姐在落魄里对男人仍有吸引力,所以没少明里暗里讽刺她。

懦弱的泰伊番小姐忍气吞声,视为自己苦难试炼里的一部分,当她化身银行家之后,之前的种种仇怨就一并涌上心头,只消她轻描淡写一句话,自然有领会意思的手下帮她把事情办好,很快,她的机要秘书也是她的监视者菲蕾丝就在一次晚餐后的聊天里告诉小姐某个妓女被人打断腿后又被针线活生生缝上嘴巴的奇事。

“啊,管不住自己嘴巴胡说八道的人落得这样的下场也正常,”维多莉轻描淡写的说:“不,我希望她们都落得如此下场。”

即便已经过上了新生活,看到自己仍然泛黄的肌肤,那些过去因为缺乏保养而变得又厚又柴的头发,维多莉就对充满一种难以言喻的愤怒,于是,经营风俗业的赛查就被迁怒了,维多莉巴不得这些妓女都死掉。

一无所获的赛查回到家里,沮丧的情绪笼罩了每一个人,而赛查的那些老对手们也开始准备落井下石。一个人针对另一个人并不需要太多理由,哪怕赛查什么都没做,光是他的立场与他在红灯区所占的份额,就已经让人对他产生敌意了。

威尔玛丽娜看在眼里,她也明白她的大哥是被什么人针对了,可是,只会挥剑架盾的她又能做些什么呢?那些天真的梦想转眼就有了现实残酷戏谑的回应。

压力变大的她只能通过躲在被窝里来缓解焦虑,在静谧的黑暗里仿佛回归了母体,唯有这时候她才不是被大家敬仰的勇者,而是少女威尔玛丽娜。

威尔玛丽娜知道自己不该屈服于幻想,逃避虽然可耻但有用......人们常常这样说,但幻想解决不了现实问题,过度的沉迷于幻想,沉迷于虚妄的世界,反而会让自己变得越来越软弱,越来越无能。

终于,在某次她被窝里爬出来,用毛巾擦拭自己汗津津的肌肤,她是个爱出汗的体质,到了春天以后稍微做点运动或者热一点就会流汗,让她白如羊脂的肌肤镀上湿润的光泽,所以即便很热,她也习惯穿着长袖长裙,保持表面的体面,而作为代价,她每天都要洗澡......尽管没有让人厌烦的味道,反而会有人问她洒了什么香水那么好闻。

这一次,唐璜的明信片从口袋里滑落,映入女勇者眼里,这代表了大法师一个承诺。因为过去的交集,威尔玛丽娜对唐璜略微有些好感,如果去祈求他的帮助的话......赛查严厉的警告又涌上心头。

威尔玛丽娜的心里也有一个天平,一边是唐璜所代表的、不确定的希望,一边是赛查代表的权威,每一天,赛查焦虑的神情都让她心里的天平一点点向唐璜那边倾斜,过去她之所以敬爱赛查,以他的言行为自己的人生指导是因为他在她眼里如同父亲或者兄长,无所不能,撑起了一方天地。

现在,赛查无所不能的形象在女勇者眼里渐渐崩坏,他的话自然也变得不再那么权威。威尔玛丽娜偶尔也会想,自己的大哥也是人,也会犯错,这时候就轮到有人来帮他弥补错误,重新支撑起理想的天地。

她虽然单纯但不傻,知道赛查的产业需要很大一笔钱以及一个信誉良好的大人物来担保,唐璜是个合适的人选。只是,世间没有没有无缘无故的爱,她想要说服大法师站在她这边,就要支付代价。

那天唐璜看向她的眼神,她心里多半有数,因而在下定决心以后,趁着赛查某一天不在家,她用心打扮了自己——不是作为一个战士,而是一个女孩子。当赛查的一对儿女惊奇的打量着小阿姨改头换面的时候,威尔玛丽娜抱了抱他们,带着凄凉的笑容。

“你好啊。”

对于威尔玛丽娜的到来,大法师显得并不意外,他吩咐人给女勇者斟满茶水之后便让他人退下了。

“最近的股市形式不大好,我损失了二十万,听闻皮罗托先生损失更多,而泰伊番银行又不给他贷款,想必他已经落到相当困窘的局面里.....你是偷跑过来的,诺斯库里姆小姐。”

“维里埃先生......你知道?”

“如果是那位红灯区首富自己有意,他肯定会亲自来,以期望凭借他的亲和力与口才说服我,在与我的对话里占据有利的条件,他不在,就说明他仍然不信任我,而你看不下去决定偷跑,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