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摆弄着七罪的头发,用现代化妆品和精湛的手艺帮她画了一个清纯的状,枯燥卷曲的头发散发着柔和的光泽,被可爱的粉色发带约束成双马尾,发梢与肩膀交错,七罪一直羞涩的叙述着自己的过去,等她讲完抬头的时候,看到镜中的自己,苍翠的眼睛瞪的圆圆的,她难以置信的摸了摸自己的脸庞。
“这是我?”她的表情瞬间变得阴沉,“你该不会是用幻术或者邪恶的法术欺骗我吧,我、我还是只雏鸟,你就算喜欢幼女我也不符合条件,肯定不会让你这个萝莉控变态满意,所以、所以请去找别人发情吧。”
唐璜叹了口气,随手一个爆栗叩在七罪头上,精灵泪汪汪的蹲下来捂住自己的额头,旋即被唐璜抄了起来,夹在腋下离开了房间。
第七章 于絮尔·弥罗埃(1)
唐璜把七罪拎进葛朗台小姐的房间,彼时欧仁妮正在偷偷流眼泪,这可怜的姑娘没有迁怒于人的打算,只是哀叹着父亲的不幸。
“有事吗,先生,抱歉,让你看到不体面的一样。”她胡乱的用手帕擦拭自己的脸庞,“如果是重要的事,请给我一点时间。”
“不是我,而是这位,”唐璜把七罪放了下来,“拿侬有事情要和你谈,我想你有权知道真相,并根据真相做出关乎自己未来的选择。”
“拿侬?”欧仁妮瞪大了眼睛。
“是我,”七罪不安的低下了头,“抱歉骗了你那么久,现在才是我本来的样子。”
七罪变成拿侬又变回来,欧仁妮这才相信了,这两天她经历的事情太多,已经到了对一切异常都麻木的能够接受的地步了......不,更让欧仁妮心灰意冷的是甜言蜜语与她私定终身的表弟竟然是试图谋杀贵族妇女的苦刑犯,据说还和邪教分子有关,更让身为虔诚信徒的欧仁妮感到反感。
精灵和葛朗台家的新继承人谈了好久,在了解来龙去脉后,这可怜的姑娘又哭了一次,直到第二天,她才穿着黑色的丧服、带着黑色的面纱说:“我决定继承父亲留给我的财富,尽管我数不清它到底有多少,这是葛朗台的责任。”
唐璜温和的回答:“我已经剔除了诅咒,但是,它残留的诅咒特性大约要花五十年才能消散,如果你执意监护这笔财产,可能这会让你的一生与沉重的责任绑在一起。”
“那就这么做吧。”欧仁妮平静的回答。
利用空间压缩技术,唐璜把葛朗台储存的一波币的财富运回了他的领地,又故意在巴黎转了一圈,放出谣言说他掌控下的纽沁根银行已经得到了整整一波币的注资,人们看到真金白银运进银行的金库后,对纽沁根银行恢复了信心,由此纽沁根银行彻底恢复了信用,甚至比前代更甚。
当然,唐璜与欧仁妮达成过协议,在诅咒完全消散之前,这笔财产完全由她本人监护,即便中途她不幸死去,大法师作为一波币的监护人也要等到财富彻底没有诅咒后才能使用,并且只能用在慈善、医疗、教育等公共事业上。
在双方实力不对等的前提下所签署的协议,想要维护只能强势一方的道德水平以及形势带来的利益走向,而唐璜打算遵守这个约定,只因为他尊敬欧仁妮,一个心灵美的超乎寻常的人类,正因为时代里人人都在向钱看齐,这样淳朴的人才越发值得珍惜。
小格朗维尔的婚事最终没成,不过他也不是没有收获,葛朗台小姐把象征性的一法郎的价格贱卖了葛朗台家的葡萄园给检察官,以感谢检察官在这件事里提供的帮助,使得年轻人的收入一下子超越了他的老爸,结婚的对象可以放宽一些,考虑那些姿色迷人但可能没有太多嫁妆陪送的小姐。
在巴黎养伤的德·蓬丰得到了欧仁妮八千法郎的馈赠,欧仁妮终于想起了沐乐,在知道沐乐决心投身舔斗士的行业之后,她虽然不理解,却也放下心来,在小格朗维尔和菲蕾丝分身的保护下变卖其他家产,遁入安布雷拉修道院度过了余生。
包括安洁莉娜在内的银纹姐妹会都考虑把她发展为新的会员,但每当凝视欧仁妮恬静的面容与祈祷的模样她们都打消了念头,因为银纹姐妹会都是有着强烈欲望的人,而欧仁妮不是,所以她最后成了修道院的财务总管;
而对修道院抚养的孤儿们以及小修女们来说,这位外省的大姐姐既吝啬又慷慨,她总是精心计算着每一个子,又把这些节约出来的财富投入到公益慈善当中。
“不过真的没想到啊,在缺钱的情况下,你会放弃那位价值一波币的女继承人。”萝克珊说。
“有些钱不能接。”唐璜微笑着回答。
“有些钱不能接,有些人却能绑回来。”
雪华绮晶的手指戳在七罪的脸上,后者被写满咒文的缎带五花大绑却仍然艰难的转过头来,试图去咬她。蔷薇少女轻松躲了过去,嗅了嗅说:“主人,她似乎是个原装货呢。没被你动过什么手脚。”
“我抓来她是因为我把菲蕾丝派出去护送葛朗台小姐前往巴黎,所以我缺了一个侍女,那么,把葛朗台家的女仆借过来填补位置空缺不是理所当然的事吗?”
“借?”