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众所周知,巴黎的大法师里有40%的处男怪,40%的秃头怪,19%的变态,正常人只有1%,但要以贫穷而论,大法师们100%都是穷鬼,最后不管做什么,都要有银行家在背后支持他们。
似乎读出了费罗伯爵的想法,唐璜微笑着回答:“我已经拉到了另一家银行的赞助,所以捏死纽沁根先生,对我来说并不是什么损失。”
司法部的副部长点点头,从来都是他威胁别人,风水轮流转,今天轮到他来威胁,自然心里很不爽,巴不得唐璜和银行家斗个两败俱伤,谁都有落单的时候,能赢到最后的是谁还不好说呢。
于是,双方达成了一个粗浅的协议:唐璜这边要维持夏倍上校......不,夏倍小姐的事实,不许这位女士回到巴黎,而费罗伯爵那边则把纽沁根男爵疏通政府官员的证据随便栽赃到他看不顺眼的某个部下身上,以求洗白自己,顺带助力唐璜搞事。
艾露可长久的凝视着费罗伯爵夫妇略显狼狈离开的身影,用目光一直把他们送上马车,回过头来摆弄着自己如同火焰般艳丽的红发,说道:“那个人很犹豫,他对于就此舍弃银行家还未下定决心,更多的是对你的杀意。”
“这并不意外,我......”
唐璜刚想做出一个耸肩的动作,李琳就眼疾手快按住他的肩膀,把他的冲动强行压制下来,从这份力气和后脑软绵绵的触感来看,应该是索尼子没跑了。
他回头看了一眼,是正确答案,索尼子干脆就此把他搂在怀里,提供温柔的杀必死服务,她的女子力倒是比以前高了不少。唐璜对自己“后脑识人”的本事很满意,看着艾露可继续刚才的话题。
“我把夏倍上校扣在手里,也就是说主动权其实掌握在我这一边,费罗先生顾虑我以后会常常拿夏倍上校的事做文章,他自己不干净,觉得别人和他一样,所以犹豫在我和纽沁根男爵选哪一边,对我有杀意都是如此。”
“如果那个人遵守协议的话,你有把握扳倒银行家吗?”索尼子问。
“别傻了索尼子,我根本不可能拿到任何直接性的、能把银行家送到断头台的证据,回想一下,纽沁根男爵说他的项目能赚钱,是不是真的?纽沁根男爵说项目能如期完成,是不是真的?男爵他家中途闹离婚,是不是真的?
这些都是真的,银行家至始至终说的都是实话,是‘聪明人’们自作聪明的抛弃了纽沁根男爵,落到了男爵同伙挖好的坑里,从一个坑跳到另一个坑里,贡献了智商税,所以无法在这件事上追求他的责任。
他的确利用同伙散步了流言,可如果要把散布流言的人全部抓起来,巴黎的监狱怕是要关满一个旅,这个洛林佬最高明的一点在于,他把流言埋藏于无数个流言之中,让你抓都不好抓他的把柄。
至于贿赂政府官员,索拉卡,你可以念念法兰西的法律是如何规定的。”
对勾心斗角不感兴趣的星之守护者听到唐璜的声音警觉的抬起头来,一本厚重的书籍落到她眼前,薄荷卷女孩伸手抓住,轻松抬了起来,魔法少女的身体素质都很惊人,像木之本樱这样的,在小学生的时候就能挥动超大号羊角锤一般重的、并且没有配重的魔杖,从跑酷到铁人三项到潜行刺杀样样在行,让许多大人都流下了羞愧的泪水。
“在哪一页?”索拉卡问。
“第三页。”
唐璜只是看到索拉卡一个人站在房间的角落,双手背在背后靠在墙上,一份社交无能的模样很不好,恬静与自闭,清高与孤独之间是有区别的,所以有心想给对方找点事做,把索拉卡引入话题的讨论里。
不管薄荷卷女孩有没有理解唐璜的好意,她都认真的执行了唐璜的指令,一个美国高中生不大可能选修法语,所以唐璜还特意把上面的文字提前翻译了一下。
“只是罚款和社区义务劳动,并且义务劳动可以找人替代。”索拉卡读完之后吃惊的抬起头,“这不是在鼓励贪腐吗?”
“你该庆幸我们降临到这个时间点上,再往前推半个世纪,法律里甚至根本没有这一条,贪污算不算犯罪,全靠亲爱的国王陛下一句‘俺寻思’决定,毕竟‘忠不忠,一家老小进王宫’(指的是路易十五连续宠幸一家五个姐妹,且都是嫁过人的人妻,上演法兰西版‘五等分的花嫁’的事,顺带一提,虽然贵族们推崇巴黎标准口音,但波旁王朝前几任君主是带着口音的)。”
在拿死去的国王开了玩笑之后,唐璜接着说道:“所以,光是贿赂政府官员这条罪名伤不了银行家的根基......萝克珊。”
“嗯?”
“麻烦把我和费罗伯爵达成协定,出卖纽沁根男爵的事情告诉我们亲爱的受害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